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被定州李家的人掠去了,成了奴隸?”
煉氣士的鼻子都氣歪了,他雖然是李家的外圍弟子,可來路清楚,怎麼可能是被掠走的奴隸。
“李家欺人太甚,讓我兄弟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還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天啊,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矇蔽了你的靈魂,還控制了你的肉體!”犬十郎已經語無倫次了,那煉氣士更是氣血翻湧,幾乎要走火入魔了。
蘇箋等蘇家弟子卻是興致勃勃的看犬十郎調戲那李家的煉氣士。李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刺激蘇箋,犬十郎的做法,讓蘇箋很開心。
蘇鏡手下這小妖,還有點意思啊。
“我!不是你的兄弟!”煉氣士聲嘶力竭,眼珠通紅。
犬十郎熱淚盈眶,哭道:“兄弟,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煉氣士看到犬十郎的表情,幾乎要信以為真了,甚至還有點走神,想要回憶一下自己的童年。隨即,犬十郎的臉上,悲傷的表情變成了決然。
“沒關係,這輩子我們做不成兄弟,那就下輩子吧。”說完,犬十郎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那煉氣士根本就沒防備,被犬十郎咬住喉嚨用力一扯,他的喉管就被犬十郎直接從面板下扯了出來,鮮血狂噴,灑滿了犬十郎的臉。
犬十郎見這傢伙死了,用袖子擦了擦眼皮上的血,轉過頭來,拍了拍另外一個武者的肩膀,道:“兄弟,你也想不起哥哥我了?”
那武者想要反駁,說我不是你的兄弟,可煉氣士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犬十郎滿臉是血,再溫柔的表情都顯得那麼猙獰可怖。
門外計程車兵騷動,為首的什長拉住身邊的同僚,低聲道:“他們在認親,別上去搗亂。”
“看來,你想起我這個哥哥了。兄弟,說說這些年,你在李家是怎麼過的,苦不苦?”犬十郎柔聲詢問。那武者渾身哆嗦,不敢反駁他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兄弟,我知道,你和他不同,你一定還記得點什麼,比如是誰讓你來。和我骨肉相殘的?”犬十郎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角的血。
“夠了,你們不要做得太過分!”大廳的角落。靠著一扇小窗的地方,一箇中年人拍案而起。
這人坐在那裡的時候,分明是個引氣入體的煉氣士,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氣息節節攀升,轉眼之間,已經到了築基巔峰的境界。
犬十郎心裡一哆嗦。這個傢伙。自己可不是對手。不過想到還有一堆人在身後看著,都是自己強有力的後盾,他咬了咬牙。轉過身來,看著那煉氣士道:“難道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麼?”那中年人淡然道。蘇箋雖然在這裡,可沒法對他出手,他是離家的核心弟子,有名有姓,蘇箋動手,就會引來李家的金丹期煉氣士。這些人誰也回不了翼州。
蘇箋輕輕的皺起眉頭,李家玩真的?
自己的手段。就算是來一個金丹二重的煉氣士,自己也能將其拿下。可這裡離定州近,離翼州遠。比拼金丹數量的話,蘇家還是吃虧的。
“你做了什麼?”犬十郎癲狂的笑了起來,眼淚鼻涕都噴射出去,彷彿是什麼天賦神通,直奔那中年人而去。
中年人揮了揮袖子,面前一片清淨,犬十郎噴射出去的東西無影無蹤。
犬十郎一把捏住武者的脖子,提起來,貼著他的臉道:“兄弟,你來告訴他,他做了什麼。”
這武者哪敢說實話,可不說的話,犬十郎隨時會要了他的性命。這個看起來清秀瘦弱的男子,太過兇殘了。一張口就咬破別人的喉嚨,像條瘋狗。
那中年男子的表情古井不波,也不動手,只是看著犬十郎手中的武者,道:“好啊,你來說說,我做了什麼?”
噗!
那武者的頭顱忽然爆開,犬十郎大怒,指著那中年男子喝道:“卑鄙無恥,竟然敢殺人滅口!”
“我什麼都沒做。”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你什麼都沒做,我兄弟怎麼會死,難道是我殺的不成!”犬十郎隨手丟下那武者的屍體,指著中年男子,悲憤地道:“你殺我兄弟,我定要討個說法!”
蘇鏡已經有些佩服犬十郎了,指鹿為馬的事情他也見過,可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眾目睽睽之下,神情還沒半點破綻,犬十郎可以拿奧斯卡了。
鷹揚忽然開口,道:“你要是被冤枉了,肯定會很生氣,可你一點都不生氣,說明,你沒有被冤枉。這裡還有帝國駐軍,證人上百,你是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那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