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這一刀，卻是徹底惹怒了紅妖，他最是愛惜自己的容貌，一時間雙眼赤紅，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殺機。他本就武功不弱，很快就與暗風在狹小的空間裡面打得不分軒輊，而這個時候，紅妖卻是顯然沒有注意到，原本還該有的一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空間裡面，柳絮兒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猶豫，若是紅妖一死，莊慕寒身上的蠱毒，就真的再也沒有解開的可能了。Pxxf。

那外面的幾個侍衛雖然早就被小金解決了，車廂裡，暗風已經漸漸落在下風。眼見著情形危急，柳絮兒再也沒有了躊躇不決的心思，急聲道：“小金，去！”

“嘶嘶！”

小金的身影宛如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紅妖身上襲去。腹背受敵，饒是紅妖發現了異常，也抵不過小金的速度，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口鮮血。紅妖眼中恨意更甚，撐著劇痛的身體，手起刀落，竟是狠狠地插進了暗風的心口，帶起一股刺鼻的血腥。

“暗風！”

柳絮兒驚呼一聲，萬萬沒想到紅妖竟然玉石俱焚！她和暗風雖然身份不同，然而一直都由她照顧，暗中保護自己，心中更是對她存了一份感激。一時間再也顧不了許多，從空間裡面出現，一把推開了紅妖的身體。

小金聽到了主人驚怒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在紅妖的大腿上面又咬了一口。劇毒之下，紅妖已經全身麻木，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位，然而他的眼中卻帶著瘋狂的笑意，讓人遍體生寒。

“暗風，你沒事吧！”

柳絮兒顫抖地看著暗風胸口的匕首，那個清冷少言的女子無聲地笑了笑，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秀氣蒼白的面孔來。

對了，她還有靈泉水，一定可以救她的！柳絮兒回過神來，迅速地從空間裡面取了泉水，喂著暗風喝下。那一刀已經刺穿了暗風的心脈，她的臉色雖然好了些，眼中的卻是一片死氣沉沉。靈泉水的確可以療傷，卻沒有可能起死回生。

“暗風，你忍忍！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韓不治的醫術高超，一定能夠救你的！”

“沒、沒用的，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只是，暗風不能再、、再為主子效命了、、、、主子他心裡很苦，也很愛王妃、、、王妃，請你以後，好好照顧主子、、、”斷斷續續的開口，暗風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滿目的鮮紅之中，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不會的！你別擔心，我有辦法的，我馬上就送你回王府！”

柳絮兒打斷了她，眼眶頓時溼潤了起來，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子，對莊慕寒如此忠心，更多的，更是那一份隱而不言的愛慕吧。所以，她心甘情願地聽從莊慕寒的任何命令，哪怕，會讓她為此付出生命。

“暗風希望主子和王妃，永遠幸福、、、”

秀美的女子勾起了嘴角，臉上閃過最後一絲亮光，慢慢地闔上了眼睛，一雙素手無力地垂下。柳絮兒靜靜地抱著她，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顫抖的手放到了女子的鼻翼，那裡，已經停止了呼吸。

暗風死了。

這一切，卻是她的過錯。若是她再果決一點，當機立斷讓小金出手，這個鮮活的生命，也許就不會消失。

心痛，後悔，自責，鋪天蓋地的侵蝕著她的內心。良久，她才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水，將暗風的屍體放進了空間。而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悶哼，紅妖竟然還沒死！

柳絮兒猛的轉過身，冷冷地看著紅妖的身影，眼中第一次充滿了殺機。暗風死了，而他被小金咬了兩口還依然活著，難不成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她抽出了那把匕首，紅妖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滿眼恨意的女子，他嘲諷般地勾起了嘴角。

“想不到我最後，居然還是落在了你的手裡！”

“是啊，我也想不到，我第一個殺的人，第一次恨不得碎屍萬段的人，居然是你！紅妖，呵呵，不對，是月傾泠才是，你受死吧！”咬著牙，柳絮兒揚起了手中的匕首，堅定地朝著她的身上刺去。

“你真的要殺了我？咳咳，我知道如何給莊慕寒解蠱，你確定，你真的要殺了我？”

“即使你知道那又如何，以你狠毒的心思，又怎麼可能會說出真的解蠱之法？慕寒說得對，你就是一條毒蛇，可恨我總是想著從你身上得到解蠱之法，這才讓暗風送了性命！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心軟！我要讓你嚐到暗風的痛苦，甚至，比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