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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在說什麼?”白瑾上前一步,猛地抓住顧念宸的雙臂,震驚萬分道:“顧念宸!你到底發現了什麼事?你在懷疑什麼?你想告訴我什麼?你問我的這些問題,你是不是都已經有了答案?”“我沒有答案。”顧念宸痛苦地搖頭,“我一個答案都沒有。”白瑾抓著顧念宸手臂的雙手慢慢鬆開,無措地垂了下來。就在這時,大門裡白老夫人又探出了腦袋,不耐煩地喊道:“你們倆怎麼還不進來?吃早飯了!”白瑾深吸一口氣,回頭笑道:“馬上就來!”白老夫人瞥了他們倆一眼,嘀嘀咕咕地離開了。白瑾輕輕拉扯了顧念宸的袖子一下,沉聲道:“這些問題你會去尋找答案嗎?”顧念宸搖搖頭,誠實答道:“我不知道。”白瑾點了下頭,勉強笑道:“就算找到了答案,也不確定會不會告訴我,是不是?”顧念宸踟躕片刻後,也點了下頭。他很迷茫,這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哪怕在他遭遇最可怕的變故時,他都沒有這樣茫然不安過。白瑾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懷著滿腹的不安心事,拉著顧念宸回家吃飯。她知道,顧念宸此刻不能對她說明的理由只有兩點,一是他也不清楚,二是他認為不能對她說。如果是前者,她問了也是白問,如果是後者,刨根問底更是沒有用。既然顧念宸已經給了她線頭,她為什麼不能自己把線完完整整地扯出來?= = = = = =就在顧念宸倍感惶惶不安地過了兩日後,白家來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那是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被保安攔在小區門口也只是不急不躁地坐在車裡等著,只等到滿面疑惑的顧念宸在保安的帶領下出現在車窗外,他才好整以暇地坐直身體,笑著示意保安可以離開了。面對陌生人,保安盡職盡責地看向顧念宸,詢問道:“先生?”顧念宸點頭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保安這才大步離開,回到不遠處的崗亭裡。下一秒,顧念宸已經拉開車門,徑直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陌生男人挑起一邊眉毛,驚訝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最近應該正身處險境才對,怎麼這麼輕易就上了陌生人的車?不怕我殺人毀屍?”顧念宸笑道:“如果這世道連警察都在做殺人毀屍的勾當,那別說是你,連個小姑娘的腳踏車我都是不敢坐的。”陌生男人先是一愣,隨即驚奇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顧念宸眼神瞟向陌生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笑道:“你的食指指肚和虎口都有老繭,是常年握槍留下的痕跡,為了不影響射擊的準度和速度,只有經過正規訓練的人才會用指肚勻速按壓扳機,而不是很多人誤以為的用食指顧念宸當天下午和齊驍年在白家附近的咖啡廳坐了許久,這兩個大男人一個輪廓分明英氣勃發,一個俊秀儒雅溫潤斯文,坐在一張小圓桌後埋頭商討事情,一會兒笑意吟吟,一會兒嚴正肅穆,嚇得服務生時而想主動靠近服務,時而恨不得退避三舍。長談之中,顧念宸知道女綁匪之所以會出面尋找齊驍年的幫助,是因為她自己一度深入虎穴調查過顧念宸一家和黑哥的恩恩怨怨,也打聽到黑哥那些人確確實實不打算放過顧念宸,這才擔驚受怕地找上齊驍年。齊驍年只用“深入虎穴”四個字就把女綁匪調查的過程簡單概括了,但顧念宸知道,像那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要混跡到真正的黑道分子身旁旁敲側擊,不僅需要很大的勇氣,也需要十足的能力。齊驍年說女綁匪想成為好人,顧念宸卻明白,女綁匪不只是要成為好人,她更是想向白長歸贖罪。犯了錯就要贖罪,這是亙古不變的道德準則。顧念宸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洪流,心中冒出一連串的感慨——他這一生犯過什麼錯?該向誰贖罪?那些對他犯過錯的人,又有沒有誰真心向他贖過罪?等到整個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窗外再看不到一絲日光,顧念宸和齊驍年終於就下餌捕魚收網一事達成一致。“哎呀!顧念宸,我怎麼就沒早一點認識你呢?你何止是個刑偵高手,你簡直就是個犯罪天才啊!”齊驍年對顧念宸是全然的相見恨晚之感,拿著手機一口氣把他的各種聯絡方式都加上好友,最後還是不甚滿意,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走走走,咱們去吃個飯,吃完飯再去喝個酒,喝完酒再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