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力和你對抗。”
蕭布衣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望著思揇,“那又如何?”
“你還是希望他儘快投降,因為你知道,若是拼個魚死網破的話,他得不到好,但是你一樣要有損失。”
“損失什麼?”
“損失的是時間。”思揇認真道。
蕭布衣曬然一笑,“我有的是時間,損失些又怕什麼?”他移開了目光,望向了廳外。思揇卻是一直望著蕭布衣的臉,“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因為最近有訊息表明,劉武周取得河東之地後,開始驕奢自大,不事生產,百姓很是埋怨。而李淵老謀深算。一直隱而不發,拉攏民心。兩軍對抗。此消彼長,再加上李玄霸一直在草原暗中活動,若是能取得突厥人的幫手,我只怕……劉武周還不是李淵的對手。”
“劉武周本來就不是李淵的對手。”蕭布衣淡淡道:“他要是比李淵強。我就會幫李淵。”他雖然神色淡然,不過那不過是掩飾,實際上,他知道思揇說的極有可能。他在全力進攻王世充。但是李玄霸肯定不會優哉遊哉的過日子,只要李玄霸能說服突厥人出兵。形勢對他而言,已是極為的不利。
無論他們如何看不起突厥人,但是突厥騎兵的強大,絕對不容小窺。現在形勢愈發的明朗,暗鬥已經變成明爭,他們彼此都不需要遮掩什麼。可越是這樣,就越要靠真正地實力來說話。
思揇嫣然一笑,“劉武周要敗,那你就麻煩了。現在天下局勢已經明朗。當屬你最為強大。可你最為強大,眼下卻最為不利,因為天下之爭已到最後,能留下來的顯然都是聰明的人。”
蕭布衣苦笑道:“你說的絲毫不錯,所以最後地爭鬥,顯然越來越艱難。”
思揇繼續道:“李淵和竇建德都不好惹,如果他們同時動攻打你,再加上個突厥人南下,你有幾分勝出的把握?”
蕭布衣反倒鎮靜下來,“有時候。就算沒有把握,也一定要做!”
他說到這裡。神色從容,思揇望了他良久,終於笑道:“其實你還有五成勝出的把握。因為經過這些年的積累,你深得民心,再加上江南地糧秣充足,只要你能頂住壓力,他們熬不過你。要知道百姓雖然沒有門閥的強大,但是門閥卻在於百姓地支援。他們佔地利,你占人和,所以你就在搶天時。”
蕭布衣冷笑道:“你真的不認為我可以兩線開戰,擊敗王世充的同時,全力的擊潰竇建德?”
思揇笑道:“你當然可以同時擊敗這兩個人,但你也知道,李淵很希望你全力出兵,和竇建德拼個兩敗俱傷,然後他才坐收漁翁之利。竇建德成為你們左右形勢的棋子,他也是聰明人,當然不想和你硬拼,但是他被李建成所騙,先和你對決,棋差一招,已是騎虎難下。”
蕭布衣沉默良久,輕嘆道:“思揇,你果然聰明!”
“這些微妙的形勢讓你也很為難,畢竟長途跋涉去伐河北,對國力是個考驗。王世充這人,或許眼下還不足為懼,但是若真的擊敗沈法興後,對你的江南威脅極大。若是後院起火,你又如何能安心的去伐竇建德?王世充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遽然出手,希望能夠渾水摸魚。你更明白這點,所以只能暫時和竇建德僵持,卻和李靖全力地解決王世充,你當然明白,要奪天下,憑你一個還遠遠不夠,就算你手下勇將良臣不少,可你還缺個一錘定乾坤的帥才,那就是李靖!你不能讓他再被江南的局勢牽扯,可江南亦很重要,只有他出手才最穩妥不過。只有李靖能夠抽身出手,才能讓你放心征伐河北,只要李靖出手,你再不懼竇建德,甚至……你可以和關中、突厥正式作戰。”
蕭布衣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一嘆。他不能不承認,思楠和他這些日子,已很瞭解他的心事。
從這些錯綜複雜的爭鬥中,整理出一條清晰的主線,並不容易,但是思楠顯然做到了這點。
思揇能夠想到這些,李玄霸當然也能想到這些。所以他期冀劉武周攪亂河東形勢的話,李玄霸肯定也在希望王世充、徐圓朗這些人多堅持一會。想到這裡,蕭布衣露出笑容,帶些譏誚。
思揇一直注意他的表情,詫異問,“我說的可是不對?”
“你說的再正確不過。“蕭布衣終於道:“江都並不好打,就算我把江都郡地其餘縣城悉數取下,王世充當然也可以憑藉揚州抵抗一些日子。就算揚州守不住,他也可以渡長江,去毗陵、丹陽或吳郡。他遲早會敗亡,因為他根本沒有勝出的機會。可就算我將他千刀萬剮,也無法彌補我損失地時間。所以我要讓他屈服,爭取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