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所以那些下人暫時還不敢偷懶。
傷心了一夜,朱茵洛哭累了,疲倦的趴在了朱佟尉的榻邊睡著了。
阮夢蓮早已哭得昏倒,被朱懷仁送回房間去休息。
朱懷仁和楚靖懿兩個人在外面商議著喪禮的具體事宜。
兩人正商議著,楚娉婷怒氣衝衝的拿著鞭子一路從將軍府的大門衝了進來,手上抓了一名丫鬟帶路,那丫鬟被駭得全身發抖,臉上還有一道鞭痕,鮮血淌了出來,不用說也知道那道鞭痕是誰所為。
丫鬟疼得眼淚直掉。一眼,楚娉婷就看到了榻邊朱茵洛的身影。
好極了,總算找到她了!
楚娉婷獰笑著,揮動手中的鞭子,一下子把丫鬟揮倒在地,那丫鬟的額頭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石板,一下子昏了過去,楚娉婷沒有一絲憐惜的收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屋內的朱茵洛,小手緊緊的握著鞭子,急步向朱茵洛靠近。
看準了榻邊的朱茵洛,楚娉婷突然揮動手中的鞭子就要向朱茵洛揮去。
她用的力道,就算打不死她,也能打得朱茵洛皮開肉綻。
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她的鞭子揮出去,卻不知道被什麼阻攔住,她用力的抽了一下,還是沒有抽回來。
回頭看去,卻看到她鞭子的另一頭被楚靖懿緊緊的握著,他的掌心一片殷紅,鮮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四哥!”楚娉婷愣愣的喚著,有些生氣的衝道:“你放開我的鞭子。”
楚靖懿的臉上冷森的氣息散發著,那雙幽暗得深不見底的紫眸,含怒的瞅住楚娉婷,渾身的肌肉緊繃著。
他在生氣。
“娉婷,不要胡鬧!”
“我不要!”楚娉婷滿臉的恨意瞪向屋內的朱茵洛:“她搶走了我愛的男人的心,所以我要打死她!”
“你再胡鬧下去,不要怪四哥對你不客氣!”
楚娉婷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楚靖懿,發現他勃發的怒火,正是對著她,一瞬間愣住。
“四哥你這是在對我生氣嗎?”她咬緊了下唇,眼中透著股失望。
“只要你不胡鬧傷害別人,誰也不會對你生氣!”握緊她的鞭子,輕輕用力,就把她的鞭子抽走,眉頭蹙緊幾分,把鞭子從掌心中抽開,上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細小的血孔。
楚娉婷的鞭子上有倒刺!
楚娉婷絕望的眼淚掉了下來,小手顫抖的指著屋內的朱茵洛,然後再指回楚靖懿。
“你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四哥,我恨你,我也恨父皇,我恨你們所有人!”
說完,楚娉婷搶過楚靖懿手中的鞭子,滿臉是淚的轉身離開。
楚靖懿望著楚娉婷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南陵王,你怎麼了?出什麼神?”朱懷仁開口喚道。
楚靖懿驀然回答,臉色卻繃得很緊,目光微沉,嘴角掛著一絲冷意。
“只是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你聽到了什麼?”
“以你對父皇的瞭解,你覺得若是有人背叛了他,你覺得他會怎樣?”楚靖懿突然開口淡淡的問道。
背叛了他?
朱懷仁倏的睜大眼睛,震驚的問:“你的意思是”
楚靖懿知道他猜出來了,所以他點了點頭。
“所以,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洛兒,也不會討過——你和你娘!甚至整個將軍府!”
朱懷仁一下子慌亂了,他沒有處理這方面事情的經驗。
“那該怎麼辦?”
“馬上走,離開這裡,跟我一起去南陵!”
“什麼?可是那爹怎麼辦?”
楚靖懿沉吟著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一起帶走,可以把他葬在我南陵王宮的墓園,待將來我們再回來時,再把他葬在你們朱家墓園!”楚靖懿提議道。
這個是可行!
“可是,真的不能再多等一天,等明天上午爹下葬最好再走嗎?”朱懷仁不懷一絲希望的問。
楚靖懿臉色微變:“以你對父皇的瞭解,你覺得,他會讓你多等一天嗎?”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楚飛騰一定會編造任何謊言來讓整個將軍府消失。
如今,時間緊迫。
“你先把將軍府裡一切安排好,帶一些該帶的東西,我要去接一個人順便要安排郡主府的人!”楚靖懿吩咐道,他不能把卞月落在這裡。
“好!”