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
這說看似莫名其妙,幾人卻知道鳴人這話裡的意思,在這個世道一個忍者培養手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腦,就是七夜也不例外。經過再不斬洗腦之後的白,七夜根本就不會放過他,這樣一個擁有潛性威脅的炸彈,能及早的除掉那就及早的除掉。
斬草,一定要除根。
白本來白淨的臉上更加的蒼白起來,和再不斬在一起已經有些時候了,自然知道鳴人說的並沒有錯,他和再不斬的生命不一會就要走到了盡頭。回想這些年的遭遇,或許如鳴人所說,這的確是一種解脫,只是方式太慘烈了。
雙手合十為再不斬禱告了些時候,臉色已經恢復,更是平添了一抹血色,露著淡淡的笑容,直視著迷霧,笑著,說:“嗯,也對。能和再不斬大人死在一起,確實是最好的結果。我只是希望大人與兩位,能將我與再不斬大人的合埋在一起,畢竟我還是他的工具,就是死了也不例外。”
這份忠誠與對死的從容與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很容易就獲得鳴人的好感,微嘆了一口,他知道想要說服七夜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和希望,而且也不敢開口提及要繞過這個少年。搖了搖頭,少許的肅穆,重新坐在了七夜的身邊。
七夜至此一句話一個動作也沒有,只是關注著迷霧內的李與再不斬,嘴角處勾起了一絲弧度。也許鳴人的說法確實不假,如此一個人才殺掉太可惜,但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院子裡,再不斬心中也是悲慼的很,終年打雁結果自己卻成了別人的雁,體內的查克拉不多了,僅是能夠維持這忍術一小會,等時間一過就如待宰的牛羊,逃不出一死的命運。雖然心裡不甘,卻毫無辦法。也許是必死的結果激發了再不斬早已冷卻的對強者的挑戰,慘然一笑,躲在暗處將包裹在胳膊上的繃帶取下,纏在手上,紮緊。這樣能夠阻礙血液的流動,同時降低神經的敏感程度,把斬首大刀重新握了起來,微微抖著。
四周的霧氣瞬間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瞬間消失,再不斬站在了院子的中央,十分的狼狽。握著刀的手上白色繃帶已經被染成淡淡的紅色,一絲一縷的鮮血順著繃帶之間的間隙溢了出來,微微抖著。身上的衣服十分的凌亂,頭髮也亂成一團。
李也不好過,身上溼漉漉的,被大瀑布之術擊中並不是什麼人都會無事,李也是經歷過了十分嚴格的抗衝擊訓練才有瞭如今的抗性。本來背在腦後的光滑略有光澤的頭髮上都是汙泥,渾身上下沒有一個乾燥的地方,與再不斬相對站著。
再不斬慘淡的笑了笑,望著七夜,說:“如今我已知道我今天必死在這裡,只是有一個願望,希望能在死之前,體驗一下閣下被稱為惡鬼獵人的手段,死在閣下的手上也不枉我生為一個忍者,請閣下賜教。”
七夜動也沒有動,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端起放在塌塌米上的茶盞,捻著蓋子輕輕一撥,淺飲一口,雙肩微微鬆動,那茶盞恰好掩飾住七夜的臉面,卻能感覺到七夜在笑。
七夜放下了茶盞,臉上笑意盈盈,猶如遇見了什麼好笑的時,輕嘆一口,淡淡的說道:“你?不配!除非你能戰勝他,我的弟子。”說著目光虛指了一下站在再不斬對面的李。
對於可以說是囂張的答覆再不斬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覺得理應如此。在這個實力至上武力稱尊的世界裡,強者所說的話就是真理,強者所擬訂的就是規則,想要挑戰規則和真理那麼首先要有挑戰強者的實力。再不斬沒有,擁有自知之明的他也不會因為這些而感到憤怒。
“是嗎?”再不斬略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把目光又移回了李的身上,笑說道:“我見到你就想起了一個人,他可是唯一一個認同我的人,作為他的前輩與知己,唯一能給他留下的就是這把刀。我死後,希望你能把這把刀轉送給他,它是時候換一個新主人了。”輕撫著斬首大刀,再不斬一口氣把後事安排了一下,也不管李與七夜是否答應,忽地身體一鬆,緊接繃直起來,極快的雙手拖著斬首大刀朝著李衝了過去。
斬首大刀在地上脫出一條長且深的裂痕,偶爾撞擊到鋪在院內以作小徑的青石上便鏨起星星點點的火花,轉瞬即逝,就像再不斬即將逝去的生命一般,那麼的耀眼與悲哀。
嗚的一聲,雙手握著刀柄猛地揮起,帶著低沉的嘯聲破開空氣的阻力,砍向李。這一砍再不斬並不會天真的認為李會硬撼,而這一砍的目的不過是搶奪戰鬥的先機。
嘭的一聲巨響,坐在樓閣邊塌塌米上的七夜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震動,一邊院落裡的梅樹上樹葉紛紛被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