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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嗎。他是醉了的,說話舌頭都發韁。待以後,他清醒時,我把這話告他。他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你從哪聽來的。我說,從你的嘴裡吐出來的麼,你咋想賴帳,你這人。守仁卻呵呵的笑,說,坐車,我帶你兜風去,我車開的穩呢。

我是與融融有了進展的,當我在巷裡與她雙進雙出時,巷裡人都以詫異的目光看我,他們並未想到我會與融融走到了一起。他們想我是要找個同單位,或巷外人的,卻尋了融融。而且,我們曾經並不是一路人,他們是奇怪的,百思不得其解。守仁用十分驚訝的口氣問我,他說,二毛,你是咋把融融弄到手的,叫我眼羨的很麼,找個黃花閨女。我說,屁,你的前妻不也是黃花閨女,這有啥羨慕的。在我和守仁鬥嘴的時候,林子是過來的,他說,二毛,你小子不夠意思,咋單奔了,也不拽我一把。我說,咋拽你麼,我是連我自己都顧不過來的。林子說,看你幫不幫了,你只要肯幫。我卻沒答理他,任他想去,這事,不是能夠隨便幫的。我不理他。

守仁在單位是越混越好的,走路多久都是挺了胸脯子,看人也是乜斜了眼的,他在領導眼前很紅,據說是要提了去當總經理助理的,這有些讓我大跌眼鏡,守仁咋會升的這麼快麼。我知單位的風是徐徐小吹的,領導講,別信謠,別信謠。可風一吹過,這謠言就會成了真的。我在單位見了守仁是直呼其名的,他還會過來拍拍我的肩,挺親熱的模樣,我說,你小子又要升了吧。他說,沒的事,別信他們的謠言。我說,不敢不信呢。守仁便講,那你就信去吧。然後,他就溜溜達達的走了。

夜裡我是失眠了的,我在單位也幹十幾年吧,我一心希望自己混上去,竟不如守仁混的好,他是車子、職位、女人都有了的,可我有什麼呢。守仁無疑是富翁,而我是貧者。我想我多會兒才能掙上大錢,物價天天在漲,而我的工資似乎年年都在降。但人單位官的收入卻有增無減,年底的紅包,就是幾萬。我是輾轉反側,心緒難安的。好不容易我睡了,卻進入夢鄉,是進了個醋廠,我是走到個醋缸前的,拿了勺舀醋喝,竟然覺著自己站在了海邊,而海里不是水,波浪起伏的居然是醋。我還能聞到醋的香味,一絲絲的進入鼻孔,是讓我醉了的。我說,碰杯。我的手裡便握了個杯,胳膊伸的很長,就和海里的一隻船相捱了。船頭站著守仁,他的身後立了人,是武士,一人一把刀,緊緊的守了。他說,乾杯。手伸過來了,我一碰,他手中卻是攥了一塊黃錠錠的金子。我看了守仁說,你是在顯擺吧。守仁卻不說話,只呵呵的笑。

二十二

子軒抬頭,見是一隻雀,展了翅,撲楞楞的飛。而落在眼裡的屎,正和了眼角溢位的淚,輕輕滑下了臉,他拿手揩了揩,是恨這鳥的,想晦氣的很,咋便拉到自己眼裡。掏根菸抽,是嗆住了,心情便莫名的壞。剛下過雨,天氣甚是涼爽,夏日的炎熱就被風斜斜的吹了去,日頭一下悠遠了,生出些寂寥。巷裡幽靜的很,少人行走,子軒就成了一樣裝飾,帶有生命的,給人一些朝氣,把巷的古樸掩了去。幾株唐槐立在巷的角落裡,樹杆蒼老,虯根禿枝,滿身灰黑的雀在其上跳來跳去,嘰喳鳴叫,天就顯的低了。

走出巷,步入敬土亭,見群群夥夥,人聲鼎沸,雜亂中,幾下梆響,數縷胡音,起伏婉轉的唱腔便傳來。子軒一時聽的痴了,他是喜戲的人,愛站在人跟前聽,嘴裡叼枝煙,神情很專注,而唱的男女,是日日來的,且日日唱著同樣幾段戲文,他便有了機會去品,彷彿飲著甘醇,或釅茶,一時韻味十足。巷裡人是說子軒木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常常杵在一處楞神,想是上天入地,走南闖北著,而子軒正想著一個人,讓他夢牽魂繞的一個人。巷裡人並不知。

亭上的夏蓮是美女,三十出頭了,猶如十###的閨女樣,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偏又獨身著,未嫁,就招致了一幫流裡流氣的男子,個個懷了愛慕的情意。夏蓮卻目不斜視,僵硬了自己的面目,而在戲臺上,竟活泛了,似海里的魚,空中的鳥,靈巧又輕盈,讓臺下人瞧著,便痴了醉了,思這女子會不會尋了自己,恩愛有加,相敬如賓。戲卻停了,夏蓮走下臺,冰冷著面孔,急行步入巷中,消失在老宅裡,是拐了彎的巷中的一處院落,早遮了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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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軒一下便清醒了,是喝盡了酒,品完了茶,想要再來一口,卻沒了,抓挖著要攥在手中,只抓了一把空氣,很是沮喪。抽的煙就掐滅了,丟在地上。一個女童跑來,蹲下拿手捏了煙,立起身匆匆的跑,後面就跟來了當媽的,嘴裡喊,髒,髒,丟掉。女童果然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