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看到為了這個山海閣,咱們前前後後忙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還沒有開業就這麼毀了。姚東家還不知道這事呢,她留下我打理這一切,我搞砸了,必須儘快地讓她知道,也好早做打算。”福生紅著眼睛,嘶啞著嗓子,幾乎是用吼的說道。
經過了歷練的棗花,膽子大了許多,她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決絕的說道,“這事是得趕緊讓東家知道,可是你的身子也確實不允許你長途奔波。這樣吧,安心的歇息,我回去送信。”
“你?”福生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棗花一眼,眼神裡寫滿了問號,彷彿第一天認識棗花一樣。
棗花在福生的注視下,習慣性的瑟縮了一下。隨即,她聳了聳肩膀,鼓足了勇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以前在家的時候,我也曾經替我爹趕過驢車的,你們家的驢車正好在呢,我就趕著這驢車回去送信去。”
福生聽棗花說的入情入理,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也確實是又疼澀又無力的。真要是趕回楊家屯,說不定半路上就會暈過去,那樣不但送不了信,還會把自己的命也厄賠進去的。
福生想了半天,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這一次就拜託你了。之前是我福生有眼無珠,總是錯待了你,我,我在這裡給你道歉了!”
“都是過去了的事了,你,你說這些幹什麼?”棗花心頭有些酸澀,當她自己有了疼惜的人了,才等來福生這句遲來打道歉,這又算什麼事啊?是老天爺嫌她這個人太悶了,要故意的戲耍她麼?
不過,棗花心頭的微妙情緒只是一轉,她很快的就收拾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棗花嗔怪的說到,“都什麼時候呢,你還有心思說這些。我熬了一些稀粥,你慢慢的喝一點,我這就去了。”
棗花辭了福生,套好的老驢車,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就出了家門,拐出了衚衕,又穿過了兩條街,向著洞開的城門就趕了過去。
棗花頂著熱辣辣的日頭,趕著破驢車,剛剛出了城門,就遠遠的看到了姚甜甜她們的馬車,棗花喜出望外,她不顧後面馬車和行人的吆喝,徑直把驢車停到了路中央,對著迎面而來的馬車大聲地招呼了起來,“東家,東家!”
大壯正想一鼓作氣衝進城門呢,就聽到了棗花的招呼聲,他趕緊‘籲’的一聲勒住了馬的韁繩,摸著額頭上上的白毛子細汗,對著馬車內說到,“東家,前面是棗花迎了出來了。”
“棗花?”姚甜甜聞言就是一愣,城裡的事一向是由福生打理的啊,棗花從來就是埋頭繡花,不管別的的,這一次這麼是棗花出來了呢?是福生出了意外,不得已棗花才出來的吧?
不好,城中大事不妙!姚甜甜的心頭立即警鈴大作,她顧不上回答大壯,一撩簾子就跳下了馬車,向著棗花飛快的跑了過去。
棗花看到姚甜甜跑了過來,可算找到主心骨了,她把這幾天來的委屈一下全釋放了出來,撲到姚甜甜的面前,一般鼻涕一般淚的說到,“東家,可算把你給盼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棗花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強撐著的氣一洩,她身子一軟,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姚甜甜的身上。
姚甜甜趕緊拍打著棗花的後背,把聲音儘量放柔了,說道,“不著急,咱們慢慢說,天大的事情,都有我呢。”
姚甜甜她們這一耽擱的時候,蝶舞的馬車也趕了上來。看到哭倒在姚甜甜懷裡的棗花,蝶舞的心也是一沉,她也顧不上毒日頭曬了,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嘶啞著嗓子問道,“這不是棗花妹妹麼?你這是怎麼了?福生呢?”
棗花在姚甜甜的安撫下,慢慢的緩過了一口氣了,哽咽著說,“福生病倒了,我,我才趕了驢車想回去找你們的。”
“福生病到了?!”蝶舞第一個喊了出來,她雖然素日裡也挺沉穩的,但是事關福生,她也著急了起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蝶舞說著,急得顧不上再上馬車,自己就朝著寧縣的大門跑去,她的丫頭小桃趕緊喊了車伕,向著蝶舞跌跌撞撞的背影追了過去。
有了蝶舞去照料福生,姚甜甜對福生的擔心暫時放下了,她一邊替棗花順著氣,一般緩聲的問道,“我聽說了牛老爺和趙老爺那些富貴老爺們病倒的事,有人傳言說是咱們山海羹的責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非要說是咱們的責任。”棗花帶著淚的臉上一片憤慨之色,繼續說道,“福生聽到流言對咱們不利,本來是想去牛府探望一下,悄悄具體情況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