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日,江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查清楚了。 事情果然是跟張家有關,原來張家覺得張氏嫁進江家這麼多年,一直沒能給張家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而如今肖氏竟然又有了孩子,這讓張曾氏很有危機感。 你江瑞不納妾就不納妾,半路又納妾又有了庶子,那女兒的地位豈不是不保?於是,張曾氏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想要弄掉肖氏肚子裡的孩子。 但是江家勢大,她又不敢做的太明顯,便只在銀耳羹裡放了一種催生的藥物,很是耗氣血。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弄掉,更能讓肖氏元氣大傷,事後還查不出什麼痕跡來。 張曾氏沒有想到的是,那粗使婆子頂不住壓力自盡了,一下子就露出了馬腳。而那婆子的兒子媳婦也只是拿著銀子回了孃家,並沒有走遠,也並沒覺得江家能查到這裡來。 而張曾氏之所以敢起了歹意做這麼惡毒的事,並非不怕江家查出來,而是她身邊的管事婆婆慫恿的,而管事婆子也是被人收買,背後之人便是方同。 若不是為了大局,江瑞一天都忍不了想要對方同動手。 蘇二丫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久久無語。 林香琴十分自責,捏著帕子一臉哀傷的感嘆道,“早知如此,我是斷斷不會讓張氏進門的。” 當初若不是被女兒丟了的事情絆住了心神,又怎麼會在親事上被張家給糊弄住了?早知張家後院是如此的德行,她就算是給江瑞娶個平頭百姓家的女兒做妻子,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張氏進門的。 然而,世間沒有早知道,有錢也難買後悔藥。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去想想以後該如何。 “娘,您別自責,誰能想到張家外面看著風光,後院…”蘇二丫也是一言難盡,張曾氏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可見這人就算是不被慫恿,那也是個心思不正的。 “哎!娶妻娶賢,娶妻不賢禍害三代啊!”林香琴感嘆道,“如今出了這種事,張氏也…” 那日的事情發生之後,第二日蘇二丫就給張氏送了一種蜜丸,實際是用靈力治好了她的啞症。然後張氏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竹筒倒豆子般把那日的事情都說了。 張曾氏打定主意要弄掉肖氏肚子裡的孩子,都要開始動手了,才讓人把張氏叫出去,以減輕張氏的嫌疑。哪知張氏是個膽子小的,加上這兩年在府裡不受待見,有些事也漸漸看明白了。 一聽老孃要把手伸到江府,張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反對,甚至要回府通風報信,這可把張曾氏給氣壞了…於是聽了那婆子的建議衝著自己閨女下手了…畢竟事情已經做了,怎麼也不能連累張家不是。 張曾氏自然是讓人給女兒喂點啞藥算了,反正身邊的婆子說了啞藥只是暫時性的,十天半月就能恢復如初。哪成想,他派出去的人剛出府就被人打暈了,對張氏動手的是方同的人。 於是,張氏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被捅了一刀,受傷回府。 蘇二丫嘆道,“其實這次這事跟大嫂還真是沒有關係。這事也說不上好壞,經歷了這麼一遭,希望大嫂能夠明白,如今也只有江家能護著她。”大哥和父親母親都沒有遷怒張氏的意思,蘇二丫甚至因為這件事還有些同情張氏。 她也是被張家所累,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張家就是張氏的豬隊友,若是她能及時清醒,加上這次受傷江瑞和江穆對她的態度,明顯就變了好多,也許以後還能緩和好關係。當然,前提是張氏不再犯糊塗,不再幹蠢事。 林香琴點頭,“是啊!再怎麼說她也是穆兒的娘。江家不是那不分是非的人家,總不能因此就把她休回家去。”其實,林香琴心中明白,若是張氏被休回去,日子恐怕會更加難過。 但她不是那種遷怒之人,江瑞和江穆更不是。 如今只有肖氏那裡,不知該怎麼補償。 事情指向張家和張氏的時候,林香琴心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把肖氏給扶正的。畢竟這麼多年了,肖氏的品性她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這次差點一身兩命。 但事實證明張氏是無辜的,那她就不好起這個心思了。 “此事,娘還是先問一下大哥的態度吧。”蘇二丫想了想說道。其實,最重要的就是江瑞心裡怎麼想。若是江瑞真的厭倦了張氏,對張氏沒有一點夫妻之情了,這次的事情倒是個很好的藉口。 只是蘇二丫覺得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且不說張氏這次真的無辜,便說大哥的秉性也做不出那種事。更何況,還有穆兒在。兩人也曾是少年夫妻,就算再不濟也有過甜蜜的時候。 “對!看看瑞兒是什麼態度吧。”林香琴說著又感嘆道,“想起來我真是後悔,以後你三哥四哥的親事一定要好生…算了,以後賢兒的親事我一定好好給她他踅摸踅摸,多打聽清楚…” 林香琴本想連江辰一塊說著,但是想起最近三兒子和雲朵兩人感情日漸加深,頓時又打消了心思。三兒子已經有了中意的人,定心了,縱使她有心那也是無力,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