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也是慘勝。

邪神國度的情報部準確，讓他以為繞到翼州這邊，幾乎不會遇到抵抗了。而進攻翼州的大軍足有百萬之眾，面對一個荒涼偏遠的城市，還不是一天就能拿下來的。

薛西斯純粹是為了投機而來，一旦第一個攻下東秦帝國的城市，那他之前所有的罪孽，都會被抵消。神庭甚至會吸收他加入。不管他多麼討厭神靈，可面對神庭的時候，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有皇室的庇護，他早就死了。

薛西斯是打算用真實的情報，換來東秦帝國的真實情報。這個更加重要。畢竟遠征翼州的是一支偏師，哪怕全都折損了也無所謂。

東征計劃，是因為神諭而決定下來的。舉傾國之力，要滅掉東秦，百萬大軍又不是帝國精銳。只是幾個王國的軍隊。

要是能從東秦帝國得到第一手的情報。薛西斯回去之後，得到任何獎勵都有可能，甚至可能讓他進入神殿，去研究神靈的法典。

至於怎麼欺騙蘇鏡。這個對他來說很嫻熟，他在投降之前，就用魔法封印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偽造了一份新的記憶。這些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被抓住之後，哪怕是簽訂什麼魔法契約。他都不在乎。他的魔法，可以欺騙契約。這個封印，大概會在一個月後解除，足夠他套取情報的了。

沒想到，犬十郎用了他獨特的方法，將薛西斯大腦中的封印打破，什麼都問了出來。

薛西斯是欲哭無淚，東秦帝國怎麼會有這麼極品的人！世界上所有最無恥的傢伙，也沒有犬十郎一個人可怕。

有趣啊。欺騙者薛西斯。

蘇鏡唸叨了一句，道：“他還能見人麼？”

“能啊，我只是在精神上摧殘了他，他的肉體，還保持的算是完整。”犬十郎回答蘇鏡。

“你一直在頂層？”

“嗯。那裡的環境比較好。風景優美，空間足夠大。老和尚們忙你的事情，都不來打擾我，真是……”犬十郎舔了舔嘴唇。還在回味這美好的十幾天。

“我去瞧瞧。”蘇鏡讓犬十郎和鷹揚跟著，沒叫蘇慕。叫上了君無邪。

君無邪現在是意氣風發了，上次衝營，他的戰績輝煌，斬殺了敵人的騎士就有三十多人，小兵就沒數了。

而且現在的君無邪，習慣了穿鎧甲，這鎧甲可是專門為煉氣士製造的，真炁輸入，行動無礙。百家征戰的時候，道門的煉氣士不穿鎧甲，死傷慘重。為了和兵家對抗，這才研究煉氣士戰甲。

承平日久，很多散修早就忘記當初道門的艱難，又開始不習慣穿甲了。

佛門戰塔十層，薛西斯雙目呆滯，半躺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面前，還有一張矮几，檯面上放著菜餚，一壺酒。旁邊有手巾，筷子，一動未動。

看到蘇鏡進來，薛西斯的喉嚨裡咕隆咕隆的發出聲音，卻沒法分辨是什麼。

好可憐啊！

蘇鏡看到薛西斯第一眼，就產生了這個念頭。

犬十郎在蘇鏡背後，探出頭，惡狠狠地道：“少爺，別被他騙了，他在裝可憐。不信，我讓他給你表演一下？”

薛西斯立刻坐得筆直，嚴肅地道：“蘇元帥，我是您的俘虜，我是要站著回答您的問題，還是在這裡不動？”

“欺騙者薛西斯？”蘇鏡問。

“是的，我就是欺騙者薛西斯。”

“你打算用你的情報，交換東秦帝國的情報，然後回去升官發財？”

“是的，這就是我的打算。”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新的打算？”

“我打算投靠您，為您戰鬥。”薛西斯回答。

“為什麼？”

“我經過簡單的分析，諸神國度，絕不可能有您手下這種人。而您的手下，顯然成分複雜，他並非特例。諸神國度幾千年來，變得越來越枯燥乏味，神靈，皇室，僅此而已。一個多樣化的國度，必然會誕生出千奇百怪的天才，沒有人受到壓制，你們的強者數量，會是我們的三倍到五倍。算上那些神靈的牧師，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是什麼計演算法子？”蘇鏡奇怪了。

“我研究諸神國度的歷史，得出的結論。當諸神還沒有降臨的時候，那個時代有諸多種族，燦爛的文化，無比複雜的職業體系。現在我們剩下的東西越來越少了，騎士，魔法師，牧師。可能只有這三樣。”

蘇鏡點頭，從進化的角度上說，這樣的結構，就回趨於自我毀滅。

“我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