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出一道水雷,只有綠豆大小的雷珠,飛向莫山月的小腹,莫山月隨手拂了拂袖子,蘇鏡的水雷,就被朱雀道衣輕飄飄的掃得不見蹤影。
蘇鏡點頭,這才是強敵。雖說藉助了那道衣的威力,可自己的水雷術已經能連環釋放,被莫山月打斷,是她對戰鬥的敏感程度太高了。
只是,這依然是一個純粹的煉氣士。蘇鏡的手中。一杆黑沉沉的鐵矛出現了,狠狠的向莫山月嬌小的身軀捅了下去。
莫山月嘴唇微動,一道紅光閃電般擊中了鐵矛的矛頭,蘇鏡感覺手上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那紅光之中。是一柄只有巴掌長的飛劍。
對方的劍術真是犀利。蘇鏡幾乎在先天期無敵的近身搏殺之術,第一次被破掉了。蛇吻一式還沒展開,就被朱雀飛劍中斷。
“五小姐,少爺他能行麼?”犬十郎站在蘇慕身後。有點焦急。
蘇慕靠在椅子上,雙眼也是緊緊盯著擂臺之上。三哥這是要幹什麼?想要一戰成名麼?蘇慕有些微妙的預感,蘇鏡不會選擇休息,會一直這樣戰鬥下去。
可是他能做到麼?先天期的境界,真炁恢復速度遠不如築基期。如果是自己。連殺二十一個先天期的煉氣士也是有些艱難。
對方可都是各個道宮或者家族的精英弟子,身上至少都有法器的存在。
蘇鏡張狂,蘇慕心中十分喜歡,可又十分擔心。現在犬十郎問她,蘇慕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過她想到蘇鏡拒絕了自己的種玉丹,心中頓時有了點底氣,道:“你連你家少爺都看不懂了麼?”
犬十郎搖頭,道:“我家少爺,那是絕世之才。我一個小妖,能看懂萬分之一都是老天開眼。能追隨我家少爺,我、咕……”
鷹揚在後面,狠狠的捏住了犬十郎的脖子,把他提到自己的身後。低頭對蘇慕道:“五小姐,犬十郎他習慣了。”
蘇慕笑笑,沒介意犬十郎的言行,道:“我想。我也會慢慢習慣的。”
“那是那是,五小姐以後統領千軍萬馬。咱們也會跟著五小姐。到時候,犬十郎還是萬死不辭啊萬死不辭……”
鷹揚的腳,無奈的踩了回去,低頭看了一眼被他踩在腳下的犬十郎,道:“萬死不辭麼?現在天氣就很冷,把你燉了進補如何?”
附近還有其他的家族弟子在,犬十郎也不敢掙扎,怕被人看去,只能低聲爭辯道:“把我燉了,只能死一次,談何萬死!”
“談何?你他媽的還跟我拽文!”鷹揚被犬十郎氣的要失態了,這貨在蘇鏡身邊諂媚也就算了,怎麼蘇鏡不在,他也這德行!
自己堂堂神鷹,要和這狗貨在一起,真是讓人傷心欲絕。
鷹揚和犬十郎打鬧的這麼短時間裡,擂臺上已經風雲突變。蘇慕看到蘇鏡手中飛出一道金光,在那莫山月頭頂一繞,莫山月頓時失去了對朱雀飛劍的控制。蘇鏡那根黑黑的鐵矛,終於捅到了莫山月的身上。
這變化快得連她這個築基期煉氣士都看不清楚,蘇鏡的鐵矛,頂住莫山月,沒有繼續往裡捅,口中溫和地問道:“莫道友,你可以認輸麼?”
“我操,作弊!”李光身邊,一個煉氣士大叫起來。
這一回,定州原家的人不幹了,李家這次派來的人,和以前的不同,屬於粗暴型的。很顯然,李家根本就沒想過讓蘇鏡平安度過今天。開始李光出言譏諷,已經被鞠月山堵了回去,這回喊話的人,只是個築基期的煉氣士,他看出來了,蘇鏡放出的是絕品法器。
一個先天期的煉氣士,控制普通法器都是吃力,絕品法器怎麼可能,用過之後,恐怕先天期煉氣士已經成了人幹了。
原家來人,多是女子,為首的是一個容貌儒雅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是原家現在比較有名的煉氣士,金丹三重。他姓原,名重,字純衣。
原重是原凌紅的堂兄,當然會幫助蘇鏡說話。只是對方是築基期煉氣士在那裡叫喚,他使了個眼色,身邊的一個白衣女子開口了。
“李家的人,還真是輸不起呢。等他們的人敗了,我看說不定這群人都要衝上擂臺,群毆啊。”這女子言語刻薄,聲音很大。
築基期的煉氣士,聲音能傳出數十里遠。這原家的女子倒是沒有大喊大叫,只是保證會真樓裡每個人都能聽到。
“我看是,你看你看,那個金丹期的,好像要動手了!”另外一個女子跟著道。
“這可怎麼辦啊,咱們打不過,要不躲了吧!”原家女子七嘴八舌的,再也不給李家的人開口說話的機會。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