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為何感覺那麼累,明明已經醒來,卻還想沉沉睡去,一覺不醒。
浮夢終於明白,為何靈尊不願告訴她真想,原來就算尋回自己的身份,她依舊沒有資格投胎轉世。
都說做凡人有逃不掉的輪迴,生生世世無休無止,可原來根本沒有前世,身為幽冥的產物的她,註定只能是一個魂魄。
連做普通人的資格都沒有。
隨著浮夢越發清醒,過去的記憶如泉眼湧水般慢慢出現。
誕生在幽冥的她終日遊蕩在地府之中,冷眼旁觀著凡人的魂魄,受到天罰的神仙,零零種種在地府中發生的事。
就在她茫然著自己存在的意義時,她在巧合中遭遇了一件無形之物,後來她知道這無形之物叫幽冥令,是天境賜予閻王掌管地府的力量。
很快,一種親近感在浮夢與幽冥令之間產生,那便是——她和它都要永生永世留在地府。
這樣的同命相連,讓他們有了心靈上的溝通。
幽冥令終究是天境賜予地府,它所擁有的力量不可想象,在它與浮夢惺惺相惜之後,以它的力量給了浮夢轉世輪迴的機會。
這原本並不是什麼大事,卻因為浮夢轉世前與幽冥令的告別,勾起了幽冥令對當凡人的嚮往,最後幽冥令抱著想去凡間見一見摯友的心理,唆使南陵盜走他,企圖這般轉世人間。
也因為幽冥令這番舉動,浮夢落下唆使幽冥令的罪名,被閻王下令從輪迴中拉回,投入忘川河。
原本浮夢的魂魄應該會在忘川河中消弭,沒想到陰差陽錯飄到東陵靈尊的在地府的住處,從而被東陵邪救下,最終成了浮夢。
故事並不複雜,可是,她到底何錯之有?
“浮夢,你從忘川河中誕生,後又再次被投入忘川河,如此一來,就算天境之中你的前生根本無人可知,所以我救下了你。”配著古琴的悠揚曲調,東陵邪的話語好像配樂朗誦。
浮夢迴過頭,看向門外的迴廊,看到的是東陵邪揹著光,神情悠然的彈奏古琴。
東陵邪感受到浮夢的目光,停下觸著琴絃的指尖,“若你執意想要轉世為人不是不可,但現在幽冥令隱藏凡間下落不明。它就是為了尋你而去,故而絕不可能讓你和幽冥令同時存在於凡塵中,若把幽冥令尋回地府,你便可以轉世為人。”
浮夢眼神一凝,她原本就一直渴望著轉世為人,而尋回那段記憶後,對做人的嚮往比起之前更甚了幾分。
在這種情緒的同時,對幽冥令也有了一種別樣情感,那曾是她在地府中唯一可以與之說說話的摯友。
“幽冥令……不是附在那塊玉佩之中?”浮夢記得在西港時,她已經盜得司空欞身上的玉佩。
東陵邪搖了搖頭,“幽冥令被一分為二,一半是‘力’,一半是‘識’,附在玉佩上的是識,也就是幽冥令的神識,玉佩只是一個死物,若沒有機緣讓幽冥令觸發神識,我們根本無法在玉佩上察覺幽冥令的存在。”
浮夢神情緊張起來,“那麼……‘力’在哪裡?”
東陵邪看著浮夢,那眼神就像深淵中的湖水,深邃,難以看透。“力已經如幽冥令所願,擁有了凡人軀殼充當實體,我與西陵與之有過接觸,卻無法將他帶回。幽冥令本就是管束地府的力量源頭,實體有的就是那力。
他能在凡間如常人生活,也有諸多顧忌沒有引起太亂,那是因為他並沒有神識,縱使有力也是相當侷限。
浮夢,他就是為尋你而去,自他以凡人形態出世,便會下意識的尋找你的下落,你也已經見過幽冥令的‘力’,他在凡間的名字叫遊言陌。”
浮夢倒吸一口氣,難怪遊言陌那麼特別,她還曾在遊言陌身上察覺到和司空欞玉佩相同的感覺,也曾想過遊言陌的身上有另一半幽冥令,沒有想到,原本遊言陌這個人,就是另一半幽冥令。
只是現在,靈尊毫不忌諱的把一切告訴她……這並不是好事吧,能讓她知道的那麼清楚,顯然,靈尊沒想過再讓她插手尋回幽冥令的事。
果然,東陵邪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也知道逐夢令的原委,如此,本靈尊也不會再讓你去凡間,你就留在幽冥之中。”
留在幽冥之中?
浮夢的雙眸又是一凝,這句話說明什麼?她又要像曾經那樣寂寞的留在幽冥之中,過著永不見天日的生活?
難怪靈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連遊言陌就是幽冥令的事也說了出來,原來根本就已經想好把她留在幽冥之中。
那麼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