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確實立盟。”
“那何必再動干戈?難道——”
“放心!寒某話既出口,便絕不會反悔。即算是,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我也會遵守。
寒某絕不會背盟!”
“那又為何——?”
“鳳教主該很清楚。這盟約的關鍵人,在於他!獨孤寂心的推論,確然有他的道理在。
我也願意相信,他的推論。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夠不夠份量?這僅是,一個純粹的試練。無須太過在意!”
“什麼夠不夠份量?”司徒蕾忍不住插嘴。
“夠不夠份量擔當起,‘修羅海’與‘鬼舞教’的見證人與聯絡的工作?寒某想要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司徒蕾靈機流轉的雙眸,透出剔心的智光。“他並無承諾,要作為你們之間的見證、聯絡人。”
“提議既是他出的,自然就該由他負責。”寒冰心絲毫不懈如刀的口鋒。
“他不過是提議,並非決議。決定的是你們,並非他。更何況,他方自傷愈,又怎能與你交戰?”
“司徒盟主,你非是他,又怎能替他定論?”
“你也非是他,又如何為他下主意?”
兩人口語相互交鋒,並不留情。
寒冰心兩眼放光,直盯著司徒蕾,道:“那司徒盟主,是願代為此盟的聯絡人?”
“有何不可?”司徒蕾口氣下緩,衝著寒冰心道。
“自然可以。下過,你也得讓我試試。”
“試?”
“試試,聞名已久的‘白手’,到底有沒有份量,足以擔任,該盟的見證與聯絡人?”
司徒蕾一心想替獨孤寂心攬下這一場鬥決。因此,她想也不想,便應承道:“好!就讓本盟主,領教領教寒先生的‘修羅九絕’。”
現場情勢又陷入一觸即發的灼境!
公孫楨收到線報,很快的做了評估後,向那昆汗道:“那老哥,剛收到訊息,十月七日,神州諸派將齊集‘希玉鎮’——”
“哦?”那昆汗雄烈的聲音,喝道:“臭神州人,也耐不住了。哈!”
“這是當然。中原人一向自許為元世界最大勢力,自然容不下,我等這兩頭大猛虎,在他們的領域上,興風作浪,不可一世。嘿。哼!”
“老弟,你可有對策?”
公孫楨笑出了個意味深長。他道:“自然是有的。要鬧,就要鬧個徹底!”
“喂老弟要怎麼做?”
“咱們就來個君臨城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老弟所指,是——?”
“十月七日,他們既要聚會商論,就表示他們之間,尚有分歧,若,我們能在這一日,算準時間,突擊他們,則他們必然淬不及防。且,我們更可利用,他們諸勢力的矛盾與離異,來取得我們的勝利戰果。”
那昆汗兩掌一擊,蹦出巨響。“哈!好計好計!就如老弟所說,咱們就殺他個天翻地覆,殺他個昏天暗地。”那昆汗轉向他的下屬,喝道:“傳令下去!全軍行進。目標——
‘希玉鎮’!”
獨孤寂心很納悶。他不明白,寒冰心是真的想試他的能力,看他有否那個份量?還是,不過是找個藉口與他一戰?
與他一戰!
多麼燦炫的死生刀鋒!
他!孑然獨人的他,總在這樣的烈焰激戰裡,一次次地體驗到,自我的真實,與某種他無以名之的存在。
漸漸地,他為那樣的體驗,顫心著!
也許,在那殺斗的最深層處,有某些存在,足以讓他尋回,以往他所想念的自我。
那時的他,到底與現在的他,有什麼不同呢?他,並不知道。只是,他很思憶著,過往的他。為了什麼?這樣的問題,有沒有答案,也許並非很重要。他不過是在尋覓著而已。
自從,他踏入詭妙的江湖之後,好像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至於,那是怎樣的變化,他也實在理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切都有所改變了。
在他的周圍,慢慢的聚著一些人。一些他並不討厭的人。而且,他彷彿也很習慣的,接受了他們的存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友好,與夥伴?
就這麼自然的,他們出現於,他的生命裡頭。簡直像個奇異的傳說似的,他們就出現了。一種如風似的感覺,輕輕柔柔地撫過他,然後,他也就慣於他們的存有。很自然地習慣著。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