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雖說現在我對他還有幾分念想,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這幾分念想也不會存在,我在盡我的全力愛上你。”相信我,經歷了茶館那夜,我的心已經開始枯萎了,怎麼還會愛著他。
慕清聽後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擔心,或者說,在他的面前,我向來是沒有什麼信心的。”
我心裡有些酸澀,慕醉能力卓越,也許在世人的眼裡,他這個終日裡舞文弄墨的王子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清,你是獨一無二的,以後在我的心裡,也會是獨一無二的。”只是這個時候,我沒有想到,一語成讖,慕清在我的心裡真的變成了獨一無二。
用過膳後,懶懶地蜷在榻上不願動一分一毫,許是春日逐漸到來,人也是變得懶惰了,總想著待在房間裡看看書,練練字。先前在扇坊裡倒是沒有人來擾我,樂得清閒,除了風影有些時候會來說些扇坊的事。明著里弄影擔著掌櫃的擔子,不過具體的事情,都是風影在看著。那樣的風雅的地方,在我心裡,不啻於另一個琴玉瑟香堂的存在,算是一個庇護所。
“怎麼了,剛用完膳就躺著,仔細積了食,起來,隨我出去逛逛。”慕清扶起我,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披風幫我穿上,“若真是累得厲害,再回來歇息也不遲。”
我懶得多費什麼口舌,索性由著他折騰,隨他上了馬車,“要去哪裡,不是好地方,可不去哦?”伴著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我依著慕清,有些睏倦。
“嗯,好地方。”他細心地替我攏好披風,嗓音中帶著些淡笑,“嗯,昨天在侯府裡做了些什麼,累成這等模樣?還是想到以後要成為侯府主人了,心潮澎湃地睡不著,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一夜?”
我蹭了蹭他的衣襟,軟著聲音道:“對呀,我就是想想,以後要怎麼做,才能管得住夫君不納妾,不出去鬼混。唔,清,你以後會不會,會不會妻妾成群,然後就不要我了?”對我來說,慕清的角色是相守一生的伴侶,是我在最絕望時候,拉我出泥潭的人,是我的浮木。也許失去了他,從此沉溺在海里也未可知。
他攬著我,輕輕撫著我的後背,淡然地說著:“那你可就要看好本侯了,免得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不過,我倒是不介意你提前行使侯爺夫人的權利,怎麼樣,要不要?”
明明是那麼淡然的口氣,偏偏我還從裡面聽出了一絲小心翼翼,不由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貧嘴,我才不要。”知道他是在勾著我說話,免得我一犯困便睡過去了,對身體不好。“清,昨天廖叔跟我說了,絳雪軒,我很喜歡。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能名正言順的住進去,也免得你擔心個不停。可是,他不同意……”
他撫著我的手頓了頓,良久,久到我有些惴惴不安的抬頭看他,“沒關係,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去辦。”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眸子裡看出了些什麼。
我依舊靠回去,“清,我們不求他,好不好?他哪裡會同意?要我說,你直接去找詩大人提親倒是比跟他說靠譜得多。”深知慕醉無法讓人理解的針對慕清,估計換了慕清去說,也指不定比我好到哪裡去,更何況他的本意是要將我送去和親的,這樣的情況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麼會允許?!
“別擔心,辦法都是人想的。我的腦子也不笨,想著想著,說不準辦法就有了。”慕清倒是低聲笑了出來,“反而是我,沒想到你這麼急著想要嫁進侯府,嗯?”
這麼兩天的時間,發現他整個人越來越勾人了,“才不是!”
這麼聊著聊著,便到了地方,掀起了簾子,看了看,有些驚訝道:“你果然是尋了個好地方。”
一眼望去,那鬱鬱蔥蔥的竹子蔓延著,直到山頂。被慕清扶著沿著臺階開始往上面走著,一路上可以聞到翠竹的清香。
“看你悶在屋子裡,想著帶你出來散散心,小心腳下。”
“我又不是瓷娃娃,再說了,受傷的是左手,也已經痊癒了,這幾步還是能走的。”
“讓你小心些總是好的,磕著碰著,疼的還是自己。都說讓你小心一些了,怎麼還險些摔倒?”
“嗯,誰讓你不停地說話,絮絮叨叨地,我分神了。”不厚道的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不過等了許久卻不見他再說些什麼,抬頭卻望見一名男子站在上方的臺階處,不偏不倚,正正好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因為逆著光,看不清是誰,不過看得出來,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倒是不假。
待他緩步往下走時,藉著光,終於看清了他,一襲淡紫色的柔緞袍子,在陽光下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