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賀愛國!你這什麼態度!”
羅美萍見狀心慌了。賀愛國雖然不會幫著她和老爺子打對仗,但私底下總會寬慰她,眼下這樣的狀況結婚以來還是頭一次。
不由追著他的腳步替自己辯解:“我哪裡做錯了?就算鄭老回了禮,我這不是不知道嗎,跑去問爸一聲又怎麼了,你幹嘛這副態度?”
賀愛國直到進了家門,才轉身看著媳婦說:“你是做錯了,就算心裡有疑問,大可等婚禮圓滿結束、爸一個人閒在家的時候,心平氣和地找他問問。你今天這樣衝過去,和質問他有什麼兩樣?搞得好像鄭老回的赤金生肖必須送南南似的……”
“本來就是!”羅美萍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見丈夫語氣平和地跟她說話,脾氣又上來了,梗著脖子尖聲道:“你大侄子又沒結婚,鄭老憑什麼先送他?而且還指名給禾薇,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肯定是爸找的藉口,什麼合了鄭老的眼緣,哈!這話說出去誰信?鄭老誰啊?他怎麼可能會對個鄉下來的小丫頭感興趣?還指名道姓把赤金生肖送她?肯定是爸……”
“夠了!”
賀愛國臉色鐵青地喝住媳婦不講道理的揣測:“不就是一對赤金生肖嗎?至於這麼斤斤計較!你要喜歡,去置辦個十套八套我也不會說你。何必揪著鄭老的禮不放。”
羅美萍張張嘴。心說那能一樣麼,自己買的和別人送的完全兩碼事好不好。可是見鮮少光火的丈夫此刻大嗓門地衝她吼了,她也不敢回嘴了。囁嚅地說了句:“我又不是為自己,還不是為了我們家南南……”
賀愛國不想聽她絮叨,神色不愉地轉身進了書房。
羅美萍撇撇嘴,摔坐在沙發上,狠狠擰著為明天的喜事新鋪的沙發巾,心底怨念叢生。
怪來怪去都怪胡慧和她那個瞎眼娘,沒她們。兒子至於整天不著家麼,要是在家,那等好事怎麼滴都有兒子的份。
說到底。她始終不相信鄭老把赤金生肖點名送禾薇了,總以為是被老爺子截胡送了大孫子。
那廂,老爺子在二兒子、二兒媳離開後,臭著臉把大孫子小倆口轟上樓:“不到飯點別下來礙老子的眼!”
這簡直太合賀大少心意了。攬著小妮子上樓來到房間。門一關。不禁笑出了聲:“爺爺給我倆製造獨處機會呢。你要不考慮考慮,送他個曾孫?”
禾薇好笑地送了他一記手柺子,走到保險櫃前。
“是這個吧?鄭老送的。”開啟保險櫃,禾薇把去年夏天收的一堆見面禮撥拉了出來,挑出賀二嬸說的純金生肖,遞給男人。
賀擎東帶著欣賞的眼神挨個生肖屬相打量了一遍,指著其中一對說:“咱們以後生個小金龍。”
今年虎年,龍在虎的後兩位。也就是後年。
禾薇俏眼白他:“後年我還沒畢業呢。”
“大學裡沒說不能結婚。”只要合乎法定婚齡,結婚生娃誰管你。
禾薇無語。扭頭不理他,越理他越來勁。
賀擎東丟開手裡的赤金生肖,低笑著摟過她,在她唇角竊了個香,拿略冒鬍髭的下巴故意蹭她的臉頰,癢得她嬌笑連連地四處躲,眼底瀉滿笑意地逗她:“給不給我生娃?嗯?”
“別鬧了。”禾薇癢得笑出了淚花,無奈身嬌體弱躲不掉,只能雙手捧住他臉頰,不讓他下巴得逞:“你該刮鬍子了,好癢。”
“你先回答我,給不給生娃?不給我就繼續。”賀擎東逗她上了癮,愛死了她嬌喘吁吁時的笑。
禾薇笑得腮幫子都酸了,最後不得不屈服於某人的“淫|威”:“生生生,學校允許我就生。”
“這可是寶貝你自己答應的。”賀大少得到想要的答案,滿意地放過她,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則席地而坐,背靠著保險櫃,一起欣賞各家老爺子送禾薇的見面禮。
“我聽二嬸話裡的意思,當年爺爺送鄭家的是一對金豬,鄭老回的卻是整套的生肖,這禮是不是太重了?”禾薇拿起地上那盒純金打造的生肖套裝,微蹙著秀眉為難地問。
“爺爺沒說,你就安心收著。再說,你不也送鄭老禮物了?還是你親手做的唐裝,我都沒機會穿呢。你啥時候給我做一套?”想到老爺子他們都有小妮子親手縫製的衣服,賀大少心裡直冒酸氣。
禾薇轉過身,趴在他胸前,偷笑著捏住他鼻子,故意說:“咦,我怎麼聞到一股好酸的味道,你有沒聞到?”
“不用聞了,就是我散發的。”賀大少拉下她作怪的小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