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他一舉一動,都藏著奸計,他……他實是世上最最惡毒的人。”
王憐花冷笑道:“朱姑娘,我究竟與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朱七七顫聲道:“沈浪,你聽我說,那日我與你分開之後,恰巧瞧見了展英松等人,神智都已痴痴迷迷……”
她抽抽泣泣,將自己如何遇見趕人的白雲牧女,如何躲在車下,如何到了那神秘的庭園,如何遇見了王憐花,如何被那絕美的神秘夫人所擒,如何被送入了地窖等種種情事,俱都說了出來。
她說的俱屬真實,沈浪縱待不信,又委實不得不信。
王憐花冷笑道:“好動人的故事,沈兄可是相信了?”
沈浪雖未答話,瞧著他的雙目中卻已有懷疑之色。
王憐花道:“沈兄難道未曾想想,她所說若是真的,如此機密之事,在下又怎會縱虎歸山,平白放了她?”
歐陽喜忍不住接道:“是呀,在那般情況下,王兄自然怕朱姑娘將機密洩漏,自然是萬萬不肯平白將她放了。”
沈浪仍未說話,懷疑的目光,卻已移向朱七七。
朱七七垂首道:“這其中自有緣故,只因……只因……”
她雖然生性激烈,但叫她說出地窖中發生的那些事,叫她說出那些情愛的糾纏,她委實還是說不出口。
沈浪卻已連聲催促,道:“只因什麼,說呀。”
朱七七咬了咬牙,霍然抬頭,大聲道:“好,我說,只因這姓王的喜歡我,我卻喜歡姓沈的,他被我激不過,便要我將沈浪帶去,所以只得將我放了。”
歐陽喜等人聽得一個少女口中,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都不禁呆住了,熊貓兒目中已有些痛苦之色。
王憐花卻縱聲大笑起來,道:“朱姑娘的話,委實越說越妙了……朱姑娘縱是天仙化人,在下也未必愛你愛得那般發狂。”
朱七七嘶聲道:“你還不承認?你三番兩次要害沈浪,豈非便是為了這緣故?方才你還對我說過,我是你平生惟一真正喜歡的女子……”
王憐花大笑截口道:“方才我還說過?沈兄,你可聽到了麼?”
沈浪苦嘆一聲,道:“未曾聽得。”
朱七七著急道:“他明明說了的,只是……只是你那時已被他藥物所迷,睡著了,他趁機向我說的。”
王憐花搖頭嘆道:“姑娘你方才還說我三番兩次加害沈兄,此刻卻又說他被我藥物所迷……沈兄,在下既要害你,為何不趁你被迷倒時殺了你……各位都請來聽聽,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麼?”
眾人俱都默然無語。
朱七七大聲道:“你迷倒他,只是向我說話,只因那時你已認出了我,你怕我終身恨你,所以不敢殺他。”
王憐花道:“那時連沈兄都未認出你,我怎會認出你;何況,縱然退一步說,我已真的認出了你,但我明知你要說出我的秘密,我為何還要救你,讓你說話?難道我發瘋了?難道我自己要害自己?”
說到這裡,哪裡還有一人相信朱七七說的故事。
朱七七瞧見眾人臉色,又要急瘋了,嘶聲道:“你這惡魔,你究竟在使何詭計,我怎會知道?”
王憐花笑道:“你自不知道,只因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在做夢而已,一場荒唐已極,但也十分有趣的大夢。”
朱七七所說的雖是句句實言,怎奈卻無一人相信於她,這種被人冤枉的委屈滋味,當真比什麼都要難受。
她嘶聲大呼道:“我說的話,難道你們都不相信?”
沒有人答話——只因眾人面上的神情,已是最好的回答,朱七七目光四轉,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她哭得雖然傷心,也無人安慰於她。
熊貓兒忽然道:“若要知道朱姑娘所說是真是假,倒有個法子。”
歐陽喜道:“你這貓兒又有什麼怪主意了?”
熊貓兒道:“朱姑娘所說若是真的,想必可帶我們到她所說的那些地方……”
朱七七哭聲未住,已大喜呼道:“不錯,就是這樣。我早說了,我帶你們去。姓王的也莫要走,到了那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浪嘆道:“此事本已無需證明,但為了要她死心,唉,也只有如此了,卻不知王兄可願相隨一行?”
王憐花微笑道:“沈兄不說,在下也是要去的,只因在下也要瞧瞧,朱姑娘若是無法證明時,她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正午已過,繁華冠於中原的洛陽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