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想說,兩家世交,就衝這一點你就應該把我送回來?”
張傲天聽到她的話裡,又多了那種嗔怪之意,自己倒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如楓已經緩緩摘下一朵即將開放的黃菊,口中道:“有的人說過,如果可以猜到一朵花花瓣的單雙,就可以實現自己的一個心願”幽幽一嘆,然後道:“這個你相信嗎?”
張傲天見她又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只覺好笑,苦笑道:“我覺得,人的心願就在於,是否合理。如果合理,那麼就應該可以實現”
李如楓道:“那麼,究竟什麼樣才算合理?還有,這個理,究竟是不是人之所定?”
張傲天苦笑道:“不過,我認為,你可以一試,人世間似乎真的很難規定一個尺度,也就是一個規範或許,一個人如果感動了上天,也可以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李如楓幽然道:“一個人感動上天真的可以嗎?”她緩緩地轉過身來,一臉茫然的看著張傲天。
張傲天見她如此坦然的看著自己,倒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輕輕地側了側身,緩緩道:“人都說,只要心誠,必可感動上天——”
李如楓幽然一嘆,搖頭道:“其實,即便是人,很多時候也都是難以感動,何況上天?”
張傲天沉聲道:“人”他欲言又止,他似乎感覺到了,李如楓對自己似乎很有好感,而且已經演變成了一種情意。
是“兄弟”之情,還是“朋友”之意,抑或是其他?
只見李如楓的玉指,已輕輕地挾住了一片花瓣,淡然一笑,“這樣吧,傲天兄,你我一同來猜猜這花瓣的單雙如何?”
張傲天苦笑,“這個”
李如楓傲然道:“你難道連猜一次命運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張傲天怎能忍受她如此之言,接道:“好,我猜——單——”旋即道:“那麼你呢?”
李如楓微微一笑,“那我似乎只能選擇雙了——”
張傲天道:“好——一言為定!”
李如楓卻道:“且慢——既然我們已經猜了單雙,便應設立一個賭注!”
張傲天一怔,“賭注?”
也的確是啊,如果沒有賭注,那又賭的什麼呢?
李如楓冷笑,“你不敢?”
張傲天見她的神色在瞬間之內,連續變換了四種,也可以說是風情萬種,心中一動,脫口道:“有什麼不敢!我只怕不敢的人是你。”
李如楓嫣然一笑,道:“好——我們就賭命好了——”
張傲天大驚失色,“賭命?”
他實在想不到,李如楓居然會和自己賭命?按道理來說,除非血海深仇之人,絕對不會有賭命之說。
而且,兩人之勝負,都很隨機,各佔五五之數。
見他如此失神,李如楓又是微微一笑,略帶嗔怪之神色,笑道:“看把你嚇的人家說的是賭命運”
張傲天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已經捏了一把冷汗,連忙道:“說的就是嘛——不過,這命運如何賭法?”
李如楓微笑道:“如果你贏了,我就為你做一件事,任憑你來選擇——”
張傲天啞然失笑,“什麼?也就是說,假如我贏了,要你嫁給我,你也得嫁了?”
李如楓面上一紅,旋即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贏的本事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音調也比平時要低得多了。
張傲天嘆了口氣,道:“換句話說,假如我輸了,也得為你來做一件事了”
李如楓嬌軀微微一側,又擺了一個曼妙的姿勢,然後輕輕點頭,“然也——不過,這件事情是有要求的”
張傲天道:“什麼要求?”
李如楓正色道:“這件事情,不可違背天理人倫,不可違背忠孝廉恥,不可違背江湖道義——”
張傲天想了想,有了這三條,還算合理,自己輸也輸得起,於是道:“好吧,那你就數數看?”
李如楓幽然道:“這既然是我們賭的,自然要我們一起來數。”
張傲天心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於是道:“好吧——”
兩人相對而立,李如楓輕輕地摘下了一枚花瓣,然後將它輕輕地放在張傲天的手裡。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溫柔,仿似害怕對那花兒造成傷害一般。
可是,讓花瓣和花萼分離,是否就和從一位母親的懷抱中奪走她的孩子一樣殘酷?
李如楓將第一枚花瓣放在了張傲天的左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