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契機。
一個能讓他破除格局、縱遊虛空的契機!
所以,他,橫虹孤雁,還在追尋,也還在紅塵。
他還在人間!
“唉!”燕孤鴻長嘆一氣。
他仰頭望向,無垠無涯的銀河。他的心中,充滿著破空飛去的悸動。他想著,那片星域之後,有什麼?
“我一直不明白,斜倚於虛空的月與星,是怎樣的力量,在支撐他們升墜生滅?燕大俠可有以教我?”碧月夜隨著燕孤鴻的視線,看向夜天,忽然有感說著。
“噫?”
燕孤鴻驚奇望著,正對在黑幕閃輝放射的星河出神的碧月夜。
一個奇女子!果不同於過往痴纏於世間情債的紅塵女子。
燕孤鴻心中泛著得遇知友的喜悅。他長笑道:“碧小姐,請屋內坐。讓燕某一盡地主之誼。如何?”
碧月夜一愣,方才嫣然一笑: “這還是燕大俠第一次請我進屋呢。月夜還以為終生都進不得燕大俠你的居屋呢。”
燕孤鴻苦笑搖頭。他絕不會笨到去和女子糾纏這種理也理不清、說也說不明的細節小事。
兩人入內。
獨餘滿天的夜黯、星點、月照。
燕孤鴻已獲天道,所以成了天下第一刀。
那麼,天道的愛,又是什麼情態?
天道,最基本的理解,應該說,就是春、夏、秋、冬了。
春天,豔陽嬌麗,柔風熙和,著體既溫暖又醉人。
一向遊戲人間無拘無束的燕孤鴻,在愛撫一個傾心於他的女子時,卻是這般既小心又激動,猶恐自己催山斷水的手勁撫碎了碧月夜的肌骨。
他輕撫她的秀髮,輕撫她的臉頰,連親吻也是輕輕地沾著她的紅唇。而碧月夜的感受卻也正是嬌陽和風般春意濃濃,萬物滋生的感受。
和風著體時你會情不自禁地想擁抱大自然,而碧月夜陶醉得全身顫慄時,正是本能地情不自禁地抱緊了燕孤鴻,當燕孤鴻以春天的溫情,脈脈愛撫碧月夜時,碧月夜的心中卻也迅速升溫,迅如急火似的步入了夏天,她不容許燕孤鴻那一沾即走的嘴唇遊離在夜空,既然要了,就得要個夠,要個十足、要個死去活來
碧月夜的嘴唇緊緊壓住了燕孤鴻的嘴唇,並細細吸吮。當春天來時,萬物競生,首先需要的就是雨露。大地萬物如痴似狂地吸吮雨露,然後種子萌發,萬紫千紅。碧月夜已經如痴如狂,她只感到心中那團火燒得她口乾舌燥。所以她吸吮著。燕孤鴻的體液卻也正像天地間的雨露一般,足以叫萬物蘇生,百種萌發。碧月夜醉了,感到一種物種破土而出的眩暈。她褪掉自己的髮髻和衣裙時,和物種破土而出一模一樣。她的雪白而嬌嫩的胴體,也正象剛剛破土而出的新芽一般叫人憐愛不已。
她昏熱地呢喃:“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
“我多次找你比武,你知道了究竟是為什麼嗎?”
“知道。可是,我是個浪子,生平只對刀對天道忠誠不渝!”
“不難你說這個!”她摟緊他的脖子,以嘴唇封壓住他的口,一聲發自心底深處的呻吟之後,她拖著他倒在了床上。
“轟”地一聲響,就象第一聲夏季的雷鳴。然後,一陣刷刷響動,雨澤來了似的響個不停,無拘無束的燕孤鴻也激情陡發,寬袍解衣,伏壓到碧月夜的柔美嗣體之上。
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幽閉的洞道。
“啊!”碧月夜一聲尖叫,摟緊了燕孤鴻。閃電帶著天道的恩澤照進幽閉的洞體時,一切的壓抑都一掃而光,天地人的完美構架開始奏響了延續萬代的雄渾交響樂。當燕孤鴻有序的刀招開始天威煥發,碧月夜配和著燕孤鴻的聳動,開始一聲又一聲地喊叫起來
電閃雷鳴,暴風雨般地衝擊開始了
他們狂熱的做愛,把石屋震動了,把“孤雁原”也震動了天道和人溶合在一起時,連燕孤鴻也回覆了人的原始狀態,發出一陣陣如悶雷一般的低喘,而碧月夜在他的體下,則如大地承受天恩一般地歡叫著,發自女性的母體的每一個細胞歡叫著,疼痛化作呻吟,猶如大地山川的變奏,最後一切變奏匯成了一個單調的主旋律:“啊啊啊”
電閃雷鳴中,暴雨把小溪變成了渾河,把渾河變成了大江,把大江變成了巨澤。大地抖動了,滿溢了接個地表的水澤最後濃縮成兩行淚水,從碧月夜的雙日中喜悅地流了以來,她滿足地癱軟在床上,輕聲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