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換成獨孤寂心。我南島人善於不中便退的游擊戰術,一向不慣成千上萬的沙場征戰。這次的行動,既是老哥北漠九千人佔主導戰局,我南島一千人專為擾敵。小弟自然也不便多說些什麼。只是這人,小弟非除他不可。否則,將來他必然是我諸外族的心腹大患!”
“聽老弟說來,情況似乎挺嚴重。你預備怎麼做?要玩陰的?”
“只要,他一現身,小弟將遣出南島暗殺精英三十人,務求將他從這世上抹去!”
“老弟啊,你也對我‘霸劫王’太沒些信心。只是,一個小小的新人,便如此落力。難道,你以為在我北漠鐵軍的擊殺下,他還能活命?”那昆汗有些不滿。
“總之,請老哥成全。”公孫楨卻硬是擺明了態度。
“也罷。既然,老弟有這樣的顧慮,想必也非事出無因。只是,做就要做得乾淨利落。
別落了個把柄,讓人取笑說,這聯軍毫無用處,還得搞暗殺這一套。”
“老哥言重了。這既是小弟的掛慮,自然由小弟負責。便算是有人取笑,也是笑小弟,絕不致牽扯到老哥。但請恕小弟直言,神州人傑輩出,多少奇能異士伏臥其間,非是我們所能全數預知得到。我等絕不宜不覷,他們的實力。就單單這幾個月來說,先後便已冒出將來,極可能是絕代宗主的兩大年輕高手‘孤獨’與‘修羅’。而且,歸隱已久的‘天下七絕隱’,竟也重出江湖。再加上‘橫虹孤雁’這飄絕的第一高手。我們的前景,實在並不樂觀。”
“哈!這就是生死交戰、難料勝負的顫慄樂趣啊。本汗可是為它瘋狂得緊呀!”
“有老哥一句話,這一戰想必不精采也難呢。”公孫楨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昆汗與公孫楨兩人對望一眼,忽地大笑起來。
狂亂的笑聲,遠遠塞入天日。
恍迷的影像,同時也在流動著。
燕、碧、翔三人,又開始趕路。目標是:“希玉鎮”。
他們施起輕功,快捷自在地投往遠處而去,就像三隻任翱飛鳥一般的飄灑、隨意、自然。
前方,風塵揚起。
燕孤鴻勁一微沉,人便落下。
碧月夜與翔靖相,也隨著飄下止定。
約有一百餘人,頭綁青帶,殺氣騰騰衝定到,他們的面前。
當中一人,滿臉的不屑之色。他狂吼道:“番狗,留下命來。”
翔靖相臉色再沉。又是那群只會嚷嚷的廢物。
碧月夜纖美的身子一蕩,來到百人身前。她柔聲質問:“你跟翔弟有仇?”
“什麼翔弟?你說誰啊?”那人乍見如此纖柔的女子,語氣自然而然的軟弱下來。
“就是月夜身後的少年啊。你連翔弟都不認識,又何來仇?既沒仇,又何必喊打喊殺?”
“弟弟?姑娘你竟叫番狗為弟弟?看你裝扮該是神州人——難不成,你竟是番婆子?”
碧月夜秀眉一理,左掌便拍了出去。
“啪!”
那人被打得橫飛了去,嘴邊紅腫了一大塊。
“哇!賤人好辣的手,大家併肩子上把她擒下。讓我好好調教調教!”那人含著一口血嚷著。
他身後的一百多人,立即取出兵器殺上。
登時,現場煙塵瘋亂,殺機亂絢!
碧月夜連沉璧都沒拿出,就這樣空手穿遊於百人亂無章法的合擊裡,身形自然而閒逸,頗有出塵仙味。
燕孤鴻眸中厲光,一浮又隱。他微微搖頭道:“連個像樣的,都沒有。一群小混混!什麼‘聖統聯合’。靖相,替下你的碧姊,她才痊癒,不宜太過勞動。”
“是。”翔靖相沖口而出。
噫?靖相?燕孤鴻真當他是徒弟——
是?他真當燕孤鴉是師父——
不然,燕孤鴻何以對他下命令?他又何以應是?翔靖相愣了一下子,立刻回過神。他右手回探,“唰”北鴻刀出擊!
翔靖相身一飄,人到碧月夜身旁。他小聲的說:“他、他說碧姊不能太累。對身體不好。碧姊先回去,這裡有靖相就夠了。”
碧月夜靜雅的身法,未曾稍減;仍快迅地流走在各兵器中。她嘴角漾開,一縷朦朧意味的笑。“什麼,他?他是誰?”
幾日的相處下來,碧月夜便知這一老一少,有個小小的心結存在。兩人的脾氣,硬的要死,都不肯先拉下身段來。若沒有人推他們一把,想必終其一生都會他啊、你的喊下去。
對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