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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神矍鑠,再活個三十年都沒問題。這朝中不是還有崔大人主持麼,焦大人太過剛直,還是到地方磨練磨練吧。”

焦永軒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有所了悟,沉重說道:“臣就此辭去,還望陛下多保重。”

我點點頭,將這位諍臣送走。

轉眼又一年,其餘門閥已經被書家打壓得敢怒不敢言;寒門領袖崔植一直裝聾作啞,焦永軒又被貶在外,群龍無首;無人再能和書家抗衡。書澄、書凌兄弟在朝廷中昂首闊步,說一不二。朝廷外於是傳唱起“宗家打天下,書門坐朝廷”的歌謠來。

書澄兄弟起先惶恐不安,我便安慰他們說:“這是你們應得的,當初不就是襲國公、兩位兄長大人助我們宗家得到了天下嗎?現在讓你們坐朝廷也沒什麼不妥當的呀。”

自那以後,他們便更加飛揚跋扈,儼然天子代言人。我心內暗歎,書金屏和文晴湖果然慧眼如炬,他們終究還是器量不足啊。

於是我開始暗中調查書家,希望能找到足以將書家血脈延續下去,而且和書金屏血緣最近的合格人選。一旦找到,我便想了個法子,從中挑撥離間,令書澄、書凌將其趕走,徹底分了家。

一日,書澄在大朝上當眾駁了我的面子,拒絕為宗家祖廟修繕大開國庫。然而書澄本人做人不是很直,正在為書家大興土木建造宗祠。成雍當即拉下臉,咬緊嘴唇,面色陰沉。我也很尷尬,可為天子家事而動用國庫確實不合理,只好無可奈何放下了。

退朝後,成雍便跟我抱怨書澄、書凌獨攬朝廷大權,倒讓皇家威勢旁落,總有一天這天下真的會變成書家天下。我便安慰他說,你不是還有謝家、柳家、柯家的支援嘛,手裡的籌碼也是很多的。成雍像是想通了什麼,便不再說話了。

後來,我發現成雍私底下更換京城防衛、兵馬,心覺不妙,當年我和燕王也曾經幹過這樣的事,難保他不會又上演出一場望天門之變,便將他找了來。成雍於是一身戎裝,提著劍氣沖沖覲見。

成雍質問我到底還要不要坐天下,不要,便將這個江山讓給他坐,免得被天下人恥笑宗家為人做嫁衣裳,白白讓書家得了天下。

我望著他拔。出。來的劍,意外的無動於衷,一面往杯裡倒茶,一面慢慢地說:“再給朕幾年的時間。你還不夠成熟,不懂得什麼叫做韜光養晦。你看,這水滿了便會溢位來了,無論怎麼倒水,這杯子都無法完全包容啊。”說著,我很惋惜地收回了茶壺,將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又叫宮女擦乾桌子。

成雍冷靜下來,看我做這一切,問道:“父皇當真能保證這江山不會易主?”

我點點頭:“朕保證。”

成雍當即將劍入鞘,轉身就走。我叫住他,半晌才道:“書家畢竟是你母后的孃家。”

成雍默默點頭,走了。

看到他離開,我才鬆了一口氣,又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還得想辦法安撫書澄、書凌等人呢。

又過了一個月,我偶然路過太史院,便到那裡去看望太史令顔寬。顔寬這次情況好了許多,雖然到處是書山,可都井井有條,看來派專人打掃太史院還是很有成效的。顔寬看我來了,便問我要不要看文恭皇后文晴湖的記載。我接了過來,不一會兒便閱覽完畢,默默細數,總共才三百又三十二字,能記載之事,寥寥可數。

我又要來書金屏的傳記,發現和前稿相比有所增刪,記載翔實豐(炫)(書)(網)(題)(供)(下)(載)富,讀來不禁覺得栩栩如生。可不知為何,無論文晴湖還是書金屏的記載,最後居然都用童謠一事作結。

顔寬侷促地問道:“陛下對文恭皇后的記載不滿意?”

我轉頭問童謠一事,顔寬愣了一愣,說道:“陛下不知道嗎?聽說劭陵墓內的安排是三才形狀,坐北朝南,中間是陛下,右手是文昭皇后,左手是文恭皇后……”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奇怪地笑著問道:“外頭難不成又唱起來了?”

顔寬點頭道:“是的。陛下若覺得不妥,臣可以刪去。”

“不,就這樣吧。朕不干涉你寫史。”

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了深深的荒謬和遺憾,看著顔寬又在埋頭寫作,便懶得告辭,徑直離開了。現在又是春天了,太一宮中到哪裡總能看到依依的垂柳,萋萋的芳草,溢滿花香的槐樹,挺直高大的白樺,宮女們行走其中就像在樹中穿梭的黃鶯。

不遠處便是楚女宮,前年我已經將謝修儀提升為四夫人之一的賢妃,並沒有讓其入住雙儀宮,而是將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