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旗山一揮手,道:“好了,用不著再說下去了,你如是不願跟楊某同行,那是自願留在此地了?”
黃衣大漢道:“留在此地,似是也危險得很,不過,至少,我還有反抗的餘地。但如是你楊大俠想取我性命,怕在下連逃避的機會,也沒有了。”
楊旗山道:“閣下倒是對我楊某人很誇獎啊!”
黃衣大漢必恭必敬的說道:“在下是一片誠心。”
楊旗山輕輕叮籲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了保護你的安全,但你閣下如是不願接受,那是你的事了!”
黃衣大漢道:“只要楊大俠高抬貴手,在下就感激不盡了。”
楊旗山哈哈一笑,道:“那麼閣下保重了。”
懷抱玉塔,大步而去。
黃衣大漢一躬身,道:“楊大俠好走!”
楊旗山未再多言,舉步而去。
兩個青衣童子,緊追在楊旗山身後,離開茶棚。
東方亞菱目睹楊旗山離去之後,精神忽然一鬆,眉宇間,流現出睏倦之色,緩緩說道:“黃前輩,晚進有兩件事,想向前輩請教,只可惜……”
黃元奇道:“可惜什麼?”
東方亞菱道:“只可惜我今天大累了,無法和前輩多談,希望老前輩能等我一天。”
黃元奇怔了一怔,道:“等你一天?”
東方亞菱道:“等我一天,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黃元奇道:“就算是很重要的事,怕我也無法等你一天,因為,找也有很重要的事,必需要很快的離開這裡。”
東方亞菱淡淡一笑,道:“老前輩,你覺著晚進是你的難遇知己麼?”
黃元奇道:“這倒是不錯,老夫這一生之中,你算是我唯一的藝術知己了。”
東方亞菱道:“既是如此,老前輩究竟這一點情面都不給晚進麼?”
黃元奇道:“這個,這個,在下麼,實也是件不了主。”
東方亞菱道:“哪一位能夠作主呢?”
鐵拳君子紀平回顧了王道同一眼,低聲道:“大哥,咱們再寬四弟一些時間,如何?”
王道同道:“好!東方姑娘,你需要多少時間?”
東方亞菱道:“一天時間如何?”
黃元奇道:“為什麼要這樣久?”
東方亞菱:我先天的體質大壞,人累了,連說話的氣力也役有了。
黃元奇道:“哦!”
東方亞菱:所以,我要一夜的時間,才能夠恢復。
王道同道:“這樣吧,老四,你二哥已經死了二十年,咱們就算多等上幾天,也不要緊,明天中午時分,咱們再來接你。
黃元奇道:這豈不是太過委屈諸位兄弟了?”
王道同道:不要緊,這半日的經歷,比我追尋你二十年遇上的高人還多。
東方亞菱:“王大俠,人聞你的仁義之名,今日一見,果不虛傳。
王道同道:唉,姑娘言重了,大河五義,在江湖上算不得是聲名顯赫的人但咱們一生中從未失信於人,未遺棄過道義二字,這一點全是可以在江湖上說得出口,咱們把老四交給姑娘了,明日午時,咱們再來接他,老三、老五,咱們走!”
舉步向外行去。
黃元奇急急說道:“大哥留步!”
王道同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什麼事?”
黃元奇道:“大哥,這位東方姑娘,對藝術上的造謂,實是在下的知己,我們說的事情,大概也只是一些書畫、雕刻、藝品之類的事,兩位兄弟為什麼不留下來聽聽呢?”
王道同道:“不用了,咱們五兄弟中,除了你之外,都不懂藝術,和東方姑娘也說不上話,留在這裡也是無用。”
黃元奇苦笑一下,道:“大哥,對於二哥之死,小弟已耿耿於懷二十年,實不願再拖下去了,希望早些找到二嫂,查個水落石出。”
王道同道:“這個麼?急也不在一兩天,你難得遇上東方姑娘這樣精監賞評果斷的才女,錯過一次詳談·實為終身大恨,再延一天,咱們明天中午再來。”
舉步離開了茶棚。
紀平、李文,緊隨身後而去。
目睹王道同等去遠之後,東方亞菱才微微一笑,道:“黃前輩,你這位大哥,真是一位寬厚的君子人物!”
黃元奇道:“大河五義,本是人間最完整的異姓兄弟,可以不讓桃園三結義專美於前,但卻未想到我竟會作了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