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東齊沒親眼瞧見,可是冷曄讓他去幫她買衣服,他想也知道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從他看她的眼神——彆扭、詭異,她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她的臉真是丟大了。
“匡卿”一聲,趙綾連人帶著茶壺和杯子跌了個四腳朝天,動也不動的趴在地上,她看著散落一地的紊亂,無聲的一喊,“天啊!我又闖禍了。”那天從城裡回來之後,她就像是跟“麻煩”結了緣,做什麼事都變得笨手笨腳,怎樣都不對勁,尤其是看到冷曄的時候,更是沒一件事情順手。
慘兮兮的抬頭一看,趙綾小心翼翼的瞄著坐在書案後頭的冷曄,他還是那張冷冰冰的酷臉,不過,那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瞅著她,像驚濤駭浪,彷彿要把她吞滅,又像熊熊烈火,彷彿要將她燒成灰燼。
把杯子收拾乾淨,趙綾困窘的陪著笑臉,“對不起,我再砌一壺茶過來。”
“不用了,東齊你去。”
“是,將軍。”接過趙綾手中的托盤,何東齊出去。
不過是少了一個人,營帳裡氣氛卻變得很詭異。隨口找了一個理由,想幫自己脫身,“將軍,時候差不多了,我去幫你拿晚膳……”
“我…誰說我怕你?”她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承認自己軟弱。
“那為何不敢看著我?”
“我…,我哪有不敢看你?”看就看,有什麼大不了,趙綾驕傲的抬起頭來,正好望進冷曄灼熱的眼眸,咚!一顆心差一點蹦出胸口,她慌亂的連連後退。
伸手一勾,冷曄將趙綾攬進跟前,對她,他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她明明就在身邊,卻又時時刻刻想著她,這種感覺好奇怪。
“你……又想幹什麼?”她承認自己很沒用,如果他想對她怎麼樣,她一點抗拒的力量也沒有,雖然她討厭自己這個樣子,太沒出息了,可是人若管得住自己的心,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不要緊張,我不會現在就把你吃了。”
羞紅了臉,趙綾掙扎想推開冷曄,“我討厭你,你離我遠一點啦!”
皺了皺眉頭,冷曄冷聲道:“不準說你討厭我。”誰都可以討厭他,就是她不可以,雖然他知道這是她的違心之論,因為,她若真的討厭他,她就不會臣服在他的懷抱裡,可是,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的臣服,是沒有一絲絲抗拒的念頭。
“你這個人太不講理了,什麼事都得聽你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的奴婢嗎?”
變得好溫柔,冷譁眷戀的撫著她嫣紅的唇瓣,象在宣示的輕輕低喃,“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是我的女人。”
臉更紅了,趙綾急著想跟他劃清界限,“我才不是,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神色肅然一沉,冷譁狠狠的吻住她的嘴,粗魯而殘酷的吸吮,這是一個懲罰的吻,一點感情也沒有,只是宣告他們之間密不可分的關係,直到他們因為欠缺空氣快窒息而昏厥,他緩緩的放開她,語氣充滿憤怒和霸氣,“你現在還敢跟我說我們一點也沒有關係嗎?”
雖然這個吻只有蹂躪,沒有憐惜,趙綾依然抗拒不住那股心跳加速的悸動,她真的被自己搞糊塗了,對他,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惡?喜?恨?愛……愛?不可能,她不懂什麼叫愛…
“誰都可以躲我,想逃開我,就是你不行!”輕撫著被他吻腫的唇瓣,冷曄真後悔剛剛的蠻橫,她總是有辦法讓他失去冷靜。
“那是現在,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他總不能扣押她一輩子吧!
“你……”雖然氣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他,可是她畢竟說對了一件事,總有一夭她還是會離開軍營,除非他有什麼方法可以一輩子將她留在身邊……一想到這裡,冷譁心情沉重了起來,他從來沒想過她有一天會離開他的身邊。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他一下子派她去廄房,一下子又派她去廚房,一下子要她守夜巡邏,一下子又要她伺候他,她轉過來轉過去都忘了問清楚,還要多久她才可以抵消她闖下來的禍端。
收起紊亂的思緒,冷曄默然的說:“等我滿意了,我自會放你離開。”
趙綾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那你如果一輩子都不滿意呢?”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我才不是對自己沒信心,我是對你沒信心,誰知道你會不會故意為難我?”
“你對我的評價不高。”
“我做什麼你都看不順眼,你還希望我說你英明嗎?”被罵還說人家罵得好,這種人不是笨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