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營外大喊:我要見你們管事的。
這麼一個雜物兵也學人來當說客,燕軍抱著姑且一樂的心態還真的接見了他。
雜兵同志開門見山,問:可知我為何而來?
燕將回道,只為趙王。
雜兵同志滿意地點頭,又問,閣下可知張耳陳餘何許人?
對:賢人也。
“不錯,算你們有見識。只不過你們知道張耳陳餘現在最想要什麼嗎?”
“廢話,當然是在想怎麼把他們的趙王給弄回去。”
雜兵同志等的就是這句,此刻他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他用看白痴的眼光將對面的燕國將軍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才慢吞吞地說道:
原來閣下是不懂裝懂。張耳陳餘最想要什麼?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
昔日,武臣與張陳二人,以區區三千兵馬起步。披堅執銳攻克趙國幾十座城池,從而收復趙國故地。此三人功績相當,若真要細究,恐怕還以張耳陳餘為甚。
此刻他們三人,確是武臣為王,張耳為相,陳餘為將。只是你以為憑張陳二人的學識會甘心屈居他人,僅為卿相?!張陳二人賢名在外,極諳遠慮,屈居武臣之下只是權宜。因趙國初建,局勢未穩,無法三分國土各立為王,三人這才按年齡長幼,推選武臣為王,以求維繫趙國民心。說白了,武臣能為趙王,一非才二非能,只痴長几歲而已!
如今,燕軍囚禁趙王,張耳陳餘為將相卻只遣使者,不做他法營救。可見,張陳二人實想借貴軍之手除去趙王。如此一來,他二人既就可名正言順,兩分趙國各立為王,又可打起為先王復仇之旗號,攻打燕國。
試想,現如今應付一位趙王你們就很吃力,又何況兩位能力卓越的趙王相互照應,空舉國之師,以復仇之名攻打燕國。屆時,趙軍必定群情激憤,要攻克燕地如同探囊!
雜兵同志說到這裡忽然住口,不再繼續侃下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是你們的趙王,我們這廟太小供不下他這尊大菩薩。二位好走,不送!”
當日,趙軍就看到這樣一幕近乎奇蹟的場景。
他們悠閒出去散步的趙王又輕鬆地回來了!唯一區別的是,上回武臣是自己走出趙軍大營,而這次卻是坐著車回來的。而為趙王執鞭趕車的人,赫然正是那個“秀逗了的雜兵”。
不費一兵一卒,不割尺寸之地。
趙王武臣又回來了!
就這樣,勤雜兵同志用事實向同伴們證明了他說的不是夢話,只是事實!
說到這裡有個問題相信大家一定很想知道。
這位勤雜兵到底姓甚名誰?
很抱歉,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史書很詳盡地記錄了他的言行,卻未出現他名字。姑且就讓他們稱呼他為“從不說夢話的勤雜兵同志”吧。
因為這次意外,趙國和燕國的這場仗最終不了了之。而親身經歷過綁票事件的趙王武臣,終於也有了陳勝當時的覺悟。幾個月之後,他將韓廣的母親送去燕國,繼趙王武臣後,秦帝國的土地上,又多出了個復辟政權——燕國,多了個王——燕王韓廣。
其實多出的遠不止趙王武臣、燕王韓廣。復辟這種事就好比偷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
陳勝完全參透了這句真言,現在的他已經相當習慣“造反”和“被人造反”。
齊王田儋
田儋,男,狄縣即山東高縣人。生年不詳,卒於前209年。
田儋為戰國齊王田氏的同族。他與堂弟田榮、田橫(田榮田橫為親兄弟),是當地有勢力的人物,而且宗族強盛,在當地很得人心。
早在陳勝起兵在陳縣自立楚王的時候,就派遣周市進攻並收復了魏國故地。
請注意這位的名字叫周市,和那位周占卜師僅一字只差,卻毫無瓜葛。
戰國七國的地理位置,有句順口溜可以說得很明白“齊、楚、秦、燕、趙魏韓,東、南、西、北、到中間”。具體的省市轄區不論,六國大體方位就是東齊,南楚,西秦,北燕,相對這四國,趙魏韓在中間。
請大家記住這個順口溜,因為打仗最基本的就是搶地盤。搞清楚哪塊地盤在哪,將非常重要。本文中,打仗的問題已經出現,且會頻頻出現。
周市拿下魏國故地後,很自然地繼續向東攻打齊國地盤。當軍隊打到狄縣,即山東高縣的時候遇到頑強抵抗。駐守狄縣的秦軍在地方官員的帶領下,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