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伯現在宮中。”
其實,慧真子也是多此一問,玉靈子自從祁連山大覺寺歸來之後,就潛心修練內功,閉居丹室,很少外出,童淑貞心中有數,是以答得理直氣壯。
慧真子轉臉對澄因道:“老禪師請在茅舍中休息,我回三清宮去,請命掌門師兄,以便調派弟子,分訪大師兄的下落。”
說完,合掌一禮,轉身而去。
童淑貞目睹師父去遠,走到澄因身旁,合掌一禮問道:“沈師妹和那位朱姑娘哪裡去啦?”
澄因道:“她們去找你大師伯和楊夢寰去了。”
童淑貞問道:“那要幾天工夫才能回來?”
澄因點頭答道:“朱若蘭和你師父相約旬日為期,如果她們找不到人,十日內重返茅舍。”
童淑貞不再多問,轉過身子,緩步入廚,生起爐火。在這兩日一夜之中,童淑貞大都陪守在陶玉的身側,她已被陶玉的俊俏迷醉了一顆芳心,暫時把師父十餘年養育深恩,拋諸腦後,忘記了崑崙派森嚴的門規,和大師兄黃志英的關顧深情,而把一縷情絲,牢牢地系在陶玉身上。
她閃躲過派守幽谷要隘的同門,飛越兩重絕峰,到了石室,陶玉正在靜坐調息。
這時,他傷勢已好了大半,少陰、少陽兩脈已通,全身氣血已運轉,他已從三音神尼手繪拳譜上面,悟得了人身奇經八脈之理,是以復元極為迅速。
童淑貞攤開美餚麵餅,笑道:“那個打傷你的青衣少年,和我沈師妹一起去尋找我大師伯去了,你儘管放心在這裡養息吧!”
陶玉聽得一怔,道:“怎麼?”那個青衣少年帶著你沈師妹一起走的?”
童淑貞長長地嘆息一聲,道:“可惜你一片好心,卻被人誤作惡意,我師父和那位澄因大師,雖然也對你存有戒心,但並沒有一口肯定你是壞人,那位朱姑娘卻不同,她說你心地險惡……”
陶玉冷笑一聲截住了童淑貞的話,問道:“原來那個青衣書生,是女扮男裝的?”
童淑貞點點頭,陶玉又冷笑兩聲,道:“她說的一點不錯,我陶玉算不上什麼好人?
你還是不理我的好。”說完話,接著大吃起來。
童淑貞被頂得愣了半晌,才幽幽說道:“你怎麼老是這樣對我,我要是信她的話,也不會這樣待你了。”
說著話,眼圈一紅,淚水順腮而下。
陶玉抬頭一笑,仍然繼續食用餚餅。
只是那微微一笑,似給了童淑貞很多慰藉,擦去臉上淚痕,秋彼含情,望著陶玉,說道:“你慢點吃好嗎?好像別人和你搶吃似的。”
陶玉吃畢,放下筷子,又閉上眼睛養息。
要知陶玉本就長的俊俏、明豔,此刻,重傷初愈,在那明豔之中,雙微現幾分倦意,只看得童淑貞心中憐愛橫溢,不自覺移動步到金環二郎身側,握著他一隻手,低聲道:
“你的傷勢,可覺著好了些嗎?”
陶玉只覺一隻柔軟。滑膩的玉手,緊握著自己左掌,心中一陣激動,再難運氣行功,睜眼望著童淑貞、笑道,“我已好轉不少,大概再有兩天,就可以完全復元了。”
童淑貞突然一聲長嘆,幽幽說道:“你的傷好了,就要離開這裡,不知哪年哪月,再能相見?”
陶玉笑道:“生離死別,總是難免,有什麼好留戀的。”
童淑貞聽得一怔,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垂下頭,默默無言。收拾了殘餚麵餅,退出石室。
陶玉調勻真氣後,又貼壁倒立,使全身氣血逆行,一天過去,已覺著餘傷全愈,心頭一暢,緩步出了石室。
但見水光倒映出天上幾片紅雲,一陣陣花香撲鼻,頓使人精神一爽,想起幾日來療傷石室經過,不覺縱聲大笑起來。
只聽陣陣迴音傳來,繞山不絕,足足過了一杯熱茶工夫,他手收住笑聲,這幾日來,他為療治傷勢,逆行全身血脈,耗消本身真氣不少,狂笑過後,忽覺有些倦意,緩緩踱回石室,斜靠壁間,不自覺地熟睡過去。
待他醒來,天色已入子夜,只覺身上蓋著一件道袍,旁邊側臥著一青色裹身緊裝的少女,星目緊閉,睡得十分香甜。
陶玉細看那少女,正是童淑貞,半側嬌軀,微聞鼻息,粉面勻紅,香氣襲人,在瑩瑩燈光照耀之下,愈覺嬌態動人。
陶玉看了一陣,突覺心中一陣跳動,周身血脈運轉加速,小腹間一股熱氣,由丹田直冒上來,慾念一動,立覺五內若焚,難以忍耐下去,他生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