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
唐梟見她如此,面上倒是忽然鬆下來。
管他什麼佛緣雲海的,她此刻人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
幽深的眼底劃過一絲淺光,他笑著說:
“我要你回來。”
回來?
巫瀛一愣,腦海裡忽然便有些分佈清楚現實與夢境一般。
她其實,也只是一個極尋常的女子,也曾經一直以為能夠因為堅持而得到自己所想要擁有的珍貴的感情,但是求而不得,卻是那樣鮮明的存在——她撐不起,沒有辦法做到面對求而不得而一直堅持下去。
迷糊的視線看著模糊的人影,她苦笑起來。
原本也不是什麼沒有耐性與勇氣的人,如果能夠的話,她真的挺希望自己得到一顆真心,一顆能與自己一般的真心。
可是現實卻並不是這樣簡答的事情,於是她選擇了自己能夠選擇的放棄的東西——
回來?
“呵呵,回哪裡?”
被拽起來的身體沒有多少力氣,但這說話的聲音卻到底是十分清晰的,至於這言辭裡近乎自嘲一般的語氣倒是讓唐梟愣了一會兒。
“當然是我身邊。”
但是這一愣並不至於真讓他愣住,
“為什麼?”
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說話卻還是能的,巫瀛平息了一會兒心頭的起伏,輕輕笑了笑,
“你喜歡上了別人?那個什麼佛緣的傢伙?”
卻得了如此回答。回答的理直氣壯。
而看著這張得天獨厚的臉,巫瀛這會兒到真是哭笑不得。難不成這傢伙真以為——人是不會變的?當初他不還看出來自己的‘不喜歡’了麼?怎麼這會兒,又這樣理直氣壯了?
“嗯。”
腦袋裡如此想著,便這樣說了出來,也理所當然的看到了一張怒氣衝衝的臉,氣得煞白的臉。
巫瀛以為下一刻那張充滿了怒氣的臉的主人會拽了自己一把甩出去——就跟方才一樣,就跟,從前一樣。
卻未料那滿是怒意的人卻奇怪的死命咬了咬牙,繼而一下把她給就那麼丟在了地上,自己卻轉過身氣沖沖的跑了。
留下她一人重新墜落到那破碎的渣滓當中,繼續染了一身血。
驚訝,奇怪,還有莫名其妙的感覺同一時間充斥在巫瀛的心裡,於是反倒是導致了她完全沒有去理會自己身上因為磕在碎渣滓上而來的疼痛,她只是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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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小七氣呼呼的跑掉之後,巫瀛便再沒見過他,反倒是那日在他走後出現扶起自己並給自己包紮了傷口的那個女子經常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巫瀛記得那個女子,雖然其實她本不應該記得——這人是那日她離開小七時陪在他身旁的那個侍女。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特別是女人記憶。
苦笑的側臥在這間奇怪的房屋當中唯一的床上,巫瀛想著。
“巫姑娘,您今天覺得怎麼樣?”
而坐在床沿,手中拿起繃帶來為巫瀛換藥的半月則一面細心的將她身後當日血肉模糊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塗上厚厚一層藥,一面問著。
半月鬧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意思,她原以為主子這次將巫姑娘帶回來便是有些特殊的東西在裡面,可哪曉得那天夜裡原本是情緒十分不錯的主子後來竟然是狂性大發了似的從屋子裡跑出來,她嚇得半死,還在慶幸著主子讓她離開不用承接他的怒氣,卻忽然被叫來這間煉丹房,然後看到的便是躺在一堆碎渣裡一臉苦笑的巫姑娘。
後來她便一直在伺候她,主子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
直到五日後。
清晨,連陽光都還沒有刺破晨霧,早起的雄雞們也還沒有開始鳴叫,只有一抹徐徐的光在地平線的模糊處隱隱約約的傳來,而屋子裡燃燒的整面牆壁卻還是在熊熊的燃燒著,透著火紅。
巫瀛還未張開眼,但身體旁邊傳來的溫熱感覺卻讓她明顯的知道自己身邊還有旁人的存在,而待她睜開眼,便清晰的看到身邊一個倚靠著自己睡得沉沉的人,面上還帶著些許滿足的笑意,而那得天獨厚的臉上,又有著濃濃的孩子氣
她不由有一瞬看得怔愣住,竟生出了一股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看看這是不是自己幻覺的念頭。
繼而苦笑
原本預備坐起身來,雖然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