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她突然說道:“我還沒問你呢,是昨天晚上的鋼管舞女郎好看還是我好看。”
顧修然笑了一下:“世上任何女人都不配與公主殿下相提並論。”
她像個戀愛中“無理取鬧”的小女人一般:“那是我性感還是她性感。”
比起她總是一副溫溫柔柔善解人意從不跟人產生矛盾衝突什麼都憋在心裡的樣子,他更喜歡她現在會鬧小脾氣會吃醋也會耍賴的真實模樣,這才是戀愛中的凡塵男女。
他吻著她,握著她的手,引著她往下握住他,聲音低啞:“光是親你幾口就這樣了,你說呢?”
她好像被燙了一下,趕緊縮回手,紅著臉說道:“你,你太大了,我會死的。”
他貼上她的耳朵:“寶貝,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死去活來,活來死去,死去再活來。”
宋柔:“顧教授,請問您的學生們知道您私下裡是這幅流氓樣嗎?”
有的人,表面上人模人樣,端得一副斯文又禁慾的君子相。其實呢,骨子裡已經騷透了。
兩人又撕纏了一會,一塊出去吃晚飯。
有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宋柔和顧修然都沒想到,竟然在校門口遇到了那位鋼管舞女郎。
宋柔根本就沒認出來,畢竟在酒吧的時候,女人畫著濃妝,身上的衣服也是穿跟沒穿一樣,咋一看眼前穿了衣服的,她沒能認出來也正常。
女人先認出顧修然,衝他喊道:“帥哥。”
宋柔轉頭問道:“她是誰。”
顧修然:“昨天晚上酒吧裡跳舞的。”
宋柔鬆開顧修然的手,勾了下唇,冷笑一聲:“顧教授記性可真好,呵呵。”
顧修然:“。……”過目不忘真不是我的錯。
教工食堂, 傅翰文吃好晚飯,對站在牆邊的女服務說道:“陸書燕,過來幫我擦桌子。”
陸書燕走過去, 將桌上的餐具撤掉,拿著抹布擦了起來。
傅翰文靠在椅背上笑了一下:“周師傅約你今天晚上看電影啊?”
陸書燕抬頭,有些詫異地問道:“傅教授怎麼知道的?”
傅翰文看著陸書燕:“周師傅今年年初才離的婚,家裡有個三歲的兒子, 他父親癱瘓了,只能躺在床上,母親脾氣也不好, 不會是個好婆婆的。”
“再說了,周師傅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他是看你勤勞能幹, 想把你騙回家照顧他的兒子和父母。”
陸書燕攥緊手上的抹布,擦拭桌面的動作更快了,像是想要儘快把活幹完,遠離這個窺探人的男人。
傅翰文像是全然沒有覺察到:“他是不是對你說,食堂的工作太辛苦了, 他心疼你,等結婚了就不讓你這麼辛苦了, 讓你在家裡享福, 他賺錢養你。”
陸書燕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不得不在心裡承認, 眼前這位教授說的一字不差, 而她也確實相信了。
傅教授嘴角彎成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他是想把你騙回家給他當保姆當苦工,照顧他們一大家子,然後你還沒有經濟收入,只能任他拿捏。那種騙人的鬼話,你不會信了吧。”
他看著陸書燕,嘲諷褪去,眼裡露出真誠:“陸書燕,你說你這個人,是太單純還是太傻。”
她是那麼美好純淨的一個人,他不允許世間任何一點骯髒染指她,哪怕是他自己。
陸書燕擦好桌子,抬頭看了傅翰文一眼。
他坐在揹著窗的位置,窗簾大開,夕陽的餘暉灑進來,橙黃一片,像家鄉開滿野菊花的小山坡。
她看著他,覺得他的神情有點面熟,她恍惚了一下,心裡迅速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唇角勾起,嘲諷地看著村裡那幾個人渣,即使被打破了頭,也依然倔強地不肯低頭。
但那個人已經在地震中去世了,還是她親手把他的屍體從廢墟里刨出來的。
她想,大約是因為她差點對周師傅起了交往的心思,他的亡靈不願意了,她才會在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這是他對她的警醒。
陸書燕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傅教授。”她摸了摸口袋裡的電影票,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她要拒絕周師傅。
身後的人又說道:“說了,你可以叫我名字。”
陸書燕轉過頭來,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傅翰文走出教工食堂,看見顧修然和宋柔,以及站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