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份。
話不多說,次日一早,我們將店門一開啟,便發現冷勝夾著根菸傻乎乎的站在門外。見我們開門了,對我們一個個打著招呼,顯得恭敬之極。我知道,他這是有求於我,八成是要我幫他操辦建橋的事情。
果然,他打過招呼後,便對我說,還得請我去選個建橋的具體位置。我點點頭,然後便上了他的車。
我吩咐冷勝直接開往河邊,沿著河邊一邊看一邊走,不一會兒後,我指著腳下說:“就這了,這兒是對面那老虎的咽喉之處,若這裡建橋,那麼對面的老虎就鐵定沒命,而對面那些人家自然也會不好過。”
也許有人會說,你丫的也太壞了,這不是造惡嗎,成心要讓對方的人出事。其實大家都誤會了,我之所以建橋,可不是真的要把橋給建起來,而是嚇唬一下對面的村民,好讓他們知道進退。
位置選好了,接著冷勝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有工程車裝著鋼筋手泥往這邊趕來。先是造橋墩,然後再造橋面。不過直到下午,這邊第一個橋墩才剛造好,遠處便來了一大批人,騰騰地直衝這邊趕來……
帶頭的是一位老者,一到近前便找到冷勝,請求他能不在此處選址造橋,說這樣對他們那邊不利。
冷勝一見果然如我之前所言,他們真的反過來來求他了,滿臉的得意。起初是對來人發怒,怪他們昨晚在明明知道掛燈籠對冷家有防礙的情況下,依舊不取下燈籠之事表示強烈的不表,然後就是強硬的態度告知他們,這橋老子建定了。
這把老者嚇得不輕,而老者身後有些年輕人則被點燃了怒火,回罵道:“你一定要建橋的話,我們就天天掛燈籠,看誰怕誰!”
冷勝面色極為惱怒,回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哪邊死得快。”
這回老者急忙壓住身後的年輕人,對冷勝作揖對昨晚之事道了個歉。然後說如果真這樣下去的話,兩邊人都不會好過,這又何苦呢。所以請求冷勝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兩邊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他們以後再不掛燈籠,只希望冷家這邊也別再興起這建橋之事了。
冷勝想了想,覺得面子也算找回來了,而且老者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此事。於是乎,這事便這樣和平的解決了。
再到後來,他們兩個村子隔河相望,每逢年過節冷勝便會派人到對面派發紅包,而對面的村民們也知趣的從來沒有掛過燈籠,哪怕是過年時小孩買來玩的燈籠,那也是沒有燈蕊的。
傍晚,在冷家用過晚飯後,冷勝派車將我送回了店鋪。一進店鋪,發現店裡已經改頭換面了,原來這一整天老胡和胖子都在忙著收拾店鋪,哪裡沒去,就是為了給我騰出一半的店鋪,好讓我開個道館。
胖子見我回來了,便走過來指著眼前的變化笑道:“咋樣,還行吧?”
只見騰出來的那一半店面,已經裝修都的差不多了,接待客戶的古式紅木長排座椅、紅木仿古辦公桌等一應俱全,而且在靠牆的那一邊還有一供桌,供桌上供著一尊銅質的天師像。真是高檔、大氣、上檔次啊。
我說:“不是說好我在二樓開道館嗎?咋給我搬到樓下來了,不會影響你們生意呀?”
胖子說:“影響個啥,反正我們又不真正靠開門做生意賺錢。”
這時,老胡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屋便叫我一起去外面吃飯。我說吃過了,不去了。
要知道他們二人可是人品差,酒品更是缺德,和他們吃飯喝醉簡直就是自己找虐,讓你只知道怎麼去的,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想起上回初到北京時,老胡二人請我吃飯的場景我就頭大,真是那夜不堪回首啊。無奈二人臉皮夠厚,怎麼樣也要拉著我去。
我說:“我剛吃過了,哪能再吃得下呀?”
“我早就餓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呀,都快六點了,可是老胡非要等你。麻利的,快點一起去喝一頓。”胖子上來幫腔,一副走狗嘴臉。
一聽他們二人都等自己一天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就這樣,半推半就我跟他們出了門,不過我不忘一邊跟他們談條件:“我先說好了,陪你們去可以,可是今晚我可不喝酒了啊。”
“不喝不喝,你放心,你以為酒不要錢啊。”老胡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好不要臉的說道。
就這樣,我這個苦命的山裡娃身不由己的再次被他們二人推上了酒桌。
來到了飯店,老胡二人便開始點菜,這菜還沒上桌,兩瓶白酒便上了桌。看到眼前的白酒,我就想掉頭逃跑,看這場面這兩丫的又要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