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血線蛾,竟然還能感慨這個,要知道跑開血線蛾那可怕的麻痺屬性不說,就是它那樣子也夠猙獰了,一隻都嚇人,何況鋪天蓋地那麼多隻?
“全部憑住呼吸,助我行風之術!慧覺,你助凌青去滅了那些蠱苗。”坐以待斃,可不是我師父的作風,他立刻大聲的指揮到。
他說完,就盤坐在地上,而得命於他的大家,立刻按照一定的方位,各司其職的坐了下來,如果從天空俯瞰,就可看見,除了一些不是道家之人的奇人異士被保護在中間,剩下的道家之人,所坐的位置隱約形成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如果在中間以線條串聯起來,會發現像極了某種符文。
上古符文異常神奇,人們可能看見不會認識這是一個什麼字,但就是有熟悉的感覺。
而那符文的中央,赫然就是我師父。
這種符文之陣,是道家陣法的基本知識,我當然也知道,在大家各自按方位坐好以後,我也找了一個對應的位置坐下了。
這種陣法不是佈置型的陣法,而是合擊陣法的一種,所謂合擊,並不一定是指組合起來打人什麼的,有時集多人之力於一人身上,也統稱為合擊陣法。
而道家自古就有五行之術,金木水火土,接引五行是再基本不過的術法,厲害一點兒,也不過是綜合性的,變異性的五行法,就如雷,風。。。。
可這雖然是基礎術法,但不同的應用,需要的個人能力確實天差地別,最普通的應用,就如畫一張火符,稍有功力的道士都能完成,這樣的火符只不過封印了一點個人的精神力在其中,能溝動一點天地之火,就如燒殭屍時,加入一張火符,火勢會變得更旺,因為蘊含了一點兒純粹的天地之火,會把殭屍燒滅的更加徹底。
但高階的,直接憑空生火,引火而來,在百年前就已經無法有人能單獨做到了,至少在這世間行走的道士,已經無法單獨做到了,那些隱世不出的高人那是無可揣測的。
至於更高階,純粹的引天火之術,那只有在傳說才存在了。
相對來說,因為雷原本就是掌管世間刑罰之力,做為道士反倒是更容易借力的一種自然之力,但所引之雷都和真正的天雷有巨大的區別。
這是師父第一次在我面前施展大五行之術,可光憑他一個人也絕對沒法完成,只能藉助眾人之力,就如我在荒村藉助大家的力量,用招魂幡招趙軍之魂一般。
坐定之後,我屏住了呼吸,精神力全集中了在師父的身上,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在思維沉澱以後,我能感覺一種很奇妙的,不可捕捉的力量,就如同流水一般流向了師父的方向。
天地在此刻彷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師父那抑揚頓挫的行咒之聲,和腳踏步罡的腳步聲!隨著師父行咒之聲越來越快,我漸漸的感覺有些吃不消了,屬於自己靈魂方面那種玄奧的力量,彷彿被開了一個大口子,如決堤之水一般的朝著師父湧去。
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分鐘,我就會被抽乾,如同上次吃了‘興奮劑’,壓榨了靈魂力量一般的昏倒,但師父的行咒很快就接近了尾聲,隨著步罡最後一步的落下,師父大喊了幾聲:“風來,風來。。。。”
四周很平靜,血線蛾已經把我們徹底包圍,可是風,風在哪裡呢?
第三十五章 神秘人影
我的內心一下子苦澀起來,我們已經陷入了血線蛾的包圍,如果這風之術失敗,在血線蛾的重重包圍下,我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把希望寄在慧大爺和凌青奶奶那邊顯然也不現實,畢竟是他們兩個人對上十幾個蠱苗啊!
不能坐以待斃,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風之術不行,雷術總是可以消滅一些血線蛾的吧,這樣想著,我長身而起,正準備施術,卻被一個人一把拉住。
我一看,不是我師父,又是誰?他此刻望著我說到:“臭小子,你就那麼不相信師父?想抄《道德經》了是不是?”
熟悉的話語,讓我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起來,我開口辯解到:“師父,我。。。”我想說我不是不相信師父,只是五行之術,畢竟是藉助天地之力,難度頗大,不能成功也是意料之中,卻不想話還沒說完,一陣狂風的呼嘯之聲,從山坡之上滾滾而來。
在下一刻,這裡就開始狂風四起,呼嘯而過的大風,把這些血線蛾立刻吹得東倒西歪,莫說飛行,就連停在空中都困難,原本在空氣中佈滿了血線蛾翅膀上的粉塵,在此刻,也被大風吹開。
隨著狂風而來的,是滾滾的烏雲,這倒不是師父施展術法的結果,而是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