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找的是同一個人。
門打不開,他們就去找了個開鎖匠,好說歹說,還騙他說裡面的人要自殺才將門開啟,進來時,便看見盛晚歸倒在地板上,臉色青白,呼吸短促,渾身冰冷,像個死人一樣,忙將她抱到床上。
出國尋叔
幸好之前南霽雲幫盛歸晚辦過護照和簽證,買好機票,劉秘書急匆匆的趕回來。
劉秘書走後不久,盛晚歸就讓劉思源幫她到了一杯熱水,熱呼呼的下肚,身體暖和了許多,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些,動動腿,能下地走了,便洗了洗臉,打電話要了外賣,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她知道,自己悲傷下去是沒用到,要去T國,就必須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讓自己的心堅強起來,生命垂危就代表他還活著,一定要讓他活下去,如果他死了,盛晚歸想著,可能自己也活不了了。
聽到敲門聲,她趕忙扔下筷子,跑了出來,看到大汗淋漓的劉秘書,忙急切的問著:“機票買好了嗎?”
劉秘書擦著汗,說:“票是買好了,最近的航班,明天一大早,我沒有護照,沒法陪你去,但是你自己去行嗎?”
要在平時,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國家,盛晚歸是想都不會想的,而且她不會t語,英語也只會簡單的幾句。去那邊,都是陌生的臉孔,陌生的語言,該是件多麼可怕的事,但是現在盛晚歸無所畏懼,只要能見到南霽雲,她龍潭虎穴也敢闖。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說:“沒事,不是聽說那裡有很多會說中國話的人嘛,大不了一路問過去。”
劉思源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雖然只跟盛晚歸見過幾次面,但心裡很確定,他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但他看出來了,盛晚歸心心念唸的都是他的小南叔叔,所以才一聽到他出事的訊息就不管不顧的想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
他的心裡很失落,就像是失戀的感覺,但對盛晚歸卻又多了一重認識,原先只以為她是衣食無憂的公主型的女孩,現在又對她多了份敬重。
天已經黑透了,劉秘書說好明天過來送盛晚歸去機場,便和劉思源一起告辭出來。
月高無風,一片薄薄的雲彩遮住月亮,看得出,明天會有個好天氣。
劉思源探頭看看了天空,說:“他們是戀人吧?”
劉秘書搖搖頭,說:“不是,是叔侄關係,可是誰都我們這些公司的老人都看得出來,盛小姐對南總的重要性。”接著,跟他講述了四年前盛歸晚離家出走後的情形。
劉思源聽後,愈加的失落,心中的惆悵就此徹底的種下了。看到她那麼悲傷,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看,還得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去異國他鄉,劉思源心裡很不好受。
他們走後,盛晚歸又撥打了南霽雲的手機和他家裡的固定電話,都沒有通,止住湧動的淚水,找出她藏起來的安眠藥,這是偶然間在南霽雲的房間裡發現的,當時就被她收了起來,警告他以後不許再吃,南霽雲笑著說:“你回來,我就安心了,當然不用在靠藥物入眠了。”
想到這裡,盛晚歸的眼睛又溼潤了,早知道會這樣,四年之前就是趕她走,她都不會離開,她跪在地板上,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的乞求著神靈,保佑她的小南叔叔逢凶化吉,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她站起來,狠狠的把淚水擦掉,仰頭將安眠藥吃下去,回到房間裡,在床頭一左一右放上兩個鬧鈴,之後就躺在床上,讓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靜靜的等待著睡意來襲。
第二天,當鬧鈴響起的時候,她立刻醒轉,從床上跳起來,匆匆的洗臉刷牙,挎著簡單的行李便走到門口去等劉秘書的車,唯恐晚了,誤了班機。
劉秘書把她送到機場,很不放心的叮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就去大使館尋求幫助。
盛晚歸朝他笑著揮揮手,登上了飛機。
盛晚歸只坐過一次飛機,是十三歲那年,南霽雲要去外地參加一個書畫展,爺爺住院了,南霽雲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便多買了張機票帶她一塊去。
她至今還記得,她的座位在機翼的窗戶邊,一轉頭,便看見機翼上鏽跡斑斑的螺絲,看見機翼抖動就擔心得不得了,唯恐它忽然的斷裂下去,心裡頭有些害怕,也有些緊張,緊緊的摟住南霽雲的胳膊不肯鬆開,巨大的轟鳴聲震得耳朵很疼,小南叔叔便捂住她的耳朵,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告訴她:“睡醒一覺就到了。”
這次,她的座位扔在機翼旁邊,只是,身邊沒有了為她捂耳朵的人,盛晚歸愣愣的看著窗外,等待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