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的,跟以前對著她的時候天差地別,詩琴咬了咬牙:“我聽說了你因為親近鳶尾,招惹爺生氣了,擔心你才來特地找你出來。”
長福表情狐疑:“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詩琴嗔了他一眼,“詩畫嫁了,以前的老人們就剩了你我,還有長安他們,我們倆又關係最好,我不關心你還能關心誰。”
這世上向宋子北那樣油鹽不進的男人是少數,再說就是宋子北那樣的男人不是也為秦兮破個例,更何況是長福了。詩琴嬌聲說了幾句,長福那點疑惑就沒有了,看著詩琴的笑臉發愣。
“這些日子我見爺又不愛去鳶尾那兒了,不會是因為你們那回事吧?”
“你可別亂說,我跟鳶尾姑娘能有什麼事,那一次是誤會,爺也沒有生我的氣。”這話長福說的氣虛,他能感覺到那次主子是生氣了,連著到現在出門都不像以往那麼愛帶他,而是帶著長安他們。
“我當然知道你們什麼都沒有,我還能不知道你的性子,你就是再愛俏,可不可能對主子的女人動手。”詩琴說著湊近長福的耳畔道,“你我自然是知道的,但就不知道鳶尾那兒是怎麼想了。”
長福捂住了她的嘴,眼睛瞪大:“我曉得你嫉妒她受主子寵愛,但你可記住了,這話不能亂說,要是讓主子知道了,我跟鳶尾姑娘都得沒命。”
“你瞎著急個什麼,詩畫嫁人我也想通了,我相貌平平爺這輩子估計也看不上我了,前些日子爺還提起我嫁人的事,若真是要嫁人,比起外面的那些人,你覺得我更傾心誰。”
詩琴眼睛忽眨忽眨,嘴巴翹起,讓長福心猛地跳了起來:“你哪兒相貌平平,我瞧著你比府裡許多丫頭都要好看。”
詩琴捏著帕子嬌笑了一聲:“你看看你的傻樣,要是我沒照過鏡子,怕真的要以為自己美若天仙了。”
長福連忙擺頭,說了許多好話,還抓住了詩琴的小手,見她沒掙扎,整個人都燥熱的不行。
“我會提鳶尾的事,其實也是關心你,你曉得爺這幾天為什麼不去她屋裡不?”
“因為什麼?”見詩琴神神秘秘的,長福不由有些好奇。
“我聽那天進屋的小丫頭說,爺不讓鳶尾喝避子湯,鳶尾拿著碗咕嚕就把湯喝下去了,爺當時臉色就變了,覺得鳶尾心中有別人,所以才這幅樣子。”
說起這個詩琴是憋著氣的,巴不得快些把秦兮弄死,因此對著長福也更加盡心,握著他的手道:“雖然比起來你跟爺,一看就是爺好,但是鳶尾一向跟其他丫頭不同,我就怕她看上了你。”
才得了詩琴傾心,長福正是虛榮心膨脹的時候,聽到詩琴那麼說,還真覺得有那麼一回事,想著秦兮跟他聊天笑顏如花的模樣,手腳忍不住發冷。
要是鳶尾真那麼眼瞎,他不是會被主子五馬分屍了。
“你別嚇我,我跟主子云泥之別,她怎麼可能看的上我。”
“萬事沒有絕對,你想想這院子你識字的不止是你,但她偏偏找了你,你再想她若是心中有爺,這認字不該求爺教她,但是她偏偏選了你,你自個說說你是對著你更開心,還是對著爺更開心。”
長福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見過鳶尾跟主子相處的模樣,比起跟他說話,鳶尾對著主子的表情算的上是敷衍了,就像是身不由己被迫成為主子的通房。
他一直都察覺的到她不喜成為通房,成為爺的女人,但他從來沒想到過她會對他有心。
見長福嚇成這樣,詩琴暗裡撇了撇嘴,這樣的軟蛋竟然還以為她會傾心與他,簡直是個十足的大傻瓜。
“你也不用害怕,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說不定是我們猜錯了,鳶尾沒有那樣的心思也說不定。”
長福連連點頭:“一定是我們想多了。”
嘴上那麼說,但長福心裡卻是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避著秦兮走路,最好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不管是不是想多了,你都該約鳶尾出來說清楚。”見長福不理解的看著自己,詩琴認真道,“就怕鳶尾姑娘對你是真的動了心,動心這種東西時間越長,越容易露出痕跡,要是讓爺知道你們就完了,所以你得約她出來說清楚,要是是我們誤會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那要是被爺知道我約她出來見面怎麼辦?”要是被抓到了,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別在瑾落院談不就是了,院子裡面到處都是眼線,你跟她約在院子外面,就裝作無意間撞見,閒話兩句不就好了。最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