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他們?”
“叫名字。蘇鋒、蘇銳、蘇蝶、蘇蜻,進來。”
隨著蘇圖一句話,牆壁上開了一道門,走進四個年輕煉氣士,這四個人,都是築基中期的樣子,神情淡然,似乎對什麼都不關心。
蘇圖指著四個人道:“在你為蘇家繪製圖紙的這段時間內,他們四個,歸你指揮。你讓他們立刻死,他們也不會猶豫。”
蘇鏡心中微凜,這就是死士了。
培養煉氣士成為死士太難了,因為每個煉氣士,都有長生的希望。輕生赴死者,壽命不過百年,從容就義的損失小了許多。
要是你能活上千年的話,捨得在幾十歲的時候犧牲掉自己的性命麼?
通常死士都是家族中比較偏遠的血脈組成的,對家族沒任何貢獻,修道的資質還可以,算不上萬裡挑一,可拿出去在小門派中也是爭搶的。這樣的人,家族會花更高的價錢培養,代價就是要做兩百年的死士。
這兩百年中,可能根本不需要冒險,也可能有接連不斷的任務。家族沒有任何偏倚,都是按照每個人的編號發放任務,輪換執行。
“這是蘇鏡少爺,逍遙侯蘇陽的公子。他會在這裡一段時間,像對待長老一樣對待他,有任何要求,立刻去做。你們可以直接請示副門主,副門主不能下決定,就找長老,給你們牌子。”蘇圖說著,取了四面玉牌,交給他們。
“等蘇鏡少爺離開的時候,牌子交給蘇絕長老。”
“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分別答應著。蘇圖和蘇鏡又說了兩句話,這才離開這個房間。四個人站在那裡,等蘇鏡吩咐。
死士兩百年後,自動成為家族核心,蘇鏡也不能真的把人家當小弟使喚。點頭致意之後,蘇鏡道:“差不多十個時辰,送一次吃的。按照築基初期的菜譜來,三人份。隨時留兩個人,我不一定會需要什麼。”
“是,蘇鏡少爺。”四個死士退下,一點都不多話。
蘇鏡這才讓鷹揚和犬十郎開啟箱子,兩個箱子裡面是妖獸皮造的紙,另外兩個箱子裡是符紙和筆墨。
蘇鏡看著這些工具,覺得有些無趣。自己在地球上工作的時候,會放一些音樂聽,有時候甚至放點電影,一邊看一遍思考。他從來不是苦行僧,把自己關起來與世隔絕。那樣的話,他感覺大腦缺乏營養,人就要死了。
現在這個房間裡,什麼都拿出最好的給他,蘇鏡反而不太滿意。
問題是,叫人進來,安排歌舞的話,蘇絕會不會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要來探查一下呢?
輕鬆一點不可以嗎?這裡的氛圍,太正式、太嚴肅了。
見蘇鏡不動手,犬十郎好奇地問:“少爺,是不是需要我們兩個做點什麼?”
蘇鏡點頭,道:“有道理,我就是嫌這裡太冷清了。你們兩個,得讓這裡熱鬧起來,但是不許打架,別把那些死士招惹進來。”
“不許打架?”犬十郎聞言大喜,指著鷹揚道:“少爺,你終於明白,鷹揚是個廢柴了吧?除了暴力,他還會什麼?”
“你在說什麼?”鷹揚皺眉,他正思考著那傅青山留下的口訣,先把裡面所有的內容拆解一遍,就要修煉了。犬十郎挑釁,他沒多少心情回答。
“你老了?耳朵都這麼背了!”犬十郎笑的要打滾了,對鷹揚道:“少爺讓咱們熱鬧點,可不許打架。你這貨色,就是塊木頭疙瘩。比動嘴皮子,和哥差的太遠了吧?”
鷹揚木然的看著犬十郎,犬十郎意氣風發地道:“現在就讓你明白明白,什麼叫做語言的暴力。就算你三頭六臂……”
啪!
鷹揚的巴掌,準確的落在了犬十郎的後腦。犬十郎大怒,道:“你這逆賊,少爺說了,不許打架!”
鷹揚還是有些茫然,道:“打架?現在是我揍你,你不能還手,就不是打架了啊!”
鷹揚這種人,能說出如此毒舌的話來,效果之顯著,犬十郎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你!你你……”
蘇鏡大笑,道:“十郎,我不是讓你去招惹鷹揚,我是讓你說說話,說一下你們在雷山時候的日子。”
犬十郎感覺自己一腔狗血往上湧,自己會錯意了,哪還配得上狗腿子這三個字啊!
“雷山麼,沒什麼好玩的。當年我們名義上歸丫頭所屬,實際上都是在自相殘殺。也可以不這樣,只是雷山並不富裕,想要活下去,活得更好,就得和別人爭。”鷹揚開口道:“你要是放棄爭奪,別人只當你軟弱了,會成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