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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這是同樣悶騷的兩個人,針尖對麥芒。

範飛聽了這句話,又看了丁詩晨臉上禮貌、客套得有些陌生的笑容,禁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丁詩晨以往是個陽光女孩,冰非墨則是冰山女王。而現在,冰非墨已被範飛調教成了陽光女孩,丁詩晨,卻從陽光女孩蛻變成了冰山女王。

這種角色上的錯位,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和悲哀。

“詩晨,你別這樣……我們雖然分了,但總歸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範飛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聲說道。

聽到“好朋友”三字,丁詩晨的眼睛忽然紅了,她垂下了頭,捏緊了拳頭。

她那修剪得短而乾淨的指甲,竟硬生生地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她很想豪氣地說一句“咱們非友即敵”,以維護自己的自尊,一時間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看到丁詩晨的這副表情,範飛的心中一悸,然後又是一酸,就像看到了一隻把頭鑽進沙堆、試圖欺騙自己的駝鳥……

這隻駝鳥,是他曾下定決心要娶進家門的老婆……

範飛忽然覺得很不甘心。

他和丁詩晨幾乎還沒有怎麼正式地談過戀愛,一直是在悶騷的暗戀中折騰著。而感情一旦公開,一旦確定關係,兩人就被迫分開,之後又經歷了這麼大的風波,感情已處於瀕死狀態。

幾年的感情,就眼看著它這麼匆匆地死去嗎?

如果不做點什麼,這一定會成為終生的遺憾,會永久地折磨著丁詩晨和自己!

一定要做點什麼!

範飛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一個拯救這段瀕死的感情的計劃。

這個計劃多少有些無恥,但範飛覺得,只要為了正確的目的,就算有些不擇手段,或許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詩晨,我跟你說個故事吧。”範飛忽然牽住了丁詩晨的左手,帶著她一步步地往臺階下走去。

“放開我!”丁詩晨拼盡全力地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因為範飛的力氣比她大得多。

“最後一次,好嗎?”範飛忽然鬆開了丁詩晨的手,同時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丁詩晨愣了愣,靜靜地看了範飛半晌,然後忽然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只是丁詩晨卻沒有立即跟著範飛往下走,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車裡那箱準備送人的東西拿來。”

不一會,一個黑衣保鏢便飛奔而來,手裡捧著一個紙箱。

那是一整箱陳年的五糧液,每瓶都價值千金。

丁詩晨從箱裡取出兩瓶酒,然後揮了揮手。

“小姐,車裡還有紅酒。”保鏢有些擔心地說了一句。

“你回車上去吧。”

丁詩晨再次揮了揮手,然後拎著那兩瓶酒,輕輕巧巧地跟在範飛身後,拾階而下。

保鏢嘆了口氣,再次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中。

範飛停下步子,從丁詩晨手裡接過一瓶酒,然後自然而然地牽住了丁詩晨的左手。

兩雙手在離別很久之後,終於重新握在了一起。

這一次,丁詩晨沒有拒絕,因為範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既然是最後一次,那麼稍微放縱一下,糊塗一下,也不要緊吧?

只是丁詩晨還需要一點勇氣,所以她取來了兩瓶酒……

她其實也很懷念範飛的大手,懷念這一雙曾在放學路上蜻蜓點水般碰觸她心靈的大手,這一雙曾斬神除魔、在羅家衝殺出一條血路的大手。

這是多麼溫暖、多麼有力、多麼神奇的一雙手啊,可為什麼就忽然屬於別人了呢?

黑夜裡,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開始悄悄氾濫開來,就像一波一波的河水。

酒還未入愁腸,人已先醉。

“你穿高跟鞋不方便,來,我揹你吧。”走到第十級時,範飛忽然蹲了下來。

丁詩晨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地趴在了範飛的背上。

範飛卻沒有起身,他左手托住丁詩晨的大腿,右手將那瓶酒在地上輕輕一敲,酒瓶頓時碎了,一時間酒香四溢。

然後範飛站直身子,舉步下臺階,然後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

丁詩晨的身子也跟著顫抖了一下,因為她發現範飛的鞋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甚至連襪子也沒穿,他赤著腳踩在了一塊碎玻璃上……

“混蛋!你還不掉的!”丁詩晨忽然間淚流滿面,拼命地捶著範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