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樓名,叫做前生端合住紅樓,別號就叫了前身端合住紅樓舊主人,又叫做我也是多情公子。只這幾個最奇怪的,叫我聽了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其餘那些甚麼詩人、詞客、侍者之類,也不知多少。眾人又問我的別號,我回說沒有。那姓梅的道:“詩人豈可以沒有別號;倘使不弄個別號,那詩名就湮沒不彰了。所以古來的詩人,如李白叫青蓮居士,杜甫叫玉溪生。”我不禁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忽然一個高聲說道:“你記不清楚,不要亂說,被人家笑話。”我忽然想起當面笑人,不是好事,連忙斂容正色。又聽那人道:“玉溪生是杜牧的別號,只因他兩個都姓杜,你就記錯了。”姓梅的道:“那麼杜甫的別號呢?”那人道:“樊川居士不是麼。”這一問一答,聽得我咬著牙,揹著臉,在那裡忍笑。忽然又一個道:“我今日看見一張顏魯公的墨跡,那骨董掮客要一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