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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夜色茫茫,冷燭依稀,不是當時,談笑之日。影何在,問明月,空唏噓。風又來,夜色裡,多少紅花,落入塵泥。落紅非無情,只因情太痴。”

她輕輕唱著,忽然有人走路的聲音傳來,她轉身問道:“什麼人?出來?”只見一個人緩緩出來,她回頭一看,是梅千凌。

她冷笑說:“你來幹什麼?還要報仇嗎?”梅千凌說道:“對不起,我……我沒能幫你。”薛冰說:“你在說什麼?我們是仇人!”

梅千凌說:“姑娘,我喜歡你。”薛冰忽然冷笑說:“喜歡!你在說笑吧?還是在做夢,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我要像娘說的那樣,那樣寂靜,那樣執著,那樣與世無爭。”梅千凌說:“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在姑娘面前,我忽然放開了心裡所有的一切負擔,不再有煩惱,不再有別的希望,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似乎整個世界都消失了。”

薛冰說:“以後你成親了,在洞房的時候,這種感覺會再次來臨。這不是愛,如果為這種事情而留戀,你就太幼稚了。再會。”她起身來,緩緩離去。

梅千凌說道:“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怕告訴你,我不是第一次同女人在一起。和她們,我沒有這種感覺。”薛冰轉身說:“那是因為你不害怕她們,你隨時可以得到,所以不會珍惜。梅公子,你回去吧。”梅千凌說:“姑娘,我不是騙你,我不會騙你。你聽我說。”

薛冰問:“要說什麼?”梅千凌說:“我不計較,是因為我覺得,女人和男人一樣,也可以有她自己的自由,這個世上,只有你,讓我感覺不再受到這種束縛。”薛冰說:“對你是種束縛?”梅千凌說:“是的,你說的,別人都不信的時候,就像一個王子不能修改他認為荒誕的法令一樣,他希望至少有個知音。”

薛冰一怔,說:“以前我這樣想,現在我不了,我不是一個人,我一個人可以我行我素,但是我活在這世上,有人評價我,我的親人會感覺得到,我不想讓人傷心。我的慾望,我的追求,我的一切,我都不要了。因為這世上所有的自由、幸福、地位和權力,都比不上身邊的親人,母親為了女兒可以隱居可以去死,為什麼我們不可一犧牲?我已經沒有了鋒芒沒有了一切。讓你失望了。”

梅千凌說:“我一直在找,忽然找到了,卻不是。這世上有沒有這樣一個人?”薛冰說:“即便有,也不會過得開心,除非她願意犧牲一切,犧牲我現在絕對不願意犧牲的一切。”

梅千凌嘆說:“我明白了,多謝你。我不該來,不該知道結果。”

薛冰飄然而去,沒有回答,梅千凌呆呆的站在那裡,任風一陣陣的吹來。

野徑風來落葉滿,馬蹄踏去日色昏。

冰雪看看日頭,說道:“看來得住一晚了,咱們這是到了哪裡?”離兒看看天色,說:“今天已經到了湖南境內,這一帶很偏僻,咱們快走,有地方就住下來。”

她們驅馬前行,不多時,已是到了夜色蒼茫的時候,連個破廟都沒有,冰雪說:“怎麼辦?我一個人倒無所謂,總不成讓你們也風餐露宿吧!”離兒說:“宮主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怎麼還不能風餐露宿!”絕兒說:“既然不能找到地方,還不如就此休息吧,外面很好玩的,燒堆火,就什麼都不管了。”

真兒說:“傻瓜,哪有那麼簡單,還有打水,還要打野雞啊,這樣才不會餓。”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黑衣女子,騎著馬風塵僕僕的趕來,見路上有好幾個人,就停下說道:“你們從哪裡來,前面有客棧嗎?”

冰雪說:“沒有,你那前面呢?”那人說:“也沒有,就在這裡住下吧,很好玩的,燒堆火,就什麼都不管了。你不是冰珀宮主冰雪嗎?那不是離兒,絕兒真兒情兒嗎?原來是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你們?”絕兒在她身邊說:“那是司徒霜司徒姑娘,法寶寺的弟子,上次同大宮主一起,後來因生死門追殺而失散。”冰雪點頭說:“我認識。”

司徒霜下了馬,說:“這裡真是荒涼偏僻得可以,不知景山什麼時候到,我都快走瘋了。”她一面將水壺取出來,遞過來問道:“喝水嗎?”冰雪搖搖頭,司徒霜說:“你們來幹什麼?”冰雪說:“去找一個人,司徒姑娘,你呢?”

司徒霜說:“也是去找一個人,不過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我知道他在湖南景山,但是好難找。你呢,去哪裡。”冰雪說:“二十年前,是在金陵。”司徒霜大笑說:“什麼二十年前!都二十年了,你還真能找到?是個什麼樣的人?”冰雪還沒說話,司徒霜就說:“別叫我幫你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