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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午夜神秘電話

保護好自己溫柔賢惠的媽媽。至少,不要讓她在還美好的年華里幾年都穿著一條同樣的舊裙子做工,為了供葉真讀書和學習音樂,葉母賣了房子、一天打三份工,葉真深知母親的不易,也學的十分努力。他文化課學不好,只能在音樂上拼命,那時候藝校裡還有表演課、形體課,葉真只要有時間全部去蹭著上,老師看他勤奮也都默許了。但即使這樣,葉真追逐夢想的腳步也沒能趕得上母親離去的步伐,葉母得了乳腺癌,去世的時候四十三歲,人只有八十幾斤了。

也是因為母親的死,他更加的怨恨父親,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但只要提起來“葉全”這個名字,葉真就會憤怒。

母親去世的時候葉真二十歲,他在那個年紀對於母親的死很自責。他想,如果自己不學音樂好好學習、如果自己能考上名牌大學母親就不會累的病倒了,為什麼要在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上為自己投資?為什麼即使看不到希望也要堅持著鼓勵自己去闖蕩?

那天葉真握著病重母親的雙手,一遍遍的向母親道歉,說道:“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你有什麼不對的呀,”母親的另一隻手緩緩的撫摸著葉真的頭髮,“你一直這麼懂事、又努力,沒什麼對不起媽媽的,葉真吶,你是媽媽的驕傲、你會成功的。”

“……媽媽……”

“從很久之前,媽媽看到的未來就是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的未來。生死有命,媽媽永遠愛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葉母遠遠地從窗戶望了一眼病房外鄧雲樓的背影,正好和回過頭來的鄧雲樓四目相對,兩個人目光相觸,葉母衝鄧雲樓笑了笑,鄧雲樓衝葉母點了點頭。

這個眼神,是一個託付,葉真不知道,那時候母親就明白了比他想的更多的東西。

在那天之前,不管有多麼地痛苦,葉真都從未哭泣。母親撒手離去之後葉真哭成了個孩子,他跪在地上拉著母親的手不撒手,哭的幾乎要虛脫。鄧雲樓抱著他一遍遍的親吻他的額頭,說道:“沒事,沒事,葉真,你還有我啊。”

那是葉真最脆弱的時候了,那之後和那之前,他都堅強的不可思議。當時他並沒有把鄧雲樓的話當做安慰,而現在,鄧雲樓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對葉真的愛。

葉真在黑暗裡回憶著往事,不知不覺已經溼了眼眶,當初喪母他受了巨大的打擊,這些年多虧了鄧雲樓的陪伴,他才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要錢這事兒葉真不敢告訴鄧雲樓,以鄧雲樓的性格,葉真覺得他能直接把病危的葉全送進地獄。

但即便如此,葉真想,葉全他欠了媽媽一個對不起,也欠了自己一個對不起,他該去見見他。有的錯誤犯了之後可以靠著道歉去彌補,有的錯誤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錯,葉全的錯誤並非一個對不起就能得到原諒。

至於錢,他不會當面給。葉真想,自己每年都會給陌生人捐助,他如今也把葉全當做陌生人來對待,他不會以葉真的名義去給葉全錢,但他會在背後默默的轉賬給醫院。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是最討厭的女人的女兒,他希望葉全在做這個女孩兒的父親的時候能稱職一點。

恨之入骨、但不願他死去,就是這樣複雜的感情。

spark一直在一旁聽著葉真的呼吸,有些擔心的問道:“愛妃,你還不睡嗎?”

葉真恩了一聲說道:“我馬上睡了。”

房間裡冷氣開的很足,spark給他拉了拉被子,說道:“你要是還不高興,我可以陪你喝幾杯。”

葉真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想自己靜靜。喝酒只是逃避的一種方法而已,本來想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突然有了音訊,我在想啊不見他我以後會後悔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冰釋前嫌、和他搞什麼失散父子相認這種苦情片,我就是單純的想去看一眼。”

葉真瞪著天花板緩緩的說道:“雖然法律上我們還是父子關係,但從他拋棄我那刻,從道德上我就不認他這個爹了。”

spark雖然心疼葉真,但別人家庭的事情局外人都無法摻和,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如何做決定都是當事人的權利。葉真第二天起來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和spark談笑風生去趁早去練歌兒,練完歌兒去拍戲,拍戲之後又去練歌兒。

連總昨天晚上想來想去覺得老婆似乎是很生氣了,又查了幾句甜言蜜語發來哄,結果適得其反。

spark氣的在練習室裡拍桌子,說道:“怎麼會有這麼木訥的男人……難怪二十五還是處男……”

葉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