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皺了皺眉,說道:“之前倒是聽說過這許褚勇力絕人,與曹操手下的典韋可堪匹敵。”
馬超又道:“第三人乃是個謀士,正是素來有著毒士之稱的賈詡。”
“賈詡?!”李儒聽了這話,忽然臉上露出了怪異神色,他低聲喃喃道:“他怎麼來了……為何他也來了……”
馬超見到李儒神態變化,不由得有些奇怪,當即問道:“怎麼,這賈詡不過是個謀士,難道還有什麼厲害之處?”
李儒聽馬超說到賈詡,忽然開始四下巡視,他在房中轉了一圈,這才冷靜了下來,低聲說道:“快,你快快離去,咱們的計劃必須快速進行,要不然……要不然的話……要不然太師的仇咱們就報不了了!”
馬超沒想到李儒竟然一下子失常,他皺了皺眉,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但是李儒執著將馬超趕走,馬超違拗不過,只得快步離開。
李儒望著馬超背影,低聲說道:“太師……這一次為了您的血海深仇,我怕是連自己的師父也都要得罪了……這下您總該原諒我當初犯下的過錯了吧……”
……
酒宴結束,夜已三更,陳焉微微有些熏熏然,帶著賈詡等人緩緩從宴會廳中出來。
此時天上的弦月遠遠掛著,夜風吹來,讓陳焉多了一絲涼意,陳焉抬頭望著天邊月亮,心中浮現的卻是董白的面龐。
“你到底在哪裡……”
陳焉低聲說道。
身後賈詡和王越同時上前,賈詡低聲寬慰道:“主公,咱們此時已經到了武威,想必董白小姐就在附近,咱們明日便去仔細探尋,定能找到她的下落。”
陳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而後緩緩回到房中休息。
陳焉在馬上奔波了好幾天,雖然是鐵打的身子,但是也已經睏乏的不行,沒過多久,陳焉便已經沉沉睡去。
武威城地處內陸,晝夜溫差極大,此時陳焉躺在床上,朦朧間只覺得酒意漸漸褪去,寒冷無比。
猛然間一個激靈,陳焉一個噴嚏打出,已經從夢中驚醒。
陳焉閉著眼睛,揉了揉鼻子,剛想翻個身,忽然只聽一聲低聲話語傳來:“陳焉!”
陳焉聞言一愣,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子,他兩眼一瞪,四下探看,只見門口一個身影正不停晃動,這聲音陳焉熟悉得很,不是別人,正是那陰魂不散的李儒!
“李儒!”
陳焉一聲暴喝,猛地凝聚渾身真氣,向著門口衝去。
此時陳焉的修為武藝無不大進,就算面對著李儒這般強橫的對手也絲毫不遑多讓,陳焉猛地一招手,從一旁桌子上拿上了一條短戟,快步出了門。
月光之下,李儒正背對著陳焉,站在不遠處一棵樹下,他嘿嘿一笑,聲音如同夜梟,說道:“你果然來了,嘿嘿,董白對你果然還很重要。”
陳焉眉宇一軒,沉聲說道:“說,她現在在哪?”
李儒緩緩轉過身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噓……我可不想吵醒什麼王越、許褚之輩,來,你若是相見董白,就跟我走,你若是對我有何非分想法,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說罷李儒大搖大擺,在前面帶路,向著府邸的西南角落緩緩走去。
陳焉看在眼中,心中暗道:“好傢伙,原來這李儒一直都埋伏在這府邸之中?難道董白也一直在此?”
想到這裡,陳焉忽然覺得不對,此處乃是馬家的地盤,若是李儒一直都在這裡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馬騰和馬超一直都知道李儒的下落?
陳焉越想越驚,眼前的一切,都說明了馬騰和馬超這兩父子乃是知情者,若是陳焉判斷不錯的話,那麼這整個事情,恐怕都是他們的陰謀。
“好一個馬騰,果然想要將我擊殺在此!”
陳焉心中雖然想得透徹,但是腳下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因為董白在他心中的地位實在太過重要,完全已經讓陳焉失去了理智。
還未等陳焉細想的時候,李儒已經走到了一處閣樓之下,這閣樓陰森老舊,在這深夜之中,更是透著一股令人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李儒停在了閣樓下面,低聲說道:“就是這裡了,董白就在樓上,哼哼……”
說罷李儒猛的身形一閃,向著閣樓一旁躲去,陳焉顧不上追趕李儒,當即向著那黑洞洞的閣樓入口,緩緩舉步而去。
此時陳焉的心口有如鹿撞,咚咚跳個不停,這一別已經有多年,不知道董白對他的感情是否仍是一樣,兩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