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著,能在有生之年,能夠保護好她,讓她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楚靖懿對朱茵洛的感情,他也是能看得到的。
六年來,雖然他帶著朱茵洛逃離至此,但是每次外出,他都格外關注楚靖懿最近的動向,比如說他每月一天的郡主府小住,哪裡有了朱茵洛的下落楚靖懿尋息趕去等等類似的訊息。
但是他實在割捨不下。
六年來,他與朱茵洛還有她的兩個孩子四個人相依為命,他割捨不下,所以就只能自私的把她留在身邊,不惜切斷她的幸福之路。
這樣的自己,他非常痛恨。
拖著疲憊的身體,他緩緩的走到郊外,準備往小院的方向走去,突然他回過神來,警覺的耳朵,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不正常的聲音,那聲音令他不由得蹙眉。
有人跟蹤他!
他馬上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往小院方向去的腳步驟然轉了個方向,往另一條路的方向走。
走到密林深處,他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目光危險的射向四周,冷冷的一聲喝道:“什麼人?還不快出來?”
話落,四名黑衣男子突然從他的四面八方竄出來,圍在他的四周。
一人的手上拿著一把劍,雪亮的劍鋒散發著股股寒氣,令朱懷仁眼中的戒備更強。
“你們是什麼人?跟蹤我有什麼目的?”朱懷仁嚴詞喝斥道。
“朱茵洛住在哪裡,只要你帶路,我們幾個人可有饒你不死!”其中一名黑衣人隔著黑布威脅道。
找茵洛的?
朱懷仁眉頭蹙得更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馬上帶路!”劍尖危險的指著朱懷仁,黑衣人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變了調。
“笑話,帶路?要我帶路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朱懷仁冷笑著,突然一腳踢中一個人,搶過對方手中的劍。
其中三人一見,立即向他圍去,刀光劍影間,朱懷仁的武功不差,處於上風。
突然他懷中的一塊手帕落地。
那塊手帕是他之前受傷的時候,朱茵洛為他包紮傷口用的,眼看其中一人的劍就要劃破那塊手帕,朱懷仁神色一凜,立即上前去搶。
這個動作,給了其他殺手空子,揮劍從朱懷仁的後背噗的一聲一劍穿心。
手中握著白色的錦帕,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露出的那一截染上他鮮血的劍尖。
那名刺中了他的黑衣人,再一手把劍拔掉,朱懷仁的雙腿無力的跌跪在地上。
那四名黑衣人,看到朱懷仁被一劍穿心,認定他必死無疑,便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原地。
身體裡的力量被一點點的抽失,朱懷仁捂著胸口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他手中的錦帕。
他的身子頹然的傾然,右手撐著地面才勉強撐起身子。
他慌張的去擦那錦帕,但只是越擦血越多。
身體裡力量的流失,還有他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讓他知道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是要死了嗎?他還沒有親眼看到朱茵洛幸福就
他想要回去小院,跟朱茵洛見最後一面,但是又怕被那些人跟蹤。
既然他已經要死了,那麼他就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吧!希望她以後能少怨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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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門前,朱懷仁拖著滿是血的身體,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徑直的走進府衙內。
府衙門前的守衛,看到他直接闖進去,持劍立即追了上去攔在他的身前,嚴詞喝令:“什麼人,敢大膽擅闖衙府,你不要命了嗎?”
朱懷仁猩紅的眼,看著眼前的人,不予理會,仍然是直接向前走,腳下不曾有半絲停頓。
那些守衛看他們胸口的血,還有滿地的血痕,卻無一個人敢真正的阻攔他的去路。
突然朱懷仁伸手抓住了一名守衛,用虛弱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告訴我,楚靖懿在哪裡,馬上帶路。”
那名守衛被朱懷仁那副誓死如歸的表情,嚇得渾身虛軟,不敢有半絲反抗,手顫抖的指了一個方向:“在在那邊!”
“帶我去!”朱懷仁拖著那名守衛,一手捂著胸口,模樣看起來甚是悽慘。
拐了幾個彎之後,那名守衛帶著朱懷仁來到了楚靖懿門前,便戰戰兢兢的批著道:“到了!”
“滾吧!”他凌厲的命令。
那名守衛嚇得不敢有任何遲疑,趕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