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兒啊,我來這裡也有段日子了,吃米的次數太少。大多數時候都是吃麵的,就算有米,也都是陳米,在中原這種米都沒人買的。”
“好事兒是好事兒,這個誰也不能說不好,可問題是咱們求州這地方,沒法種水稻的。當然這也不能怪刺史大人,他要是不試驗一下,咱們也不知道啊,現在可不就都知道了。”店夥計笑著說。
嚴誠厚哦了聲,又問了些別的,這才給了店夥計半吊銅錢,店夥計歡天喜地出去了。
嚴誠厚也不在求州多待,帶著大車和僱用來的工匠,出城返回了鎮西縣。
這些日子,楊澤可沒閒著,整天只是不停地在研究茶磚的製作,在製作方法的理論研究上,終於算是邁出了一大步,可卻沒法實踐,所以和沒研究出來,也沒什麼兩樣,不能製作出他想象的茶磚,主要原因就是現在是冬天,發酵比較困難,由於製作方法落後,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得等天氣轉暖才能進行。
馬上就要過年了,鎮西雖窮,可過年的氣氛卻是和中原沒什麼兩樣,家裡有餘錢的百姓,無不給孩子做身新衣服,街上盡是亂蹦亂跳的小孩子,滿城撒歡著。
這天,菜菜來找楊澤,對他道:“往常過年,以前的縣令總是叫人放爆竹,啪啪可響呢,你怎麼不叫人放呢,是嫌爆竹貴嗎?”
楊澤笑道:“你看我是嫌東西貴的人麼,爆竹那玩意也就是聽個響,再沒啥好的了,你要想聽也成,等今年除夕夜時,出來看熱鬧就成,我叫嚴誠厚去州里辦年貨,讓他買爆竹了。對了,你來找我,不是就為了說爆竹的事兒吧?”
菜菜道:“嗯,是有別的事兒。我聽別人說,你這些天一直髮愁,是研究製作茶磚的事吧,找不到辦法,對不對?”
楊澤心想:“不知誰那麼嘴快,竟然和她說這事兒。”他搖頭道:“辦法是有的,只是現在天氣冷,茶葉不好發酵,二來也沒有合適的茶葉,估計得再等等才行,那時候天熱了,才能開始製作,你問這個幹嘛?”
菜菜道:“你不知道麼,你剛來時不是送了我家很多東西麼,那裡邊就有你說的,那種發酵過的茶啊,但不是茶磚,還不少呢!”
楊澤一愣,道:“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從長安來鎮西的路上,大肆採購,見什麼東西好,他就買什麼,但就因為買的太多,有些東西買過就忘了,實在是記不住,再者他買茶其實也就是為了送人,自己是不怎麼喝的,而發酵過的茶在中原價格不便宜,是給富人喝的,他買茶時一聽人說好,價錢又高,就當好茶買了,當時根本不知道那茶是用什麼工藝做的,過後自然就更想不起來了!
楊澤大喜,道:“你那裡有發酵過的茶?哎呀,這可太好了,我還讓嚴誠厚去州里買呢,沒想到你這裡就有,能不能還給我,讓我好好研究一下!”
菜菜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小姑娘微微一笑,道:“東西送給了我,還想往回要,這個你就不要想了,想了也是白想。因為我忘了放哪兒了!”
楊澤聽了她這話,眼睛一眯,心想:“看來她還是想去找那個什麼王子啊!嘿嘿,現在馬有了,就差路費了,她這是想在我這兒弄點兒路費出來,我送了她家不少東西,可就是沒有錢,誰說小姑娘的心思不好猜,我這不是一猜就猜到了!”
想明白了,楊澤便道:“其實,你那茶找不找得到,都沒什麼關係,反正嚴誠厚也快回來了,他會帶回來。”他很無所謂地一攤手,搖了搖頭,表示無所謂。
果然,菜菜的心事被猜中了,她不瞭解禿嚕渾那邊的情況,不知道因為大方禁止和禿嚕渾各部落通商,所以大方的錢在禿嚕渾是不流通的,沒法用,而禿嚕渾那邊也沒有貨幣,所以她要是出門,有沒有錢都無所謂,還不如灌上幾皮囊的酒,去了草原上用酒換啥都能換來。
菜菜見楊澤無所謂,她便有所謂起來了,拉住楊澤,道:“哎,你怎麼這樣啊,我那兒可有一大包的茶呢,你要是不要,丟在屋子裡面長毛麼?你給我兩貫錢,我就把茶還給你。”
楊澤想起來王妃託他辦的事兒了,要看住菜菜,不能讓她去草原上亂跑。於是,他便道:“你想要錢,這個容易,也不用你還我茶,那茶還是給王爺喝吧,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你輸了,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要是我輸了,那就給你兩貫錢,你看如何?”
菜菜歪著頭,想了想,道:“什麼條件?你得先說,我要是能辦到,才能和你打賭!”
楊澤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好笑,和我打賭,你輸定了!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