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卻自己響了,楚凝看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小雅。”
“阿凝,”於小雅電話裡的聲音很冷靜,透著悲傷的冷靜:“阿凝,我要和王棟樑離婚。”
認識了十多年,同一個通訊地址下生活了十多年,楚凝是瞭解於小雅的,於小雅的冷靜是暴風雨後的冷靜,是毅然決然的冷靜,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冷靜。
都已經有了孩子,怎麼會有人輕易的談離婚呢?是因為那個讓人寒心的婆婆?還是因為那個同樣讓人寒心的丈夫?
楚凝像看到一個在懸崖邊上人,緊張又不敢驚嚇她,只能用慢而堅定的語氣說:“小雅你現在哪裡?在家嗎?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於小雅說:“在家,有阿姨陪著我呢,你放心吧。你下班後過來就可以了,晚上六點,我和王棟樑談財產分割,你來幫我撐撐場面。”
楚凝還是不放心,又補了一句:“小雅,你,還有鑫鑫,還有我呢!”
“嗯,我知道。”於小雅掛了電話。
這是一個不小的訊息,楚凝拿著電話腦子裡在分析於小雅離婚的原因,真正離婚的可能性,財產分割比例,回過神來才發現溫蒂還站在旁邊。
這時候,柳晴站起身走了出去,溫蒂看著柳晴關了技術部辦公室的門,再次確認辦公室裡是真的沒有了人,她拉著楚凝想接著剛才的談話,更深入的談話,關於那個甩了她們倆個的負心漢的談話。
從來只有她溫蒂設個陷阱害人捕人,她還是第一次中了別人的計,有苦難言。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想賴上一個男人還不容易麼?男人,不就是下半身動物麼!勾引他,挑逗他,上了他,懷上他的種,帶肚逼婚。
溫蒂正想開口,楚凝卻說:“溫蒂,我現在有些忙,不好意思。”
這就是外企的逐客令,溫蒂面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她現在是要把楚凝劃為共同陣營的,還沒到將楚凝當作瑞貝卡來對待的那一刻,她訕訕的說:“我去朋友們去查查,等有了結果來告訴你哈。”
她指的是查池崇陽。
…………
人是不禁唸叨的,說曹操,曹操到,溫蒂一走,池崇陽的電話就來了,他好像比楚凝更早得到訊息,他說:“r;我幫於小雅請的阿姨說,於小雅要離婚?”
“是的,她剛給我打了電話。”
“哦,你不要擔心,白天先好好工作,我會再多派幾個人去於小雅家裡的。”
“好。”楚凝簡潔的回答,池崇陽聽不出她有任何情緒。
可是,池崇陽知道她是那麼的聰明,溫蒂都已經在猜自己來了b公司,她怎麼會猜不到呢?只怕她早早的猜到了,只是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吧。
人,總是下意識的去隔離對自己有害的資訊,理性如她,更是吧!
本不想瞞太久,但是也不想這麼早的讓她知道。
溫蒂,他本來想就這麼算了,這其實不是他做事的風格,他自小便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只是,怕她不接受,便得饒人處且饒人。但,這隻蒼蠅,還是壞了他的事。
池崇陽又撥了一個電話,很快那邊接通了,電話那頭的女人在輕笑著:“boss;這這是催著我上班嗎?讓我再多休息兩天吧。”
“瑞貝卡,你現在在哪裡呢?”
“家裡啊。”
“哪個家?”
“h城的家麼。”
“誰的家?”
瑞貝卡哧哧的笑著:“,不可以過多的過問員工的私生活哦!boss。”
池崇陽也不點破,說:“有件事。”
“您說。”
“開掉溫蒂。”
“你以為我不想讓溫蒂倒黴嗎?全公司都知道我最討厭她!可是我怎麼開的掉她啊,a公司又不是國企私企可以利用人際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外企透明的很,全靠工作能力說話。”
“既然你認為你開不掉她,那為什麼離職的時候圖一時之快?!”
“啊?”瑞貝卡運轉著腦筋,遲疑的猜測:“怎麼,溫蒂找楚凝麻煩了嗎?還是,溫蒂壞了你的事?”
池崇陽沒有回到,只是說:“沒有辦不辦得到,只有想不想辦。”
“說白了吧,boss;你想讓我給robin吹枕邊風,是吧?”robin;a公司的財務總監,溫蒂的頂頭上司,瑞貝卡苦笑:“老闆,拋開老外將感情與工作分的很開不說,您,真是高估了我在ro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