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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脫不開身。莊豔潔說,是忙著數錢了吧。夏蓮嘿嘿一笑,講,數錢倒不會,正數手指頭哩。莊豔潔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講,夏蓮真會開玩笑,好吧,那我改天聯絡你吧,你先忙你的,再見。夏蓮是露出一絲淡淡微笑的,從心裡看輕了莊豔潔。她真是很忙的,有沒完沒了的活要幹,實不知多會才能做完,人一旦要做開一件事,那就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戰爭。她衝韋總笑笑,說,你看莊豔潔,她倒閒得很。韋總呵呵笑笑。三逢湊過來,遞給韋總一根菸。講,人走便有走的理由,不走永遠在你那兒打工,你看夏蓮,人如今可是一把手,威風得意的很。韋總就扭了頭看她,說,真的。夏蓮講,別聽他瞎諞,我哪有你威風,公車坐著,公款花著,美女陪著,你才得意得很,我對你倒是佩服的很。韋總說,哪裡,哪裡。面上是紅光綻放。三逢知他得意著,心裡是恨恨的,他當然沒這種優勢,錢必竟是自己一分一分掙的,哪能由得了性子花,車當然不能一輛一輛換。三逢想到此,還是有些沮喪。他在巷裡花錢是很闊綽的了,但比起韋總一類的人來,那真是大巫見小巫了。他是心中隱隱有些自卑的,但他還是挺豪爽的笑,樣子尷尬了些。身旁的夏蓮是感覺出的,但她只把笑悄悄摁在心裡,似把一隻水缸裡的瓢在往下摁,但終未能摁下去,竟噗的樂出聲來,倒怔的一旁的韋總不知所措。他說,夏蓮呀,你叫上你這位朋友,咱們一塊出去吃頓飯吧。夏蓮就扭頭衝三逢講,去麼。三逢呵呵笑,說,去,去,白吃的事,咋能不去,我想還是叫上子軒吧。韋總面上露著微笑,說,行麼,你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麼。夏蓮卻冷了臉。說,叫他,在嗎。三逢講,他在著嘛,咋會不在。夏蓮講,最近他不是緊的很麼。三逢說,我咋不知。夏蓮講,那隻能說是你不關心他,還朋友長朋友短的,你這人就是會偽裝,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三逢搓搓手,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夏蓮講,咋,聽你這口氣,似乎不滿意的很。三逢講,我哪敢不滿意,你唾完我左臉,我趕緊就得扭過右臉來,我滿意的很。韋總是一直在旁邊眯眼笑著,靜靜的聽他們諞來侃去。等他們閒說完了,他問,咱們去哪兒吃吧。三逢講,出了巷,就有個飯店的,咱們簡單吃點便行了。韋總講,那哪行,上北都飯店吧。三逢就忙著打電話。夏蓮問,給誰打呢。三逢講,子軒。

敬士亭上的戲是不會停的,看的人散坐在亭的周圍。三逢說話有些結巴。子軒挨他坐了,講,三逢,平日你能的,今天竟這般熊樣,咋三灌兩灌的就讓人灌醉了。三逢說,子,子,子軒,你個,狗日的,缺心眼麼,你就,就,就沒看出來。子軒問,我看出什麼來了。三逢說,那韋總,對,對夏蓮她有,意,意思麼。子軒冷冷的說,那管你屁事。三逢講,你,狗,狗日的,不和你說,說了。他抬頭看,夏蓮是上了臺的,猶一株細嫩的草在風中搖曳。三逢說,她也醉了麼。子軒講,人沒醉,是你醉了。子軒就扭頭看夏蓮唱戲。見女人登場,他是痴迷的很,恨不能自己也上了臺去,但他是登不得臺的,他天生便不是唱戲的料,卻掏出身上的煙盒來,剝下了外皮,從口袋捏出枝禿筆畫。身前身後是圍了人,子軒卻如入無人之境,一個人痴迷的畫。身後便有嘖嘖聲響起。三逢說,你,你們,懂,懂藝術麼,瞎起鬨。就也歪了頭看,一時哇的一聲。畫上是栩栩如生的女子,活脫脫一個夏蓮麼。三逢就講,子,子,子軒,你該尋楊老師的,可以在雜誌的封面上發了。子軒才抬起頭來,說,你這酒桶,也懂藝術嗎。三逢講,狗屁,藝術是個甚,吃飽喝足後的浪蕩行為麼。球。子軒就極不悅,說,你個狗日的,能吐出個象牙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三十

夏蓮從臺上下來,見眾人正圍了子軒吵嚷,她不好意思徑直闖過去,只在人群外轉,就有人講,夏蓮,你來看,子軒畫上的人,是你嘛。夏蓮才擠進來,她探前去看,左看右看,是越看越象自己的。說,誰閒的屁疼,盡幹這無聊事。就要伸了手去奪,子軒便喊,幹嘛,你幹嘛。夏蓮說,我細看看。子軒講,不行,不行,這可不行,藝術品,哪能由了人隨便看,不行,不行的。三逢就講,藝術長藝術短的,似乎自個兒是個藝術家,狗屁,我看,球也不是,成天的標榜自己,胡吹胡擂唄,唬人球哩。子軒站起來,講,你什麼意思,罵我吧。三逢說,我不罵你,我誇你哩。子軒極不悅的看他一下,把頭轉向了夏蓮,說,你看你毛手毛腳的,一上來便搶,撕了咋辦。夏蓮說,看把你興的,我這就能把你的藝術給撕了。子軒說,可不,你就要給我撕了的。夏蓮便縮回了手,講,你看你牛的,你畫了為誰看呢,為他們嗎。子軒一時愣了,拿畫的手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