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既然王爺執意要這樣做雲嘯也不便阻攔,就像您說的九江是高祖皇帝封給您家的。雲嘯也無權阻攔。不過還請王爺稍等。雲家畢竟是武侯。家裡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幾名老軍伍還是有的,請王爺和夏侯將軍給雲某指點一二。”
“蒼鷹,敲聚將鼓。”雲嘯一字一頓的說道。
“諾”
蒼鷹叉手施禮,然後“登登登”的跑了出去。
旋即門外響起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院子裡有人吹響了哨子。接著位於雲家大樓最頂端的聚將鼓便被敲響。咚咚的鼓聲好像每一下都捶在人的心裡。震耳欲聾的鼓聲。敲得九江王的心臟都快受不了。覺得胸悶氣短,好像呼吸也開始不順暢起來。
夏侯嬰卻走到窗前,兩眼凝視著外面的動靜。這樣緊急的動員最是考驗一支隊伍。夏侯嬰自持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他手下的那些軍卒絕對做不到三通鼓響便彙集來此,剛才雲嘯一直在與自己飲宴根本就沒有派人預先準備。夏侯嬰很期待能看到些什麼。
一通鼓響之後,整個臨潼好像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甚至街市上的行人都沒有抬頭看上一眼,九江王“呲”的一聲笑出了聲兒。回頭挑釁似的看著雲嘯道:“鼓聲倒是很響,看來孤王也要在高處立一面這樣大的鼓。至少聽起來很威風,呵呵呵。”
雲嘯沒有理會九江王陰陽怪氣的語調,只是夾了一塊麵前的紅燒肉,一口吃了下去。夏侯嬰的臉上卻十分的凝重,與九江王不一樣他可是老軍伍。雖然他的麾下多是水軍,但多年的軍旅生涯還是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大街上的行人對鼓聲沒有反應,應該是他們經常會聽見鼓聲。也就證明雲嘯經常搞這樣的演練,夏侯嬰毫不懷疑三通鼓響後雲家會集結起一支軍隊。這是怎樣的一支軍隊,居然隨時隨地都在想著投入戰鬥。從平民莊戶到戰鬥的戰士,只要一時三刻的時間。
“咚咚咚,咚咚咚。”
第二通戰鼓響起,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街上的行人紛紛靠向大路的兩側,將路中間留出來。一些莊戶還站在門口,好像在看熱鬧。
四面八方都有騎馬的黑點在逐漸的靠近,馬上的騎士騎術精湛跑得像是在飛。黑點逐漸的靠近,夏侯嬰看得清楚。他們的身上不是制式的漢軍甲冑,而是一種黑黝黝的鐵甲。他們的馬也不是漢軍的普通戰馬,而是高大的匈奴健馬。
這匈奴健馬一匹便價值數百金,雲家居然能裝備如此之多。這從一個側面說明雲家財力只雄厚,已經堪比一個侯國。夏侯嬰不免對雲家的財力歎為觀止,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感覺。恐怕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這樣善了。回頭看看自家王爺,劉基站在窗子前嘴角還是帶著笑。
越來越多的騎士匯聚在雲家的校場之上,遠處的驪山腳下忽然衝出來一群穿著皮袍子的人。
匈奴人……夏侯嬰瞪大了眼睛,作為漢軍的高階將領他自然是識貨的。一眼便認出了那些飛馳而來的百餘騎是匈奴人。早聽說過雲侯手下有一隊匈奴勁旅,如今看來這些人個個膘肥體壯,騎術更是精湛胯下的戰馬也更加的高大威猛,果然是一支不可辱的騎兵。
“咚咚咚,咚咚咚。”
三通鼓響,校場之上已經密密麻麻站了數百身披黑甲,頭戴黑盔的精銳武士。他們熟練的站成了整齊的隊伍,在長安七月的太陽底下釘子一般的站立著。身後的戰馬不斷的嘶鳴,數十輛馬車轟隆隆的駛進了校場。
車廂板開啟,裡面的馬刀整齊的安放在架子上。長長的騎槍尖兒閃著金屬的寒光,炎炎的夏日裡居然讓人心底範寒。
“王爺,夏侯將軍請吧。去看看這些不成器的傢伙們,他們的很多親眷都在岳陽。你的稅賦將來都要落在他們的親眷頭上,本侯想問問他們的意見。”
“哼你以為你憑你這數百騎就能嚇倒本王?笑話。”
九江王儘管有些膽寒,但那裡畢竟只有數百人。自己的藩國儘管被裁撤很多,但只要一動員還是可以徽出兩三萬軍隊出來。
“兵不在多而在與精,還請王爺與夏侯將軍移步一觀。”
雲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個人在護衛的簇擁下來到了校場。
數百甲士釘子似的釘在了地上,汗水順著頭盔的縫隙不斷的向外流淌。即便是在如此炎熱的天氣裡,仍然沒有人摘下那猙獰的面甲。這些人不用動,只是站在那裡渾身便散發出讓人凜然的殺氣。
夏侯嬰熟悉這種殺氣,只有沙場餘生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氣質。這樣的勁旅自己曾經在北軍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