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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演雜耍的,應有盡有。搞笑的是,居然還有人賣扇子,我忍不住勒馬停下問那個賣傘的:“大冬天的,你賣什麼扇子呢?”

那人自若的回答道:“當然是為了風涼啦!”

我們聽後大笑,那人卻機靈的說:“我這扇子是專門賣給諸位公子小姐的。看諸位公子衣著,想必身家富貴,家裡火爐熊熊,炎熱似夏。到時候各位公子肯定需要一把能消熱的扇子了。”

一人失聲笑道:“你說得不錯!”

我看看周圍市民,沒有一人能像我們身披裘皮,只穿著粗陋的蓑衣行色匆匆,賣炭翁沿街叫賣,偶爾有人來買,也只要一兩盆,心有所悟,羞愧起來。再看眼前賣扇子的,也是衣衫簡陋,面色發青,不知為何出來賣扇子,神色自若,如果不是瘋了的話,那就是市井奇人了。

“罷了,我給你的扇子畫畫吧。”說著,我向旁邊的筆墨書畫攤子買來筆墨,在賣扇子的扇子面上飛快畫了起來,有苦竹,有青松,有香蘭,有水仙,有紅梅,有杜鵑,有麻雀,有雛雞,有奔馬,有怪石,有山水。賣扇子的嘖嘖稱奇,和我同來的酒肉朋友失聲讚歎:“料不到世子還有這一手!”

我在所有的扇子上繪畫完畢,對賣扇子的說道:“你別在這兒賣了,到有錢人家門口叫賣試試看吧。大街上的,又是大冬天的,哪兒有有錢人買,這不都是買不起扇子的窮人嘛。”

賣扇子的連聲道謝,收起攤子,果真如我所說前往東面的居民區叫賣去了。

我回去跟書金屏和文晴湖說起這一段奇事,卻被批評了一通:“雪中送炭確實是一件善事,可萬一讓人知道是你畫的,豈不招來禍事!”又問都誰知道了,接著她們各自散了,也不知都做什麼去了。

年關前一天,書宰相派來要人,本來打算在年關和文晴湖,書金屏,元開泰,還有一干丫鬟、下人們一起過年,結果被書宰相這麼一攪擾,過年氣氛差點黃掉,我氣壞了,跺腳叫道:“不送!”

書金屏白了我一眼,果不其然,書宰相得知後,又叫人打上門來,幸好有提前跟執金吾打過招呼,方才避免了一場流血械鬥。於是書金屏換上衣裳,登上書宰相打發來的馬車回孃家過年去了。

半夜年關時刻,我拉著文晴湖及丫鬟們一干人來到大門前,自己率領一干小廝換桃符,放鞭炮,驅走了一年的晦氣,迎來了新一年的福氣,過的很是熱鬧。看著此起彼伏的燦爛煙火,我高興地對文晴湖說:“真希望以後過年都像今天這麼快樂。”

文晴湖笑了,握住我的雙手幫我搓暖,輕聲說道:“我也同樣期望歲歲都能如今年這般幸福,只是有點可惜,金屏妹妹不在這裡呢。”

我一想起這個,就覺得鬱悶:“不要緊,她在孃家應該過得很好。書宰相那麼寶貝女兒嘛。”

“不要這麼說,她也是你的妻子。”

我小聲說:“可是我沒有這個實感。”

“那我呢?”

“我覺得你像姐姐。”說著,我看向連煙花也無法掩蓋的迷濛夜空,輕聲道,“什麼也好,至少在這裡,只有你讓我還能找到家人的溫暖。”

文晴湖默默無語,半晌才一聲嘆息:“妻子,也是家人啊。”

過了幾天,還沒到上元,書金屏居然提前回來了,我得知訊息,急忙趕了過去,看到文晴湖也出來迎接,還向我讚許地點頭。書金屏進門後面色如常,可我和文晴湖都看出她心情不是太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金屏妹妹有點心不在焉,你去看看吧。”

聽文晴湖這麼說,我只好在晚些時候待書金屏安頓好後來到雲和院,進入她的繡房,看了看火爐是否正常燃燒後,坐了下來,支吾了半晌才進入正題,“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呢。”

“哦,你也會看人的臉色了。”

你的表情特別難捉摸,我心裡暗道,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哪裡的話,大家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了,再看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書金屏哂然一笑,看向窗外積雪,忽然要我背和雪有關的詩詞。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開始搜腸刮肚起來,最後尷尬地說:“我只記得後半截,你可別怪人家。”

她微微笑了:“不怪,你說吧。”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待我解釋完含義後,她翻來覆去喃喃地念這兩句詩,出了神,直待一炷香燃盡,才回過神來。

我小心翼翼問在書府發生了什麼事,書金屏卻笑道:“不告訴你。”看我沮喪,她解釋說:“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