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邦腔:“你夤夜幽會新城公主,飛飛揚揚已傳遍天下。”
“論年齡新城公主是我的長輩。”王勃頂撞曹達後又向李弘道:“這種卑劣的謠傳,分明是天大的笑話,不屑去論是非。”
“不,這是大是大非!”李弘正色地說;“新城公主被秘密幽禁在劍閣,你難道不知道?”
“既是幽禁,又是秘密,臣焉能知道?”
李弘有些惱火:“王勃,你可是忠臣?”
“為臣者,豈能不忠。”
“你忠於何人?”
“忠於真命天子……當今皇上。”
“你可知道,有奸黨要謀王篡位?”
“臣是被貶謫的小吏,剛剛恩赦來京。未授官職,不入朝堂,這朝中的奸黨陰謀,怎能知道。”
“實實告訴你,新城公主在劍閣已遭奸黨謀害了!”
王勃偽裝驚訝:“竟真有這樣的奇聞怪事?”
“你不要偽裝奇怪”李弘強忍怒火:“你已見過公主,就該實話實說,好讓代王我替小姑母皇報仇雪恨!”
“奸黨既已謀害了公主,可有罪證?”
“他們已毀屍滅跡。”
“殿下能得此兇訊,定有人證。”
“人證,……”李弘略一停頓:“親眼目睹的人,已畏罪自殺了。”
“此人是誰?”
“劍閣縣令薛仁。”
王勃一驚:“哦……嚇嚇”王勃冷冷一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死無對證了。王勃就是依照劍南的流言蜚語,謊稱確實與公主,有過夤夜的幽會,沒人作證,我也難以自己作證人。”
“你只要證實新城公主是幽禁在劍閣,代王我就能置奸黨於死地!”
曹達又一旁勸說:“殿下一旦繼位,你就不愁封妻廕子!”
王勃鄙視地嘲諷:“我沒有這福命,編不出聳聽的危言!”
李弘怒不可遏:“你……”他見裴炎從幃幕後暗中指示,只得強忍。
王勃已看在眼中,故裝不知說道:“有力的證人到有一個。”
李弘急問:“他是誰?”
王勃偽裝謹慎輕輕說道:“就是皇后娘娘新近提升的右宰相裴炎。”
“裴炎?”李弘蒙了:“他,他能作證……。”
裴炎在幕後為之一震。
“據說我那篇詩賦‘臨高臺’就是他的親信,工部侍郎周正良弄到手的。”
“單憑你那詩稿,周正良也不可能是有力人證。”
“他是有力的人證。”王勃反用其棺材釘,釘棺材:“周正良祖籍故鄉是劍閣,他有個年長他二三十歲的侄兒周禿子,是劍門一方袍哥的關門潑皮老麼。周禿子按周正良指使,讓他周氏家族的不法子孫在茶舍酒肆,不僅傳抄我臨高臺的詩稿,謠傳公主與我幽會的神話,還謠傳了很多深宮禁內武后娘娘的豔事醜聞……。”
曹達關心地問:“都說了些什麼?”
“那些我說不出口,聽難入耳的汙言穢語,曹公公很感興趣?”王勃堵了過去。
“不不,”曹達忙推託:“都是犯上惡語,我豈願聞聽。”
李弘忙著掩蓋:“他們謠言惑眾,也是無證可查。”
“有!”王勃釘牢棺材釘道:“周禿子的家族子弟,經常在劍閣真寡婦的茶館內編造汙衊武皇后的謠言,這寡婦就是人證。”
“遠在劍川的一個寡婦,無知婦女哪能作證。”
“她現在已被認定是護佛聖母,接進京師了。”
李弘借步下臺:“原來母后是有意堵黎民百姓口舌的。”
王勃又拉回話題:“殿下定要查明公主下落,不必找王勃作證,只要詢問護佛聖母,查問周禿子,審問周正良,順藤摸瓜,把那個心懷叵測的奸佞裴炎拉出來示眾,不只公主事件大白於天下,武皇后遭誣衊的賊黨嘴臉,也就在朝野暴露無遺了。”
李弘惱火了:“你,你全是拿著無可作證的謠傳、謊言、廢話、空談來聳人聞聽!”
王勃不動聲色:“微臣是實話實說,實事求是!”
裴炎在幕後示意結束這場靈堂計。
李弘只得強作悲憤撲向供桌,悽切地哭訴:“姑母,侄兒無能,不能為您報仇雪冤了!”
悽楚的哭聲王勃為之動容,不覺勸慰道:“死者已死,不能復生。殿下如此重骨肉情誼,宣城公主,義陽公主還幽禁在冷宮受苦,殿下何不向皇上皇后進言,對二位公主施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