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我父親。”他是旭二。
愣了一下,她才明白他的意思,失笑地揚起眉,“你幾歲了?”
“三十。”他毫不思索的回答。
“我二十歲,可是……”她故意嘆了一口氣,滿臉惋惜。
“可是什麼?”他問得很急,一滴油漆不小心滴到她的鞋面猶未發覺。
唐弄曙用刷子刷向他的臉頰。“你比我還不成熟,因為是幼稚園園長的因素嗎?”
幼稚園等級。
呆呆地站著被刷的風間旭二摸了摸臉,然後說了一句讓人覺得很冷的話。“不是,我童心未泯。”
一群烏鴉飛過頭頂,呼~好冷。
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童心未泯,光看那張臉也看不出童字號,看得出是個人就很不錯,他還戴著很酷的墨鏡。
墨鏡?!
笑聲方歇的唐弄曙這時才想到,三番兩次與他碰面時,他似乎都像見不得人,不分室內室外都戴著,是要酷還是想遮醜呀!
“你可以取下墨鏡嗎?”真想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樣,希望不會很爆笑。
“不能。”他馬上防備地退了一步,以手護著。
“為什麼不能?”看他戒慎的模樣,她心裡不太痛快,微慍。
不是說每一個男人(包括小孩)都會對她百依百順、服服帖帖,但起碼不會惡臉相向,把她當毒蛇猛獸防著,他的動作讓人很受傷。
他傷了她恍若弱柳美人的心,如果她真的孱弱得風一吹就倒,此時恐怕傷痕累累了。
“畏光。”很好的理由。
她維持最動人的微笑角度,美目盼兮。“你是吸血鬼後裔?”
“不,眼睛開過刀。”多年以前。
“近視、老花眼、散光、白內障?”想騙她,門都沒有。
“車禍。”他說得面無表情,好像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嘴角微揚的冷峭卻透露一絲殘佞。
“啊!”表情一怔,她顯得錯愕。
她的直覺很少出錯,難道看走眼了?他毫無車禍重創後的跡象。
“唐……唐同學,麻煩你過來一下。”許青芳在一百公尺外招手,神情緊張。
嚇!別看向我們、別看向我們,我們喊的不是你,園長老大。
風間旭二一轉頭,三人竟覺一股殺氣掃來,頓時慌亂的跌成一團。
“平時惡膽如牛,怎麼這時候全讓老鼠給叼了?!”可恥呀!
許青芳和關月荷一人一邊將唐弄曙拉到角落,關月河在前戒護。
“你不怕他嗎?”
“怕誰?”
“園長老大。”
一顰眉,她低笑,“你們不覺得他很可愛。”
“可愛?!”
三道抽氣聲同時響起,發出尖銳的驚呼,但又怕人聽見的趕緊壓低。
“我姑姑說看人不能看表面,瞧你們見鬼似的表情,真叫人失望呀!”她不無欷吁的搖著頭,感嘆心魔無處不在。
“但是相由心生,一個人的氣質是可以培養的。”
“喔,所以你們覺得人是好是壞是會寫在臉上?”唐弄曙綻露微微一笑。她笑起來像個天使,難道就代表她的心純真善良一如初生的娃兒?
許青芳三人看到她異常的甜笑忍不住心中發毛,糟了,根據他們多年來對她的認識,這女人現在心中一定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
“是不一定啦……”最佳反證就在眼前。
“那你們覺得他這天生看起來就是惡人的人,和我比起來誰比較壞?”
“當然是……”關月荷被許青芳用力拉了一下,最後一個“你”字硬生生截住,膽敢在唐家小魔女面前光明正大說她心黑,就等著下地獄去吧。“……他吧:。:”
園長老大贏面應該也不小,畢竟一出場氣勢就先勝一半。
“他嗎?”唐弄曙露出有趣的眼光,“那就來證明看看好了,你賭多少?”
“嗄?”證明什麼,又要賭什麼?
她不要哇,跟這惡女十賭十輸,她早學乖了。
許青芳佩服的看著唐弄曙,“你真的不認為他很可怕,渾身冷颼颼的?”她們才一靠近,就感到冷氣由腳底竄起。
“夏天到了,正好消暑。”不用怕酷熱。
“你……你比他還可怕。”敗了,甘拜下風。
“會嗎?人家我可是看到毛毛蟲就會尖叫的弱女子吶!”一說完,她眼底漾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