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她的心當時有多麼的激動,怪不得她會一直跟著孟生,——孟生又來這裡幹什麼?
孟生笑了笑,問:“姑娘在想什麼?”薛冰說:“你認錯人了,我是冰雪的姐姐,也不姓冰,我的名字是薛冰。”孟生點頭笑說:“聽過聽過,想不到在此相見。”薛冰問:“你到這裡幹什麼?”孟生一笑,說:“我……這是來靈教有點事情,……”薛冰正要說話,孟生說:“姑娘是來看冰雪姑娘的嗎?她好像就在附近。”薛冰說:“我也以為你是來找她的。聽說你們一起出生入死,時間也不短,她還提起過你。”
孟生笑說:“是嗎?像冰雪姑娘這麼冰雪善良的人,誰都不會忘記。薛姑娘,我的酒來了。”說完正要轉身,薛冰笑說:“小二,把酒菜上在這邊,今天的帳我來付。”孟生點頭說:“多謝姑娘,可是——”薛冰說:“沒什麼可是,我只問你,到靈教來幹什麼?”
孟生說:“是靈教教主選中了我,要我到靈教來,你也知道,太平盟已經土崩瓦解,我怎麼可能傍著一棵樹乘涼。”薛冰冷笑說:“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太平盟似乎就在周圍,在我們能夠感覺到的地方,到處都是。”
孟生四下裡一看,說:“是嗎?我倒不覺得。”薛冰冷冷的說:“孟生,你不要隨便說話,男子漢不能自食其言。”孟生點頭說:“我知道。”那掌櫃上前問道:“二位客官,還要點什麼嗎?”薛冰說:“多謝掌櫃,沒事走遠點。”
掌櫃的離開了,孟生才說:“姑娘好大的霸氣。”
薛冰不屑的說:“人在江湖,沒有霸氣就是沒有生命。孟生,不管你因為什麼到了靈教,現在你跟我走,去找我妹妹。”孟生搖頭說:“我同她萍水相逢,蒙她照顧,本當相報,但如今已是靈教中人,出入有所不便,望姐姐海涵。”
薛冰一飲而盡,繼續斟酒,一面說:“男兒漢都只在乎功名,不過在她口裡,你可是為了太平盟寧可不要性命的人,我相信她描述的內容。”孟生搖頭說:“每個人都會對發生在身邊的事情進行改造,當你聽到一件事情的時候,事實上正離事實越來越遠。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什麼東西能夠真實的記錄當時的情況。”
薛冰搖頭說:“你錯了,我不喜歡強迫人,你必須自己願意同我一起走。”孟生問:“如果不願意,是不是要抓我走?”薛冰問:“你說呢?”孟生看著薛冰,說:“我不是一件東西,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對不起,我不能走。”他一面喝酒吃肉,薛冰看著他,覺得他的神情同龍濤相似之極,但是他畢竟不是龍濤,他沒有對冰雪不渝的愛,失去了這便如同龍濤真的死了一樣,即便有一個形神相似的人,也再也不會是龍濤,他不再是惡門的人,也不再是冰雪的人。
薛冰心裡覺得有些蒼涼,看著外面飄飛的雪,忍不住一口氣喝了四五杯酒,忽然想屈懷剛要孟生作什麼,難道是因為要消滅冰珀宮,用孟生作一枚棋子?想到這不由全身直冒冷汗,她知道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感覺,為他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榮譽和生命。她的酒登時醒了,孟生看著她,說:“姐姐,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後會有期。”
薛冰看著他走了,便叫來小二說要結帳,小二說:“這位客官是常客,都是記著的,連姑娘的也一併記著,這是客官交代了的。”薛冰看看小二,說:“你們這批漢人,可當心著靈教那堆高手。”說完走出店門,看雪似乎小了,小二準備了馬匹,薛冰騎上馬,緩緩的走著,雪花澆在臉上,不久酒便醒了。她又想到孟生的笑容來,心想冰雪一定放不下這張臉,為什麼老天能夠造出如此相同的兩個人來?
雪鋪滿了林間小路,像薛冰一樣的在雪道上行馬的人已經很少了,更不必說縱馬賓士。薛冰本來很幽靜的走在林間小道上,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回頭一看,一個黑影風一樣的趕來,她還沒來得及讓開,那人已經來到身後,只見那人急忙勒住馬頭,說:“你沒長眼睛啊!”薛冰怒說:“眼睛看著前面,你才沒長眼睛。是人又不是馬!”
那人更加怒不可遏,說:“找死!”軟鞭一揮,照著薛冰頭上打去,薛冰一伸手抓住,這時兩人都看清對方的樣子,薛冰看此人乃是靈教的百靈聖女屈懷柔,心想她急匆匆往前趕,是因為靈教有什麼大事嗎?
兩人一手執著鞭子的一頭,僵持在半空中,屈懷柔怒說:“姓薛的,讓開!”薛冰冷聲說:“聖女何必動怒,你就只能一直在我後面,沒辦法,這道太窄了,我又沒有讓路的習慣!”說完扔下鞭子,依然緩緩的走著。
屈懷柔大喝一聲,飛身過來,騎在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