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四年前要離開皇宮時,她已經成為皇上的嬪妃,皇上為了她做了很多違反祖制的事情;既然那麼看重她,又怎會讓她流落在外?
“不接受也只得接受,因為這種難過痛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除得了,我只希望他現在已經想開,認清我無法接受他的事實,不再苦苦追尋。”她幽幽說道。
他愣住,她希望皇上已經想開,不再苦苦追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她是在皇上不允許的情況下,流落在外?
“那你的仇人可知你目前的行蹤?”他遲疑地問。
沒聽到她的回答,只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氣……
不,不會吧?皇上不知道她在這裡?他驚愕地想。
突然一陣劇痛襲上他,讓他痛叫出聲:“啊!”
惜桐聽到他的痛叫,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向他;只見他抱著自己的頭,滿臉痛苦。
“怎麼回事?”她的聲音變調,連自己都吃驚。
秦崢沒回答她,整個頭埋入雙臂彎裡;一急之下,她居然忘了所有顧忌,走到他身邊伸手拉他。
“你轉過身。我幫你按穴道……”說著,她已急急地跪在桶裡,按著他頭上的穴道,幫他止疼。“別再想,什麼都別想,放輕鬆……”
他聽話的全身放鬆,手扶著木桶邊緣,讓自己半漂浮著往後仰,讓她施展奇技,一會兒說:“阿哥,你的手指真是神奇,我好多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讓過去就成為過去吧,反正你那四年就只在殺人放火中度過……”
他噗哧笑出來:“這話說得難聽,我那四年是在保衛江山中度過,別把我的努力貶低至此。”
看到他恢復精神,變得輕鬆,她也才鬆口氣,想起自己正處在被他識破身分的危險中;她咬唇,把眼珠一轉,突然想到脫身的辦法了。
“阿哥……我想問你。如果你有機會,還會回去見你的仇人和他在一起嗎?畢竟你愛過他,這情感哪能說放就放?”
她沒停下手上的按摩,但停了良久才回答他:“你呢?你還愛你的仇人之女嗎?就算你已娶妻?”
他想回頭,卻被她抓住不讓回,只好繼續保持向後仰的姿勢說:“愛,我會永遠愛她,因為她是她,和我的仇人是兩回事,再說,我的仇已報,我還能計較什麼?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意,願意接受我。”
她嗤笑一聲:“在你有元配的情況下?我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有志氣的女人不會屈居人下,甘願當個小三……不,我是說小妾。”
“不,我不會讓她當小妾。”他語氣堅定的說。
她皺起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有元配,難道要把元配休掉?
“我說老弟,你該不會動什麼不人道的想法吧?你的妻子再三個月就要臨盆……”
話還沒說完,他就問:“你怎老說些我聽不懂的辭兒?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什麼叫做‘不人道’?”
“別顧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想休了你的妻子,然後娶你的仇人之女?”她下手的力氣重了些,讓他哀叫出聲。
“你才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要回你仇人身邊嗎?”他邊叫邊問。
她嘆氣:“我決不想回他身邊,我想要自由,身心的自由,我要過我想過的日子。好了,換你回答。你要怎樣娶你的仇人之女?要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娶嗎?”
“不是!我會光明正大的娶她,讓她心安理得的嫁給我。”他用右手抓住她的手,再問:“我可以看你左臂上的傷口嗎?”
她咬唇想,若伸長左臂到他眼前,很可能會接觸到身體,很容易讓他發覺自己的胸部長得和他不一樣,這冒險冒大了,還是拒絕的好。
誰知他居然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拉到自己面前,卻很小心的沒碰觸到她。就著黯淡的餘火,看著那兩道顏色淡了很多的傷口,他說:“真可惜,你的手臂潔白如玉,卻被這兩道傷口破壞了。”
咦?他怎沒對一個男人會有這樣的手臂感到懷疑?難道說……
他已經知道她是女人?不對啊!既然知道她是女人,還硬來跟她擠一個浴桶,是不是太無恥了?
不過,他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倒不像是有意來佔她便宜。
可不管怎樣,不能再繼續同浴下去,這樣會出亂子。於是她抽回手,繼續輕輕的按摩,先放鬆他的戒心,然後……
她雙手一用力。按住他耳後的穴道,讓他暫時失去意識!
秦崢毫無防備,被她一按立刻昏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