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詐欺。”很卑鄙。
“沒錯,你欺騙少男的心。”讓他們認為人人有希望,只要再多加把勁。
唐弄曙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扯平。”
要喜歡誰是人家的自由,無法約束,她總不能用著抱歉的眼神,一個個對他們說:“我不喜歡你們,請你們也不要喜歡我。”
“聽聽,多妖孽的說法,對了,那天那個‘送貨員’,不會也是你的裙下臣吧!”許青芳的語氣中帶著譴責和一絲絲興奮。
春風鎮不大,能玩的地方有限,她們都專五了,眼看著畢業在即,實在找不出幾件新鮮事可供茶餘飯後。
一提到風間旭二,唐弄曙怔愣了一下。“不是。”
“不是?”怎麼可能
“不用懷疑,本人的話千真萬確,我實在看不出他哪裡為我著迷。”繃著張臉、從頭到尾都沒笑過,她覺得他不要討厭她就好,還著迷咧!
“聽小河說,那男人是在道上混的,好像還混得不錯。”一身寒意,近身者凍為冰人,又名人體冰風暴。
小河是關月荷異卵雙胞胎弟弟,兩人超不像的,偏偏關爸關媽將姐弟倆取名幾乎一模一樣,一個叫月荷,一個是月河,常常分不清在叫誰。
大夥為了區分,姐姐是大月,弟弟成了小河,再也不會喊錯人了。
“不是吧,他說他是開店的,應該只是長得兇而已。”又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開什麼店?”黑店許青芳一問後,自行在腦裡浮現答案。
“不知道。”
“不知道?”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查清楚
遜咖。
“喂!別逼供了,吃餅吧。”
口中雖說不想聊他,但腦中卻不由自主的伏現那個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她想象著拿下墨鏡的他是何長相,該不會只有一雙綠豆眼,小得要用眼鏡遮醜吧?
每天接觸到的男同學都是那種不成熟的小男生,幼稚、無知、不長進,整天混吃等死,除了泡美眉外一無是處。
而風間旭二嘛,她不得不說他有一種真正男人的味道,話不多,但很有型,看起來冷酷無情、一臉冰霜的模樣,可行為卻顯示他是多情的人,而且感情豐富。
想到在火車上,他溫柔的為那個吃到嗆到的死小孩拍著背,忍不住一笑,那畫面說實在的還真有一種奇異的協調感呀!
“你們三個還真有閒情逸致,都快考試了還能窩在交誼廳裡閒磕牙。”優哉得令人嫉妒
春風專校校內各項裝置十分完善,與一般大專院校相比毫不遜色,尤其是她們現在所處的交誼廳,最多可容納一千兩百名學生,正好是學生的總和。
這裡面進駐了複合式咖啡廳,除了咖啡還有其他茶飲、簡單的餐點,而且還能無限上網,營業時間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是學生下課最愛流連的地方。
所以在這裡,想見、不想見的人往往會不期而遇,避都避不開,譬如三人的死敵——鎮長和學校理事長的女兒,言麗雯。
三人互視一眼,苦笑在心,歡樂的時光由來最短暫,匆匆而過。
“考試是給笨蛋進步的空間,以我們的程度用得著看書嗎?”浪費時間。
說得好,果然有見解,毒舌派的許青芳是唐弄曙最欣賞的,她直率的性格和她姑姑很像,口氣很衝,不怕得罪人。
“你說誰是笨蛋唸書是學生本分。”她太張狂了,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
許青芳一揚眉,說得更毒。“儘管自我安慰吧!笨蛋,我用腳指頭填考卷都比你高分。”
不是在吹牛的,當年她可是以全國榜首的身分入學,沒有弱項只有強項,每一科幾乎都能輕輕鬆鬆拿滿分。
幾乎而已。
因為還有人比她更厲害,過目不忘、記憶力驚人的唐弄曙能將課本倒背如流,橫的斜的跳格念都成。
可是為了維持她極需幫助的假相,她都刻意讓賢,有時考個全校第二名,有時就掉到十名以外,讓人以為她發生什麼事而心疼不已,更多的關心一擁而至。
“你……你別太囂張,待會你就得意不起來。”看誰笑得最大聲。
生性傲高傲的言麗雯可以說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在國中前可說沒受過任何挫折,被眾人眾星拱月地捧得高高的,她一直認為沒有人比她更受歡迎。
一入專校,她立即被貶為襯托的綠葉,不論走到哪裡,別人口中討論的永遠不會是她,公主的尊榮已離她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