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止住淚水問了句:“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目光露出一絲溫和:“因為你乾淨,我不會殺一個乾淨的人。”
我不懂這個乾淨的意思,他的目光隨後又變得冷徹,命令一聲:“提上褲子,滾蛋!”
才意識我的褲子還垂在大腿處,老二蔫頭耷腦的垂著,那樣子可笑卑微,急忙提上褲子,聽見他又一句:“趕緊滾。”
我像個敗者要退離陣地,才知道他那麼強大,精神與力量震懾的人只能屈從。
我轉身向外走,在中途聽見他在身後說:“把你的善心隱藏起來,不要讓人看到你的恐懼和內心。”
我站定,背對著他回了句:“那是你的生存之道,不是我的。”說完繼續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武建和天磊帶著幾個人呼啦的進了屋,一幫人站在出口處讓我不得以的往後退了幾步,我孤零零的站在野渡和這幫人的中間。
武建看看我,面向野渡:“渡哥,人給你帶來了。”說完,天磊把一箇中年男人從人群裡推了出來,被推出的人立馬向野渡哀求:“渡哥,那是個誤會,那批貨走陽季鄉那條路,這是黃肅事先設計好陷害我的,我並不知道,這幾年我可是忠心耿耿的跟著你……去年漁場遭雷子追查的那事也是我拼死為你抵擋的……”
沒等這個人說完野渡打斷:“老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暗地裡和黃肅做的那點勾當,陽奉陰違的拿著雙方的回利。”聲音平和目光陰冷:“去年漁場那事是你先通訊的雷子,我讓你活到現在你不覺得慶幸嗎?”
那人目光裡流露出恐懼:“渡哥,我是迫不得已,雷子脅迫我,我是沒辦法,我還有妻兒老小,就那樣我也沒透出你的底兒……”
我不知這是什麼事,但這事和我無關,我卻站在他們中間,像根醒目的靶子,第一意識趕緊離開,遛著邊慢慢地向門口走去,聽見野渡在說:“老何,你知道規矩,念你我這麼多年,你自己解決吧。”
解決什麼?後背悚然涼意,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逃。正當我既要穿過人群走出去的時候,從後背突然讓人抱住,勒住我的脖子往後拖,動作之快讓我來不及思考和抵抗,瞬間讓人拖到牆面。
原來是那個老何,他用我的身體保護著自己拿著槍抵著我的頭情緒激動的大叫:“放了我,不然我乾死這小子,都說你義氣深重,最在乎兄弟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我跟你這麼久,就落得這個下場,就是死我也得帶走幾個人給我陪葬……放了我……”
我成了他的人質,讓他勒的喘不過氣來,感覺到太陽穴冷冷的槍口的溫度,我今天是怎麼了?命該找死的一天!
所有人一聲不吭的看著這場面,老何仍舊求生強烈的大叫。
野渡聲音平緩地說:“那人不是我手下,不是我兄弟,你要殺就殺吧,殺人也得選對了路。”
“什麼?不是你手下?你騙誰,不是手下也是你的情兒,誰不知道你最近因為一個小白臉差點兒砸了胡彪的場子,就是他吧?你們是不是剛爽過,不放了我,就用他給我陪葬……”
野渡拿起桌上那把沒有子彈的槍對準我,接著對老何說:“我先替你打死他。”
老何一愣,就在他一愣神兒的功夫,就感覺一股如風的迅猛速度擦過我的頭皮,瞬間抵著我頭的那把槍飛向空中落在地上,原來是武建飛出了一腳,又飛起一腳踹翻老何,隨後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老何的頭。一系列的動作只在一秒之間,驚得我回不過神兒來。
老何驚恐沮喪,再沒了力氣高喊,武建面無表情的拿著槍對著他的臉,老何頹敗無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武建要開槍的時候,聽見野渡說了一句:“慢著,把槍給他。”說著看向我。
我一驚,武建默不言聲的把槍塞在我手裡。
“殺了他!”野渡對我命令。
我拿槍的手又在抖,野渡又在命令:“殺了他,他剛才用槍抵著你的頭,他不死就是你死,你不是想殺人嗎,這是機會,還等什麼?”
我驚恐的搖頭,喃喃的發出:“不……不……”
野渡衝過來,從背部圍過我的身體,雙手把持著我拿槍的手對準老何的臉捏著我的指頭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我反射的閉上眼,感覺臉上被噴濺了黏糊糊的液體,睜開眼面前是一張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臉。
野渡鬆開我的手,我渾身戰慄,驚懼的要癱倒。
那人還在動,身體還在抽搐,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武建和幾個人默不作聲的把屍體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