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慄多銀行請來的二十四小時保鏢吧?我的經驗告訴我即使是女人也不可以掉以輕心。看來“任務圓滿達成”的結論是下得有點早了。正當我還在思考該作出什麼反應時,她突然慢悠悠的轉過頭來,顯然是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不然呢?門都被我“咣”的一聲甩開了,她又不是聾子,想到這兒,我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她這一轉過來我才發現她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哈哈!開玩笑的啦!
從她的外貌,我敢斷定,她是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可是即使如此還是不能鬆懈。在不清楚敵方的實力之前是絕對不可以鬆散下來的。我隨即雙手開啟,護住胸前,作出了迎戰的姿勢。但是敵方卻只是站立在原地看著我,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你是誰?”我最終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聞言,前方少女的頭往側邊傾斜了點。她任憑著仲夏夜的晚風將她長長的頭髮往空中吹。而在空中舞動著的頭髮就像是在跟晚風跳華爾茲的浪潮似的。另外,在月光的照射下,我才真正看清她髮絲的顏色——藍色。那是種很深很深的藍色,就像大海一樣,藏匿著種種的秘密與禁忌。並且一旦你定睛地看著它,就會像是掉入了深淵似的,入迷得難以自拔。
“汝是在問我的名字還是我的身份?”天啊!我居然看她的頭髮看到失了神。而且原來她思考這麼久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想了下,“都是。”
“身份不便告訴你,希望你不介意,畢竟,”她停頓了下,“你也無權過問。名字的話,我叫亞特蘭提·音。”聞言,我愣了下。雖然琉璃城的確滿腹形形色色的人,而且大多數都是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亞特蘭提音?哪裡是姓,哪裡是名啊?
“那你呢?”女孩禮貌地問,看來她很注重互相上報姓名這種事。但是這問題可讓我陷入了思考,我總不能告訴她我的真名吧,我現在可是被通緝的怪盜耶!我還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她又再度開口。
“如果是我的問題讓你如此困擾的話,那對不起,我收回我的問題。”可是她這樣一說,反而讓我有了歉意,畢竟對方也報上了自己的姓名,而且她還如此的彬彬有禮。她應該不是壞人吧,我心想。
“汐蘭,我叫汐蘭·空。”最後我還是受不了良心的驅使,決定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我只能由衷的希望她真的不是我的敵人
“汐蘭先生,你好。”
“你好。”等下,我在“你好”什麼啊?我現在不是打算“回家嗎?”我到底在這耗什麼?我個白痴!我逃到忘了!而且我回過神來時,聽見警察混亂的腳步聲已經不遠了。
該死的!不能再哈拉了!我拿起了放置在屋頂邊緣的棍子並用它把頂樓的門給卡死。這樣應該就可以再拖延些時間。而那個女孩(叫什麼我給忘了。。。)只是默默地看著我東跑西竄。
我走向屋頂邊緣站在我的起跳點旁,而女孩就站在我身邊。那名女孩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我,而這卻讓我不太好過。我又開始納悶。我總不能丟下她自己逃跑吧。她被抓了事小,但要是“怪盜汐蘭”被誤以為是女生,這可是會成為風度翩翩的“怪盜汐蘭”,也就是我,一生的恥辱耶(開玩笑啦!)!
看著我獨自想破頭,女孩的頭只是不自覺地又傾斜了下。不過這時門後的警察已經開始在死命地踹門了。我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仲夏夜的星空,隨後又低下了頭。
“唉。。。”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怕高嗎?”我問那女孩。
“我從出生以來就不被允許有任何的畏懼。”那女孩望著我的眼睛,並平順的回答。如此的近距離使我發現,她的眼眸也是藍色的,只不過是像藍天的天藍色。
雖然我不太明白她的回答,不過至少從答案看來她並不怕高。既然這樣,那逃跑方式就更改一下好了。
要我抱著一個女孩以跳的方式安全抵達另一棟大樓估計不太可能。不過“準備齊全”也是作怪盜的基本要領。我解下了腰間已經繫好鋼爪的繩索。我甩著繩索,並以肉眼瞄準了目標,我用力的一甩!
完美!
鋼爪勾住的欄杆是架在前面大樓的後面一棟。如此一來,要降落在前面的這棟大樓就簡單啦!
到了這步田地,我只能衷心地希望她不是惡者,要不然我一定會為自己的善心而後悔一輩子的。我伸手摟住了女孩的腰,微笑著問道:“準備好了嗎?”
女孩沒有回答,只是腦袋又不自覺地傾斜了點,顯然她並不知道我在盤算什麼。
我輕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