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吧?
在山下等著陳醋和丁小寒,躲在樹叢間看著王燦被抬下山去。
丁小寒悄聲問陳醋:“怎麼辦?”
陳醋領著丁小寒從樹林中下山:“今晚的動靜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立刻去散佈少林寺被偷的訊息,以方便我們繼續交易。”
丁小寒急急的跟在陳醋身後:“可東西還在王燦手裡呢。”
“他早就把東西交給我了。”陳醋頭也不回的說。
王燦還在痛都沒力氣喊出來的時候,就過堂被人拉著手按了手印,直接扔進了大牢。
王燦被像死狗一樣扔到大牢的爛稻草上的時候,靜業回到了自己的禪房。
一推開門,一股若有似無,卻又讓他印象深刻的香味從屋裡傳出來,他的房中本不該有這個味道的。
冷冷的月光照在微溼的地面,寧靜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冷清。
靜業靜靜的站在門外,沒有伸手推開門,也沒有走開。
門中的人卻不肯靜靜的待著,一雙白如羊脂,潤如玉,指甲染著淡淡的鳳仙花汁的手,推開了窗戶,露出一張清麗絕俗的臉。
靜業有些苦澀的一笑:“師父,好久不見。”
師父的手肘靠在窗欄上,撐著自己的下巴,樣子嫵媚中帶點天真,她對靜業淺淺的一笑:“你不進來坐坐?”
靜業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進去,他面對師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裡:“請坐。”
師父歪著頭看他:“你這裡有椅子麼?”
她看著窗外的月夜:“你別緊張,我只是路過而已,不過看到你兒子被四組十八銅人陣輪流扁,覺得自己教出這麼不爭氣的徒弟有點鬱悶,所以找你吐吐苦水。”
“剛剛被打的是我的兒子?”靜業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王燦今天下午才來找過我,說奉你的命令來通知我宣老頭的死訊,還從我這裡拿走了禪杖。”
師父回過頭看了一眼靜業:“你見到的王燦長什麼樣子?”
“很乾淨,看起來家教很好,卻有點冷漠。”靜業說。
師父說:“那是陳醋,我的另一個徒弟,他小的時候你看到過他的,就是你送王燦到大漠來的那一次,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看來所謂的冥冥中的天意,讓失散多年的親人相認,都是假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那些鬼話了?”靜業現在已經從初見師父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多年的禪定讓他現在心如止水。
“因為我要和你說一個已經成了鬼的人,宣鮞。”師父說:“陳醋有沒有順路告訴你,殺他的人是為了收集他造的武器,去找傳說中的寶藏。”
“那個傳說不是當年你為了幫宣鮞賣武器,而故意散佈的嗎?”靜業不解的說:“為什麼你的徒弟還會參與到這件事裡來?”
“因為好玩啊。”師父昂起頭,風吹起她的髮絲,月光中她的臉看起來如夢如幻:“這兩個臭小子天天都想殺了我出去闖蕩江湖,我就讓他們出去唄,遲早他們會回來哭著求我的。”
靜業說:“你愛怎麼玩是你的事。”
師父回過頭:“聽你的口氣,你好像不太擔心你的兒子?”
“我已是出家人,紅塵俗事俱都與我無關了。”靜業的語氣很淡。
師父嘆口氣:“看來你真的變成一個無聊的和尚了。”
她如一隻紛飛的彩蝶一樣掠出視窗:“我走了,因為你變無聊了,不好玩了,所以我不要再見你了。”
靜業走過去關上窗戶,幽暗的光線中,他坐在蒲團上,手握念珠開始默默的背誦經文,試圖讓自己的心,恢復這十多年的平靜。
8 多年不見(4)
師父下了少室山,看到她的跟班米天生抓著一個紫衣少女,兩人正在爭論不休,她細細一看,這個少女正是米天生的寶貝女兒米幽幽。
“這個女孩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跟著王燦他們來的?”師父站在一棵大樹上,目光投向遠方,月光下的少室山迷離而靜謐,她伸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髮絲,動作優雅如舞蹈:“算了,米天生天天看著我流口水,實在很無趣,想來我還有幾個老朋友還活著呢,不如去看看他們,一定會讓他們嚇一跳的,想到他們看到我的表情,就覺得好期待喲。”
她美目一轉,隨便找了個方向:“就往這邊走好了。”
一陣風吹來,她已隨風消失在了樹梢。
在王燦被扔進大牢沒幾天,離少林寺不遠的登封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